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絮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對方。

“朕已經和褚林帝商議過了，眼下有一個兩全其的法子。”湘雅帝面愧疚道：“你回到楚玄知邊，不過你放心，在離開褚林之前，朕定會將你解救出來。”

聽了這話，云絮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云姑娘，楚玄知對你是有愧疚的，他未必真的想要了你的命，可你們二人既然已經出現裂痕了，他要給陵頤百姓一個代，就不得不對你痛下殺手，如今楚玄知在褚林，是咱們手的最好時機，若他離開褚林，日后再想殺了他，難如登天！”

說來說去就差沒說讓云絮利用楚玄知的愧疚，利用云絮的醫，將楚玄知神不知鬼不覺的消滅了。

這倒是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重創陵頤的好法子。

云絮鐵青著臉：“你既知道楚玄知要拿我給百姓一個代，若是當場殺了我，提著我的腦袋去代，你又拿什麼解救我？”

“不，不會的，他對你是有的。”湘雅帝連連保證：“楚玄知此人重重義，絕對不會輕易殺了你……”

這話說得連他自己都覺得矛盾了，一方面為了百姓不得不殺了云絮，另一方面又是為了。

湘雅帝抿了抿，著云絮：“云姑娘是不是對楚玄知還有？”

虧他這麼多天對云絮噓寒問暖，生怕對方了委屈，這一路為博得人一笑，耗費了多人力力。

到頭來，還是抵不過楚玄知在云絮心中份量。

云絮似是想到了什麼，冷靜地坐了下來：“退一萬步說，你若計謀功，殺了楚玄知，萬一褚林帝將所有的責任推卸給你，陵頤七十萬大軍就在邊城外，你給湘雅招來無妄之災，是否覺得值？”

經過云絮提醒，湘雅帝的酒醒了三分，坐了下來，云絮手又倒了杯茶遞到了湘雅帝跟前。

“我既已經和楚玄知恩斷義絕，殺他自然不會手，我要功退也不難。”云絮徐徐開口，眼看著湘雅帝手握著茶杯慢悠悠地遞到邊，又繼續勸說：“只是你我的后路又該如何走，褚林帝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湘雅帝毫無防備地將一杯茶一飲而盡，他堅定道：“你若是答應委屈潛伏在楚玄知邊，給他下毒，他的生死掌握在你手中，還擔心陵頤那些人不聽話？”

他要的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一刻，云絮猛然醒悟了。

什麼和褚林國合作，全都是假的。

而湘雅帝要的就是挾持楚玄知，再不費一兵一卒地利用楚玄知手里的人對付褚林。

“云姑娘，委屈你了。”湘雅帝舉起三手指頭保證：“等咱們平安困，朕定會以后位奉之，絕不會讓人再欺辱你。”

最終云絮故作為難地點了點頭，同時開出條件：“旁人如何我不管，我只要褚林帝這一條狗命！”

“好，朕答應你！”

湘雅帝緩緩起：“時辰不早了，明日你隨朕去祭拜筠瑾皇后。”

“嗯。”

湘雅帝轉過，臉上的溫褪散得干干凈凈，只余下一抹晦暗不清的狠。

這一夜各懷心思，沒了睡意。

次日便是筠瑾皇后做法事超度的日子，趙懷玉早早就去了，他穿著素裳，低著頭掩住了紅通通的眼眶。

楚玄知卻將人殿的人都給攆走了，并人抬著棺木準備出宮，趙懷玉抬手將人攔下。

“還請陵頤帝讓皇姐土為安。”

“是陵頤皇后，自然要葬在陵頤，朕即刻就帶回陵頤。”楚玄知怒道。

“可皇姐的心愿卻是葬在母后邊，求陵頤皇帝將皇姐留下。”

兩人起了爭執，甚至還大打出手，最終楚玄知發了了手，在后宮見了。

這一打，傷及無辜。

趙懷玉自是不敵對方，被打得連連后退，胳膊上還挨了一劍，他捂著心口寸步不讓：“就算是皇姐是陵頤皇后，也應超度為要，免得皇姐魂魄不安。”

“是啊，陵頤皇上三思啊，先超度要，可別錯過了時辰。”

在一眾大臣的懇求下，楚玄知才罷休，任由一群和尚做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