第618章同化虛空

虛空魚，名為虛空，實際上乃是個奇。

由暗質構，堅不可摧，備靈智，可暢遊宇宙外。

雖然有靈智，也是暗裔分，但不是虛空生靈，更接近機械質，大抵是一種量產法寶。

若非長得像魚，其實虛空戰車也沒所謂。

「咻咻！」

眼見炎奴奪取了一隻虛空魚，所有虛空暗裔頓時躁起來。

他們下的魚兒，紛紛噴出一道道黑芒，鋪天蓋地殺來。

炎奴護住妙寒，挨了幾下，倒是沒事，然而下虛空魚，竟是當場被抹殺！

化為烏有，丁點不剩。

而且是一種完殺，無法復活。

「沒事，我已經共生了。」炎奴挑眉，揮手從腦裏取出一條來。

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

「我說還你們百倍，就還百倍。」

他放出許多虛空魚，直接扔給對方。

炎奴的反應何其快？幾乎不會發生他都猝不及防而想阻止卻不能阻止的事。

虛空們正是不希炎奴能得到這坐騎，才果斷下了殺手。

可還是晚了，被他共生。

見炎奴輕鬆又造出一堆虛空魚，頓時。

陡然間，從一座虛空宇宙中，分裂出超立方結構的無形壁壘。

無形無，炎奴也只能模糊應到。

那是大到驚人的虛空巢！而在巢中，還有一個個在一起，難以描述的虛空怪。

輒長達數萬年，從宏觀到微觀，這些怪都呈現著混沌分形幾何之。

而一隻獨特的，巨大的虛空魚，承載著它，只一剎那，就衝到炎奴面前。

倏忽間，那巢一個反向包裹，頓時將炎奴與妙寒籠罩，自一個宇宙。

而眾多虛空怪，在外面遊走，似乎在不斷加固此。

一時間，炎奴像是被關在琉璃球的囚犯，而巨大虛空魚載著他朝著遠方放逐。

妙寒說道：「虛空派出了更多兵力排斥你，要以量取勝，將我們合力推向趨於無限遠的距離。」

炎奴也看出來了，雖然他一念之間，就能傳送回宇宙。

但在創世地塊，所有事的相對距離，都是各自主觀認定的。

他回去再出來，也不會出現在宇宙邊緣。

這些虛空，眼看他能任意遨遊了，頓時派出源源不斷的虛空生靈，主觀排斥他，想要他離得遠遠的。

而那個巨大的虛空巢，似乎能剋制虛空魚，使其無法遊走出『玻璃球』籠罩的範圍。

「好好好，非要阻我是吧！」

炎奴手中顯出長槍，直接上玻璃球。

第一下，還未擊破，可見此的厲害。

但炎奴也沒收手，槍頭就這麼頂在上面，瞬間深度反超！

「嘭！」

巨大的虛空巢，當場破，真如普通玻璃般，被長槍碎。

「滋滋滋！」

眾多虛空似乎震驚到了，一下子散開。

同時虛空巢的碎片轟然炸，詭異的波，一下子滌盪開來。

這一招，似乎也很可怕，但炎奴渾然無視，直接抗了，就是餘波毀滅了好幾個三維宇宙。

「嗯？」

猛然間，炎奴覺意境空間里多了些東西。

視一看，竟然是沈樂陵和紫塵等人。

「炎奴！」沈樂陵欣喜，果然來了。

然而炎奴卻是大怒：「什麼？你們都死了？」

炎奴徹底怒了，騎乘魚兒如赤電狂閃，大開殺戒。

源源不斷地火焰，以他為中心，直接向八方擴散。

越來越多，滔滔不絕。

不僅威力震撼，還帶有勺子特，輕易就鎖住了一個個虛空，瞬間就了上去。

被炎奴的火焰，如勺子般鎖頭追殺，是一種怎樣的驗？

以炎奴為中心，彷彿一個火焰宇宙在膨脹，還帶自追殺的。

有了這絕對鎖頭，不管虛空怎麼阻撓、怎麼逃竄，都是無用。

「撕拉！」

一隻只虛空當場被焚滅，而斬殺之前，都已經跌落野，以防止炎奴奪取祂們的基因。

不過，殺了一陣，虛空卻是越來越多。

