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會!”趙懷玉信誓旦旦地點頭:“我若計較份和世俗的眼,早就家立業了,又何必這個年紀還孤零零的,何況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年輕狂時什麼事兒沒干過。”
云絮聞言臉頰火熱:“國公爺何必這麼說自己。”
“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趙懷玉依舊是滿臉可惜,一副暗自神傷的模樣。
正當云絮還要再問時,湘雅帝已經推開門走了出來,他臉越發沉,直接揚長而去。
無奈,云絮見狀只好跟了上前。
著兩人的背影,趙懷玉長嘆口氣:“哎!”
姜云絮卻是斜睨了眼趙懷玉:“京城小霸王的名號也不是浪得虛名,你當真就沒有一點可惜?”
指了指云絮的背影。
趙懷玉立即出驚恐萬分的神,擺擺手:“娘娘莫要嚇唬微臣,微臣膽子小,微臣還沒活夠呢。”
他在鹽城時遇見了神,早就將神的底細打聽清楚了,這位神可不是什麼善茬。
通醫,卻也擅長制度,死在手中的人不計其數,用殺人如麻四個字也不為過。
又是許幽養在邊的,心眼兒極小,單是鹽城死在手中的百姓就有百八十人,白天是懸壺濟世的神醫,用猛烈的藥方子將那些無法救治的百姓給暫時穩定病,等到了晚上,又化為殺人惡魔。
趙懷玉哪敢將這樣的子帶在邊,說不定哪一天惹了對方不高興,被人用藥殺了也不一定。
“娘娘,微臣惜命,還未夠榮華富貴呢。”趙懷玉了脖子,若不是非得已,他多一眼都不會看此人。
更要命的是,神還頂著云絮的臉,他更是不敢有毫僭越。
“孺子可教也。”姜云絮朝著他豎起大拇指。
“你可知剛才湘雅帝說了什麼?”楚玄知走了出來,一只手靠在后腰,眺遠方,眉頭皺。
姜云絮略思考后便說:“權宜之計就是揭穿了云絮的份,讓你愧疚,再引你和他一塊對付褚林,將褚林一分為二。”
楚玄知朝著姜云絮出寵溺一笑:“絮兒,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剛才湘雅帝的確是這個意思,這就更讓楚玄知覺得此人心思不純了,他本以為湘雅帝對云絮是一片真心,否則也不會為了做出種種行為。
現在看來,湘雅帝還是有野心的。
只不過借著為云絮打抱不平的幌子,在為了自己的野心鋪墊,湘雅帝急切地想要將湘雅擴大。
“此人卑鄙險,實在是小人!”趙懷玉都有些氣不過了,之前他還敬佩過幾分湘雅帝。
可自打他帶人去大鰲山救人,湘雅帝卻想著要將他扣下來做人質后,趙懷玉對湘雅帝的印象是一落千丈。
……
“在想什麼呢?”
一路上湘雅帝都在打量著云絮的臉,見不說話,便主開口:“其實楚玄知認出你了。”
“嗯?”云絮赫然抬起頭看他。
“你們在一起接那麼久,就算是隔著面紗擋住了臉,你的眉眼卻是沒有變化,莫說他,就是朕也可以一眼認出來。”湘雅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他提了條件,不過朕還未答應。”
這話云絮只敢信一半,面上卻不表分毫,又看向了湘雅帝一臉凝重為難的表,猜測道:“他要我命?”
湘雅帝故作驚訝地點了點頭:“真是聰慧,什麼都瞞不過你。”
“皇上,有件事我想請你打聽打聽。”云絮跳開了他的話題,直接說:“南使臣許幽和褚林的使臣,如今都還如何?”
這事兒并不難,湘雅帝一口應下,甚至在心里慶幸云絮是想通了,他知道云絮手里肯定握著什麼東西讓楚玄知害怕,當初云絮能扶持楚玄知上位,肯定會留下后手。
今日他不過提了一云絮尚在人間,楚玄知的表一點兒也不驚訝,這就說明云絮肯定有值得忌憚的地方。
他賭對了。
“有些事的確應該想法子解決了,否則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不彩。”云絮長嘆口氣,心里想著的卻是和湘雅帝想的完全不一樣,挑眉又問:“褚林帝的病半真半假,他的確撐不了多久了,若是他提前死了,褚林帝必定會大,那位新晉太子暫時還未來得及俘獲人心,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