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雨遞上帕子給汗時,慕容翟拉著一臉驚恐的柳翩然衝到了麵前。
“沈飛鸞,你到底為什麽會變得這麽惡毒暴?柳姑娘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對?你也是個子,就不能溫良善一些嗎?你如此行徑,還想做我的皇子妃嗎?”
“你一大早的裏倒夜香了嗎?怎麽滿噴糞?”
沈飛鸞可不慣著他,直接懟道:“真沒看出來曾經溫文爾雅的八皇子,居然也會衝冠一怒為紅。我為你們的,但別來我麵前撒野,小心我剁了你們越線的爪子。”
“你……你怎麽這個態度跟我說話?你瘋了嗎?”
慕容翟驚訝的張著,多年了,沈飛鸞在他麵前都是一幅俏可,天真爛漫的樣子。
看著他時,眼睛裏的意都會忍不住溢出來。
這是第一次,他從沈飛鸞的眼睛裏看到冷漠、厭惡、痛恨……
負麵的緒排山倒海而來,令他的腳步都退卻了。
“哼!”
沈飛鸞冷著眸:“八皇子帶著別的人來找我討公道,張口閉口我是惡毒暴之人,還想我用什麽態度對你?還是我以前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自己的份?誰給你的臉讓你對我大呼小?”
貴妃娘娘的兒子又怎麽樣?
他母妃是個妾,他也終究隻是個庶子罷了。
就連東宮所出的三皇子每次見都客客氣氣的,他這庶子倒認不清份了。
“還有,你問我還想做你的皇子妃嗎?”
滿是戾氣的眼睛讓人如墜冰窖,開口更是冷酷無:“我什麽時候想做你的皇子妃了?不是你一天到晚跪我,求著我,哄著我嫁給你嗎?如今另有新歡,竟用這個來威脅我來了?慕容翟,你好大的一張臉啊!”
“表妹,你別說這樣的氣話。”
柳翩然的眼淚說來就來:“你們都冷靜一點好不好?殿下……你不是答應我好好談的嗎?怎麽又吵起來了?”
語氣之中的親昵,可見不一般。
在柳翩然那裏答應好好談,到了沈飛鸞這裏就大聲吼,誰在他心裏的地位更重要還不明顯嗎?
“我也想好好談,可你看……”
慕容翟忍了忍,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鸞兒,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水火不容嗎?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你怎麽突然就變這樣了?今日若不是我說來求見柳姑娘的,我連你的麵都不到了。”
“那你為什麽這麽不要臉?我都不見你了,你還死皮賴臉的纏上來,你是狗嗎?”
“你……”
越罵越過分,越罵越順口:“不,說你是狗也太抬舉你了,你連狗都不如。”
狗主人給一骨頭,它都知道搖尾乞憐,謝自己的主人。
慕容翟靠著榮國公府打下江山,坐穩皇位,卻把榮國公府以及所有和國公府好的世家大族全都屠殺殆盡。
畜生也不如。
“你別太過分了!”
慕容翟終於怒了,一手掐住沈飛鸞的脖子,五指用力。
“放開我家小姐!”
侍衛和暗衛們都嚇傻了,這是皇帝的兒子,是皇子,他們到底該不該手啊?
二小姐隻是在和八皇子鬧脾氣,八皇子不可能真的掐死二小姐的。
隻有桑雨、春眠和春雨衝上去捶打八皇子。
這一刻們忘了尊卑貴賤,隻知道八皇子危害到了小姐的命,那就是們的仇人。
“殿下!”
柳翩然也大驚,搖晃他的手臂,站在他的麵前,讓他看清自己臉上的淚痕:“不要,你不要這樣,求求你……你快放開鸞兒表妹。”
從失去理智中回過神,慕容翟猛得鬆開手。
“咳咳咳咳……”
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沈飛鸞才不至於癱在地。
嚨裏傳來一腥甜的鐵鏽味,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眼睛看到的全是因缺氧而冒出來的小白點。
“鸞……”
“別過來!”
沈飛鸞製止住慕容翟走向自己的腳步:“我想知道,是什麽讓你一大早來向我興師問罪,甚至想殺了我?”
不承認是因為太毒激怒了慕容翟,非要把這個導火索安在柳翩然頭上,讓外頭的人去傳頌他們二人之間堅貞的。
慕容翟像是找到了一個臺階下,抓過柳翩然纖細的皓腕,將寬大的袖子起來,赫然出現了好幾條滲著珠的鞭痕。
匆匆一瞥,柳翩然飛快的蓋住,一直搖頭:“不,不是的,殿下,真的不是鸞兒表妹打的,我們走,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
在抖,很害怕。
“不是還能是誰?”慕容翟憤怒地瞪著沈飛鸞:“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當然有。”沈飛鸞一甩長鞭:“你瞎。”
一回旋踢,將慕容翟踢得倒在一邊,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揚鞭向柳翩然。
“啊!”
口和脖子上被了幾鞭子,立刻就紅腫起來,痛得柳翩然抱頭鼠竄。
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麽優雅端莊了,跑得快才能不被打。
沈飛鸞追著滿場跑,鞭鞭都不落空,打得柳翩然吱哇。
直到慕容翟反應過來,才將兩人拉開。
沈飛鸞裏還不停輸出:“既然八皇子說你的傷是我打的,那我不在你上留下點痕跡,怎麽對得起這扣下來的屎盆子?可不是我要打你,是八皇子非要我打的,你要怪就怪他冤枉我。”
都敢當著八皇子的麵前打人,何必在背地裏打了不承認?
慕容翟心疼的抱著上開花的柳翩然:“真……真不是打的?”
柳翩然怕了,帶著哭腔道:“我說了很多遍,不是,是殿下非要來。”
“我以為你是害怕被報……”
迎著沈飛鸞似笑非笑的眼睛,慕容翟說不下去了。
“都說完了是嗎?”
“說完了就滾,別我大扇你們。”
上一個被扇耳的是袁仁坤,從魯國公府傳來的消息,袁仁坤已經躺在床上變了一個癡呆傻子。
慕容翟渾渾噩噩的離開榮國公府,立馬就有宅消息,長了翅膀一樣的飛向千家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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