四維宇宙海，絕大部分都是虛空宇宙，源源不斷往外冒出怪。

悍不畏死地衝鋒，抵擋炎奴這個無限膨脹的火球。

「獃子，別跟祂們耗，虛空是殺不完的，想辦法吞噬虛空基因。」妙寒說道。

炎奴說道：「我也不想，但祂們偏要跟我耗。」

「虛空能力詭異，我吞噬不到啊。」

妙寒笑著，展開道藏，出一口大鼎：「獃子，把此煉化，加勺子特，砸準一個，保準能。」

炎奴一愣，定睛一看，是九鼎之一的雍州鼎。

此特絕對無常，之不詳，號稱最壞的結果一定會發生。

頓時理解，念間將其煉化。

妙寒急忙躲開，不敢炎奴。

炎奴笑道：「雪兒放心，我煉化的同時，就關閉了它的特，我沒事的。」

說話間，他手上又浮現出雍州鼎，隨後衝殺上去，投擲而出。

這口鼎，如同勺子一樣，直接鎖頭，砸向一隻虛空怪。

那怪如之前一樣，正要臨場變尋常野，虛空意志打算收回它的靈智。

然而，似乎出了問題！

它不僅沒有變暗質野，反而還升級了，散發出強大的虛空星神氣勢。

「咻！」

鼎直接落了它裏，被這名虛空星神一口吞下，頓時生命信息全部被走。

「了！」妙寒微笑。

「最壞的況一定會發生，虛空越極力避免被伱基因吞噬，越避免不了！」

「反而演變了，絕對會被你基因吞噬。」

妙寒對於炎奴手中的牌，了如指掌，有些炎奴自己都不在乎了，卻記在心裏。

之前很多不好用，但現在不同往日，炎奴有了無限制的煉化特，足可納無數奇於一。

如臂使指，還不用怕代價。

堪稱超級奇統合。

當然，絕對無常，也不是那麼好用。

最壞的況是什麼，取決於者。剛才虛空不斷地切換能力，面對炎奴的打擊，很明顯全心地都在避免被基因吞噬，那對於虛空而言，最壞的結果就是這個，如此才有奇效。

「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幹什麼非要阻我！」

炎奴獲得了虛空基因，氣息蛻變。

他要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文明，怎麼想的。

霎時間，心神一閃，聯通上了一個無邊的意志。

恍惚間，他好像置於一個病態彩的世界。

巨大的孤獨籠罩，他只能覺到自己，而外在的一切萬，都只是冰冷的死寂之。

很難描述，好像整個世界，只有自己是真實的，獨特的。

而一切事就那麼來去，總有一種不真實。

他就這麼旁觀著，眼神越發冰冷，世而獨立。

「獃子你怎麼了！你的眼神好可怕！」

炎奴看了看懷裏的妙寒，覺只是在抱著一坨有序的、低熵的質，在跟自己說話。

他失去了同理心，代，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不過很快，他的眼眸就恢復了暖，咧一笑：「哇，雪兒，我剛才不是人了耶！」

「……」妙寒挲他的臉龐道：「你剛才的眼神，太恐怖了。」

炎奴沉道：「我剛才，反而覺得你們，都很恐怖。」

「一切，除了我以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控。」

「你跟我都是人形，然後還在那，說話……」

他在描述一種很平常的事，但卻像是在描述一個噩夢。

妙寒說道：「說話，有什麼可怕的？」

炎奴認真道：「別人就是別人，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剛才那一刻，我覺特別清晰。」

