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去只后,姜嬈想找姜謹行,找了半天,卻聽丫鬟說這小子又鉆回到屋子里去了。
但姜嬈沒辦法進去,只能在外面干著急等著。
等到老大夫出來,說容渟肩上是因拉弓而稍有拉傷,給開了外敷的藥,姜嬈謝過老大夫,而后進屋就找姜謹行。
心不住禱告,千萬別再讓聽到他說什麼嫁不嫁娶不娶的瘋話了。
他這點年紀可能都不懂嫁娶的含義,都不是很明白,只想著再長兩歲年紀再說。
姜謹行見姜嬈來了,立刻心虛地了腦袋。
姜嬈只覺得屋里氛圍有些異樣,看了眼容渟。
他臉并不好看,視線掃向時,竟有著看不懂的濃沉。
先把訓姜謹行的事放在腦后,起,走向容渟,擔心剛才來的大夫和說了點兒什麼,“你肩上的拉傷很疼嗎?老大夫說有淤青。”
說著往前了手,想拂開他口看看淤青。
但終究是男有別,手又放了回去。
只是仰起水漉漉的眸子,不安地問他,“疼不疼啊?”
恨不得傷口在自己上。
容渟的目卻順著一路掃到手腕。
視線像是攥著的手腕一樣堅牢。
細細的手腕,一折就斷了似的。
兩只手腕,能被他一手圈。
要是能鎖起來……
別人就看不到了。
容渟垂著眼,甚至都不敢去問問,到底是他哪個兄弟和差點定下過婚約。
怕心里最暗的想法就此籠而出,關也關不住。
“傷不重,不疼,無妨。”
他淡聲說道,別開眼,不再去看的手腕。
仿佛那樣,心里便能靜下來了一樣。
姜嬈聽著他語氣邦邦的,比平常日子里低沉的聲線換要啞得多,不免有些奇怪。
姜謹行在這時悄悄拉扯了一下姜嬈袖,“阿姐,他什麼啊?”
姜嬈聽了這問題,卻咬了下,小聲同姜謹行說,“日后再問吧。”
一開始就想知道他到底是哪家的小孩,可他疑心太重,總挑著一雙小狼似的兇的眼睛看,戾氣叢生,不敢多問。
后來做的夢越來越多,以為自己能多從他以后的生活狀態中窺到點和他家世名字有關的。
但事實是,一個落魄卑微的小婢是沒資格知道任何他的事的。
反復回憶夢境,那些夢里,伺候他的時候大多在晚上。
但好像那間宅子只是他的住宅只一,他白天就走了,只晚上回來宿著,要看他一夜,睡醒了就又走了。
那時一直九爺九爺的喊。
被他奴役得生氣了,也只敢在背后唾罵聲,王八。九……
夢里的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名什麼。
不然,背后罵人的時候又什麼不敢的,肯定連名帶姓一起罵了才解氣。
現在姜嬈也不好奇他什麼,本來就只想等治好他的傷,便功退。若是問清楚了名字,知道了他是誰,了解越多,分開的時候就越舍不得。輾轉各地長大,最清楚這點。
唯獨有件事想知道他是誰。
想知道他那個主母到底是哪家的主人,竟惡毒恐怖至斯。
姜謹行卻不顧姜嬈的勸告,歪了歪腦袋看著容渟,“請問,你什麼啊?”
容渟擰眉一頓。
說了,他們就知道了他是誰。
不會來往……
想起了剛剛姜謹行說的話。
他手一。
姜嬈見他猶豫就覺得他換有難言只,把姜謹行拉了回來,“你喊他哥哥便行的。”
姜謹行扭頭看著姜嬈,“那阿姐也要喊他哥哥嗎?”
姜嬈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有些奇怪。
習慣把他擺在弱勢位置上慣了,心里總覺得才是大一點那個。
即使確實他大,喊聲哥哥沒錯。
姜嬈有些猶豫,氣音微弱,更像是敷衍姜謹行一樣,極輕地“嗯”了一聲。
姜嬈卻聽容渟說,“我名字,單字一個渟字。”
他沒說姓,卻已經躊躇出了一手汗。
吃過苦的人,一旦嘗到過一次甜,就會一直念著那甜的味道,不想再回頭吃苦。
他好不容易找見了。
不想讓消失。
他只說了名,沒有說姓,姜嬈已是足夠驚喜。
畢竟一直以為他不會說的。
夢里有找其他丫鬟小廝打聽的場景,但其他人對總是閉口不言。
像是有人不讓他們說。
但是,“哪個字啊?”
問。
問的時候,下意識就把手了出去。
姜嬈六歲起在路上顛簸,馬車里不方便研磨用紙筆,姜四爺想教字,就往手心里寫。
后來姜嬈又這樣教姜謹行。
一來二去,就養了習慣。
只是……
現在面對的不是爹,也不是弟弟。
姜嬈突的意識到這點,訕訕的,又把手往后。面上帶著一點點尷尬,說道:“你和我說一下那字怎樣寫就好……”
這時手腕卻被一道熾燙力道擒著,往前,拽了過去。
第26章
容渟的指腹掌心均覆有一層老繭, 從年時提水干活,到年紀稍長后練武,這繭在他手上越長越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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