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沒有回來嗎?”齊來到別墅,問道。
阿輝瞥了一眼齊。
雖說和這個小孩不太對付,但畢竟是‘客人’,且這段時間和他的關系有些微妙,阿輝表現出了幾分慈。
是的,那種照顧小孩才會有的慈。
“沒呢,不過沒事,你放心吧。”
原本說定的如果主城七天時間過去楚月還沒有回來,齊就會下副本接姐姐。
但因為楚月和程野已經搞過很多次副本聚餐了,所以他們也知道他們在副本過得極好,就是有點可憐那個任務角了。
“唔……”
“末日嗎?”
“好像……”
齊自言自語喃喃道。
他的手在比劃著,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阿輝看到了忍不住問道:“有什麼問題嗎?外掛?”
“外掛?”齊愣怔了一下,抬起頭來,不解地看向阿輝。
這些日子他們悉了,阿輝也更了解這個小孩一些。
他知道他雖然看上去兇殘,但主要是因為他的腦子是混沌的。
他沒有什麼善惡的概念,只是你對我有惡意,那我便殺了你。
是干凈利落的緒。
而現在,他們相了這麼久,即便這小孩子上不承認,但誰都能看得出楚月對他很重要,楚月邊的人他也不會輕易殺了。
雖然不知道緣由何起,但,是件好事。
這個孩子就像一個外掛一般的存在,對自己人又沒有惡意。
可不就是外掛嗎?
見齊有些迷茫,阿輝笑著說道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沒事兒,現在好好的。”
齊手還在比劃著,但眼睛盯著阿輝。
不得不說這小孩長了一張高冷的臉,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年紀,冷得像殺了千上萬的人。
哦,他確實殺了千上萬的人。
“我想見,我有事跟說。”齊停下了手中的作。
“這……”阿輝猶豫了一下。
畢竟死博館是程野的道,他也不知道該不該……
“你去通知即可,今晚七點,我會在這里等。”齊不容置喙。
阿輝看著齊:“嗯,我知道了。”
齊準備離開,卻在即將踏出別墅的時候又回過頭說道:“這件事很重要,希你放在心上。”
說完,他徹底走了。
只是約能聽到他低聲自言自語。
“怎麼會有這樣的意外?”
“不應該啊……”
“是哪里出了差錯?”
……
程野一行人朝著星際城出發了。
經過昨天的緒發泄,今日的凌夜似乎正常了許多。
但他們都知道,這不過是一時的風平浪靜罷了。
三個人默默無聲地從【惡意】副本中出來。
看著蕭條寂靜的破敗公寓,凌夜還是忍不住開口了:“這是什麼?穿梭嗎?”
程野搖搖頭:“不算是,但是算。”
“?這麼輕而易舉告知我的嗎?”凌夜的聲音有些冷,他覺得好笑。
這兩個人分明玩弄他與手掌中,現在又來搞什麼兄弟戲碼。
“非也,不該告訴你的,但是我很急。”程野坦然道。
他必須盡快見到兒,也必須盡快查看星際城的狀態。
這其中一定存在著什麼問題,所以他不得不先從副本中出來,通過死進副本。
這樣不算是游戲時間,他就不會被游戲影響。
而凌夜,他總覺得他的出現不是意外,是準計算好的,他估計很久以前見過這個人,一定跟他說過什麼。
他肯定早就發現了游戲中的人是真實存在的,他們的人生是連續的,是按照時間的流逝不停向前的。
所以在兩年前,他不可能在面臨最后一幕時不做任何安排。
他一定留了什麼后手。
而想避開游戲的審查,想要完全逃避游戲的監控,只能藏在副本里。
不是依托于任何文件,紙筆的方式,而是依托于人。
只有人,才能真正地做到將一個藏于無形。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他不說,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游戲這麼想毀了凌夜,而且還這麼急迫,在副本中用了不符合難度的方式……
凌夜,一定有。
所以他得帶著他。
凌夜聽完只是冷哼了一聲,沒在說話。
他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一方面想擺弱者心態,一方面又用曾經最不屑的方式偽裝自己。
“我們能進去星際城嗎?”楚月問道。
聽程野介紹過,程野曾經和微生安走到過星際城的最邊緣,那里除了一無際的曠野,就是玻璃墻。
不知道玻璃墻取消了沒有。
凌夜想了一下:“玻璃墻應該在幾年前取消了才對,但是星際城出過特別惡劣的事件,所以即便他們更發達,也沒有什麼人愿意過去。”
“所以你們其實無法確定玻璃墻是否真的被取消了?”楚月問道。
凌夜皺著眉:“確實,邊沒聽說有什麼朋友旅游會選擇星際城的,而且……”
“而且什麼?”楚月見凌夜突然停頓了,直接問道。
“而且最奇怪的是,好像也沒聽說過星際城有人出來。”凌夜似乎開始有點找回之前的狀態了,思維也變得敏捷起來:“你說,那樣一個不把人當人的地方,為什麼放開政策后,卻沒人逃離呢?”
“因為那里太好了。”程野平靜的回答。
肯定有人逃離,但是占比非常小。
就像香港,即便有千千萬人被困在鐵籠子里,轉個都困難。
但你見過有幾個人愿意逃離?
對他們來說,那里才是破腦袋想進去的地方。
何況當時,星際城的窮人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那些上等人,又怎麼會覺得災厄會發在自己上。
而等到幾年之后,長生計劃3.0發。
那時候的天上城,估計也無法逃離了。
星際城早就在幾年的時間,重新控制了進出的權限。
那麼……
程野的面有些難看。
如果一切都像他推測的這樣,那麼現在即便他們到了星際城門口,也無法進去。
沒辦法進去的話,他又要怎麼知道兒的況,找到這一切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