「我理解虛空了，從我們的角度看，其實虛空很可憐。」

「祂活在一個無邊恐怖的世界裏，承著無盡的孤獨。」

「沒有同理心，沒有代，整個世界，到是不可控的事。」

「唯有通過技，或者某些能力，才能平復這些質，掌控這些質，讓其按照自己的想法。」

「這就是虛空，極力為太一的原因啊，祂要不斷擴大自己的掌控力，要讓一切都可控，不會隨便的，甚至傷害祂……」

「你明白嗎？就像，孤一人，置於無數洪荒猛的世界，祂只有不斷地變強，不斷地改變世界，才能獲得一安寧。」

妙寒嘗試理解，說道：「你是說，你覺『任何除了你造的事件』以外自行發生的事，對你來說，都跟鬧鬼一樣可怕？」

炎奴點頭道：「對對對，包括你和我說話……」

妙寒皺眉，這樣的種族，要怎樣包容祂？

跟祂說啥都是在恐嚇祂……對祂做任何事，都是在嚇唬祂。

甚至於，不理祂，自顧自地行，祂旁觀到了，都如同在觀測一種威脅。

所以，虛空不斷把星空側變暗質，變自己的一部分。不斷增強自己的技、維度，這都是為了讓這個祂眼中不可控的世界，變得可控。

難怪之前統者，把虛空引出來阻撓炎奴，卻也不敢出兵。

在虛空眼裏，炎奴強得像個超級大惡鬼，正在吞噬整個世界，祂當然要阻止，但又恐懼。

炎奴掀開了第四絕壁，如此功無與二，恩澤眾生之事，虛空也沒什麼表示。

因為虛空並不懂恩，這就相當於一群吃人野打架，剛好把攔路的大石頭撞開了……祂哪裏會激，只會趁機奪路而去，趕超維，躲開這個是非之地。

虛空到了四維，穩定境界后，立刻逃到宇宙之外。

結果炎奴一個勺子，跟了出來，如同惡鬼索命。

還瘋狂追擊，說什麼借一還百？雖然每個字，虛空都懂，但祂就是覺得炎奴在恐嚇祂！

「這……」妙寒扶額，這種生命也太奇葩了。

炎奴說道：「虛空意志，是個大集意識，你可以理解為，整個虛空文明，就這一個意識。」

「所有個意識，都會趨同思考……怎麼說呢，就好像我的副人格與主人格之間的關係。」

「我現在就相當於一個虛空副人格，隨時能融進去。」

妙寒問道：「那你能提醒虛空意識，告訴祂，什麼做人類的嗎？」

「我試試。」炎奴歪頭。

過了一會兒，突然他上氣息一陣變化，猛然間散發了虛空大尊的波。

頓時，周圍所有虛空怪都沒有再攻擊他了，反而團簇在他周圍。

「你功了？」妙寒大喜。

炎奴說道：「呃……大概是我的佔比太小了，祂理解了一點，又不能完全理解。怎麼說呢，我現在是祂虛空意志的一部分，但同時又是格格不的人類意識。」

「剛才虛空意志全都在排斥我，意圖扭曲我，把我同化，不過我怎麼可能被祂扭曲？」

「於是虛空意志只能接納我，我的人類思想，開始和虛空的思想混同，反過來同化祂了。」

「嗯……我現在就好像是祂心裏的一個心魔一樣。」

妙寒說道：「可不就是心魔？虛空意志，是由無數虛空個的思想組合的，你加進去后，如同一滴墨水滴進了水中。」

「祂們無法把你稀釋，就只能被你染……」

「這會讓祂們多出了人類的、記憶、思想和認知，可你的佔比還是太小，人類意識又跟祂格格不。」

「所以這覺，就像是祂的心裏突然多了個『暗面』。驚奇於自己竟然會冒出『把怪看和自己一樣生靈』的這種『反虛空』般的思想。」

炎奴一笑：「祂的確開始理解其他生靈了，但還不夠，祂覺自己魔了。」

「把我當做一種疾病，想要『治癒我』……於是就教我散發了虛空波，給我傳輸了一大堆知識、能力、境界……我現在是虛空大尊了。」

說著炎奴散發詭異的虛空波，周圍的虛空怪也都紛紛響應。

不過，那些虛空怪，似乎有了別樣的。

原本病態混沌的軀，雖然還是虛空質，但逐漸開始長人形，變得人模狗樣起來……

似乎沒手沒腳，沒鼻沒眼，就渾難。

炎奴笑了：「祂現在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