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攬著白瀅的肩,一臉不高興。
段博煬怕江月笙誤會,正想解釋,江月笙冷笑先開了口:“我剛看見你老婆孩子了,外面在下雨,我找人把他們送進了隔壁商場。”
段博煬聞言臉一怔,他來這兒并未告訴任何人,怎會這麼湊巧。
“奇怪他們為什麼會來?不如想想你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江月笙暗示,段博煬不是笨蛋,就是想法太天真了。段家在商界不爭不搶,段博煬本又是個搞藝的,腦袋瓜里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很容易被人利用。
此時,段博煬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和白瀅的事幾年前就被人拿出來說過,誰都知道他們是前任關系,這會兒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只怕又會大做文章。
段博煬心中了然,向江月笙點點頭:“多謝。下次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完,就撐起傘往商場方向去了。
這時沈雁從外面進來,告訴說:“有人在外面拍,我已經把視頻源刪除了。”
白瀅心里一沉,剛才的擔心沒錯,這果然是陷阱。還好江月笙及時出現,否則外面又不知道要鬧什麼樣子。
江月笙拉著回車里,那廂張媽也已經買好水果出來,去了另一輛車。
見白瀅坐在那兒一聲不吭地發著呆,江月笙問:“還在想什麼?段博煬?”
“嗯。”白瀅點點頭,眉心比剛才皺得更。
江月笙臉沉下來,住的下,轉過來面對他。
看到他的眼神,白瀅拍開他的手,把段博煬剛才跟說的那些都告訴了他,并懷疑:“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那個平臺的賬號碼,還能找到哪個是我的網對象,還給你發送更改見面時間的信息。這事怎麼會忘了呢,我覺得他有所瞞,而且他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些,因為那時我跟他的關系并不親近……”
說到這兒,突然想到了什麼,白瀅話語頓住,某些事慢慢從長遠的記憶中自浮現。
“如果說,只有親近的人才可能知道賬號碼,那就只有……”
宋寧語。
宋寧語當時,可是白瀅最親近的閨。
那時白瀅跟宋寧語很要好,不僅是同桌還是同寢室,白瀅也不止一次在旁邊打開過那個平臺跟江月笙的“繭”聊天,說不定就是在那個時候,泄。
段博煬剛才的表現,也很像是在極力藏著某個人。
如果就是宋寧語……那很有可能,就是宋寧語先提了這事,不知道跟段博煬說了什麼,致使段博煬心急過來解釋。
不過白瀅心里還只是懷疑,這時一直開車的沈雁說起那個鬧事的男人:“之前在醫院,我就到了宋寧語。好巧不巧,還是在住院部同一個樓層。這樣看來,最近冒出來的這些麻煩,很有可能都是宋寧語所為。”
宋寧語跟旁人不同,從來不需要自己手,只需靠一張幾句話,就能引導局面。
只是沈雁還是不解:“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以前不是朋友嗎?后來鬧掰了?”
白瀅目掃了旁的江月笙一眼,看到他正定定盯著。
說:“以前是因為表哥,喜歡表哥的。不過現在,我跟鈺洲那邊只有正常來往,而且表哥也要跟蘇家小姐結婚了,照理說我不該為宋寧語的攻擊對象了才對,我也不太明白。”
江月笙翻了個白眼,懶散地靠在座椅上:“可能是覺得,當初如果不是你從中一腳,跟裴晉就能了呢。所以現在就把所有緣故都加在你上,找你發泄,正好你倆曾經無話不談過,手里的把柄也多。嘖,你看看你以前種下的惡果,離開我的懷抱,外面是危機。”
白瀅想這事想得心煩,靠在江月笙懷里:“那還真是忙,又要管理公司,又要空出來對付你和我。對了,家門口鬧事的那個人以后真的不會來了嗎?這樣的人可怕的,我有點慌。”
“放心,他現在也忙得很,不會再來了。”
要對付那種惡人,就得比他表現得更惡。
江月笙讓沈雁在餐廳后巷演了那出戲,把人嚇得不輕,不敢再提賠償的事了。
之后,男人老家那邊傳來消息,說某房地產要征用土地,能有好大一筆補償金,他要是再不回去,錢就被他另外幾個兄弟給分了。
江月笙就當個好人,親自派車把他送回去了。
神的某房地產,白瀅不用多想就猜到了,除了眼前這位,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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