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趙懷玉竟將他給釋放了!”
回到營帳的沈如眉鐵青著臉,越想越生氣,抬手掀翻了桌子,眼看著都要派兵攻打褚林了。
要問問趙懷玉究竟還有沒有心,為何要欺騙自己!
許是聽見了營帳傳來了靜,引起了門口幾個侍衛的注意力,他們面面相覷,陷了沉思。
其中一個膽子大的站在外頭稟報:“神,要不要派人一路從邊界開始尋找,按照褚林新帝那邊給的消息,皇上應該早就回來了才是。”
沈如眉臉微變。
這事兒的確不好糊弄過去。
見里面沒有聲,又有人開始議論起來:“前幾日葉將軍出營帳回來,還未辯解一句就被活捉了,里面那位更是手段狠辣,直接殺了葉將軍,還將首級掛在營帳外,現在看來實在可疑。”
“確實如此,葉將軍在營帳幾十年也未曾犯過錯,一家老小都在邊關,哪能說叛變就叛變了。”
“那為何要這麼做呢?”
終于,沈如眉的獨斷專行已經引起了不小的民憤,已經有人表面上聽從的建議,私底下卻自顧自地不予理會了。
“畢竟是陵頤人,也僅僅也手握著皇上賜的玉佩罷了,還沒有權利調三軍。”
“對!”
一字一句傳耳中,沈如眉氣得攥著拳,直接沖出去:“剛才是誰在質疑我的決定?”
彼時的營帳外已經聚集了不將士,他們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盯著沈如眉。
“神,褚林既已經歸還吾皇,咱們就沒有必要再這麼著急地準備進攻了,之前之所以答應你,是因為我們救人心切,如今最要的就是迎回吾皇。”
“沒錯!”
一人說,百人回應。
沈如眉看著這一幕便知一個人本就堵不住悠悠之口,這幫人不會再聽從的指揮了。
眼眸一,即刻開口道:“事并非你們想的那麼簡單,褚林新帝在這個節骨眼上釋放吾皇,分明就是在轉移注意力,吾皇這麼多天都沒蹤影,難道你們就不好奇嗎?”
眾人漸漸安靜下來。
“吾皇是被陵頤大軍給挾持了,我不說,只是不想擾軍心,并非你們所言不關心吾皇!”沈如眉一副了極大委屈的樣子:“你們只記得有褚林,可別忘了不遠還有陵頤的七十萬大軍虎視眈眈呢!”
接著沈如眉指了指剛才說話的帶頭副將:“三軍戰士最忌諱的便是搖軍心,你卻一而再地挑撥,究竟是何居心?”
被點了名的副將臉微變。
“諸位,我已決定即刻帶兵去攻打陵頤,務必要讓陵頤出吾皇。”沈如眉死死咬著牙,面表現得十分凝重。
知道有些事快餡了,既然瞞不住,那就只能著頭皮上。
三方無論是誰被重創,都是樂意見到的。
最終在沈如眉的挑唆下,幾個副將很快就妥協了。
“神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吾皇這麼多天都不見回來,說不定真的是被人擄走了。”
“早就聽說陵頤兵強馬壯,今日也可好領教領教。”
眾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敲響了戰鼓,準備糧草拔營起寨,朝著陵頤方向而去。
不遠的湘雅帝又氣又怒:“這幫蠢貨怎麼就輕易相信了這賤人的鬼話?”
“皇上,咱們現在出去阻撓還來得及嗎?”侍衛問。
湘雅帝深吸口氣,對方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孤立無援,未必能走到大營就會被人攔下。
“再等等。”
“是。”
兩日后大戰一即發
姜云絮坐在營帳聽著外頭傳來的號角聲,眉心一挑:“這麼快就打起來了?”
“奴婢聽說是沈如眉等不及了,害怕被揭穿,干脆。”紅俏輕笑,暗嘆沈如眉真是不自量力。
一場仗早晚都要打的。
并不擔心陵頤。
很快在楚玄知的帶領下,直接重創了湘雅的軍隊,將湘雅大軍擊潰,死傷無數。
對方本就是在送人頭,毫無章法。
氣勢一節一節地敗退下來。
楚玄知乘勝追擊,耗費了足足五日,才將湘雅一部分的軍隊給俘獲,趁中,沈如眉早已經悄悄的換上了小卒的裳準備逃跑。
“嗖!”
一支利箭從沈如眉邊劃過。
沈如眉渾繃,正要吹起口哨,耳邊卻又傳來了尖銳刺耳的號角聲,直接掩蓋了的聲音。
赫然回頭。
發現不遠的馬背上就是楚玄知,手握彎弓,正凝眉盯著看,那眼神似是要將給活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