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問:“這麼快,都弄清楚了?”
江月笙無奈:“裴老先生老年癡呆,怕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裴晉那廝,估計也不知道什麼。否則,他也不會拒絕顧家那份產業。他要守著裴氏,便不會讓一點可疑的東西摻其中,這說明他對當時的行為也很不解。”
沈雁一邊開車,心里也有想法,他勸說:“老太太沒讓任何人知道,就連陳媽都避著,這其中或許有什麼難言之。若冒然挖出來,只怕也違背了老太太的苦心。”
江月笙現在也是這樣想的。
雖然真的很想知道原因,但眼下明顯不適合再打探下去了。
接下來幾個月,江月笙陸續出差了幾次,直到白瀅預產期前半個月才結束奔波。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除了去醫院,白瀅也已經幾個月沒出門了。行不便,平常每日在花園里走一走,吃的用的全都由張媽親自檢查一遍才能送到手上,整個刺玫山莊進出森嚴,主屋這塊更是只有江月笙準許的那批傭人名單才能出。
白誠松來過幾回,但也沒見著白瀅。
知道是江月笙的安排,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讓人把話傳給了白瀅,說白衍要結婚了。而在他的字里行間,多是暗示白瀅送個大紅包,別讓白家在張家小姐面前丟人。
說的那些話氣人,但白瀅不想為此心,直接讓張媽替去銀行取了筆現金出來。主要也是因為和白衍的關系不錯,所以也愿意多塞點禮金。
江月笙回來后,這些事自然而然地挪到了他手上。
這會兒正值新年,公司的事也比較空,江月笙在家陪著白瀅。
正月十五那天,白瀅早上吃完小元宵準備去醫院待產,忽然覺不對勁,肚子陣陣作痛。
張媽意識過來是要生了,趕忙扶著白瀅上車。江月笙命沈雁和幾個司機在前面開路,好在時間還早,路上的行車不多,他們很快就到了醫院。
白瀅痛的臉發白,指甲掐著江月笙手心,渾冒汗。
產科的醫生護士趕過來,檢查之后表示白瀅的狀況不適合順產,立即安排了手。
大約一個小時,護士抱著孩子先出來了,是個男孩。
江月笙試著把孩子抱了抱,太了,他托著手不敢,趕讓張媽把孩子拿走。
過了一會兒,白瀅推出手室,微瞇著眼睛,但因為麻醉,意識迷迷糊糊沒有完全清醒。
病房里,幾個保姆在客廳忙碌,江月笙和張媽則陪在里面的房間,時不時跟白瀅說話。兩個小時后,白瀅才完全清醒過來,了自己的肚子,剛才在手室里就跟做夢一樣。歪頭看了看旁邊,嬰兒床上,安靜窩著一個小團子,還時不時扭兩下。
“醫生說,你和寶寶都很好,只是你太虛,最需要休息。”江月笙握著白瀅的手,額頭抵著的,“老婆,謝謝你。”
白瀅躺著有點累,想翻個。江月笙忙扶著,擔心的傷口:“你先別,會痛。我把床搖起來一點好不好?”
“嗯。”白瀅輕輕出聲,點了點頭。
江月笙往下找到按鈕,將上半床鋪升起調整到適合的角度,隨后倒了杯溫水,喂給白瀅慢慢喝。
“月笙,我沒力氣,你能不能把寶寶抱起來給我看看。”
白瀅的目一直沒從嬰兒床上移開,太喜歡小寶寶了,現在也終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應白瀅要求,江月笙卷起袖子手,彎腰來到嬰兒床邊,先用手掌丈量了一下孩子的大小,打算拖著孩子的背部抱起來。可孩子實在太了,試了幾次,他都不敢使力去抱。
驚訝地看著江月笙這一系列作,白瀅言又止:“月笙,你……在干嘛?”
江月笙為難:“他太小了,我怕掌握不好力道,把他哭了。”
最后,還是張媽過來幫忙,江月笙則擺好抱娃的作,等張媽把孩子放進懷里來。
剛抱到,孩子就醒了,萌萌揮了兩下小拳頭。
白瀅了他的臉,好好。忽然想起自己先前擔心的另一件事,問江月笙:“醫生還說什麼了嗎?比如我的,以后還可以生寶寶嗎?”
江月笙目閃了閃,猶豫。
他知道白瀅的想法,想要兒雙,想讓孩子有伴,將來親兄妹之間也能有商有量。
白瀅從江月笙的反應里知道答案,了然地笑一笑:“沒關系的,一個也好。我現在,開始期待我們一家三口的小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