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去好幾日,別說找到盜之人,就連財是怎麽被的都沒有弄明白。
那些東西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一蛛馬跡。
拓跋烈雖然不甘心,卻也不得不放棄,這幾日城人心惶惶,甚至有人在抱怨黑荼神君不庇護。
他現在必須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事上,失竊之事隻能命人暗中調查。
因此,城的戒備也慢慢鬆懈下來。
這時,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駛都城,駕車之人正是龍一。
“三哥,待會我和龍一去找客棧,你待在馬車別下來,這個帷帽是我專門買的,你下馬車的時候戴上。”
龍昊探頭看著馬車外麵絡繹不絕的人群,皺著眉頭開始碎碎念。
哥哥的份特殊,一旦暴會很麻煩,哪怕是他拚盡全力,也不一定能安全逃。
龍玥沒有出聲,瞥了一眼那個帷帽,說不出的嫌棄之。
“你喜歡的話你戴吧,我不戴。”
子用的東西,他怎會。
見他拒絕,龍昊拿著帷帽有些發愁,他戴在頭上試了一下,外麵那層輕紗的確有些擾人視線。
不戴也罷,免得走路摔跤,待會他擋著點三哥就行了。
想罷,他把帷帽丟掉一邊,也是一臉的嫌棄。
龍玥看他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次他依然是選擇半夜三更悄悄出發的,躲過了外祖父,卻還是沒能躲過這個五弟。
如果不是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他都要懷疑他在自己邊放了一雙眼睛。
不然怎麽會對自己的行了如指掌。
龍昊察覺到他審視的目,毫不在意,反正現在都已經暴了,他不介意從暗轉到明麵。
隻要能守著哥哥就好。
都城的客棧有很多,他們要住的時間不短,自然是要尋一安靜點的地方。
龍昊怕自家哥哥休息不好,親自挑選,最後選定在一個“客滿居”的客棧住下。
他徑直走到櫃臺前吩咐道:“掌櫃的,準備三間上房,把裏麵的被褥還有用品全部都換新的,敢弄虛作假,小心我拆了你這客棧。”
說完,直接拍在上麵一張銀票。
“是是,小的這就去準備。”
不等掌櫃的反應過來,店小二連忙機靈的點頭應下。
等人走了以後,兩人才說道:“那位公子長的跟仙人似的,怎麽脾氣那麽差,不就要拆客棧。”
“管他脾氣好不好,反正有銀子賺,把屋子裏的東西全都換一遍也用不了一半銀子。”
反正人走以後,東西也是他們的,隨便折騰都是他們沾。
“嗯嗯,掌櫃的說的是,現在的人都這麽挑剔,住個客棧還要換用品,說起來前幾天住進來的那幾位可真能吃,我都幫忙買好幾次吃食了。”
“又不是沒給小費,你就著樂吧!”
店小二齜牙一笑,不再出聲,他的確沒得跑費,這不,茅房都舍不得去,生怕貴人讓買東西的時候自己不在。
空間,這些天無心幾人把裏麵收拾的煥然一新。
就連屋子裏也添置了好些個東西。
鄭加恨不得在裏麵多蓋幾間房子,免得糧食和寶貝全都堆放在外麵。
無心一邊給菜地鬆土,一邊問道:“小姐,現在城裏麵已經鬆懈很多,什麽時候開始行?”
離過年隻有一個月時間,不快些解決的話,恐怕到時候趕不回去過年。
“明天吧,薛大哥還在聯絡其他大臣,再給他一天時間。”
朝堂的事不懂,但是聽薛大哥說不能之過急,不然會引起,到時候影哥哥王上的位置也坐不安穩。
無心點點頭,繼續忙著手上的事。
“妹妹,不如我們在這裏壘一個灶臺吧,到時候可以在裏麵做飯吃,菜都是現的,多方便。”
鄭加懶洋洋的趴在果樹上,手裏還拿著一個果子。
錦寶果斷答應,“好呀,可是哥哥會壘嗎?”
“不會……”鄭加從樹上跳下來,湊到麵前,“不過我可以學呀,我和小臨一起學,肯定能壘起來的。”
這麽簡單的事,肯定比背書容易的多。
“好呀,那我們現在出去吧,剛好可以吃午飯了。”
錦寶從躺椅上站起,了個懶腰。
幾人從空間裏麵出去的時候,小小白正一個人坐在那嗑瓜子,模樣看著有些可憐兮兮的。
“小小白,白靈說了,它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你以後不用躲著它哦。”
錦寶走到他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真的嗎?它跟你說的嗎?”小小白驚喜的站起了起來,眸子都亮了幾分。
錦寶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希他以後不要後悔。
“走吧,今天去吃魚,空間裏麵那條紅鯉魚可真大,看得我眼饞。”
小臨打開房門,先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跟著走出房門下了樓,出客棧以後,徑直往附近的酒樓走去。
幾人剛離開沒多久,龍玥三人從外麵回來,走進客棧,正好錯過。
看到來人,店小二立馬迎了上去,“客,您的房間收拾好了,一切用品都給您換了新的。”
龍昊點點頭,丟給他一塊碎銀子。“給我們準備點熱水提上去。”
連續趕了那麽久的路,總算可以好好梳洗一番了,要不是為了哥哥,他不會這麽委屈自己。
“好咧,小的這就去準備。”店小二樂開了花,捧著銀子跑向後廚,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他這幾天得的銀錢比一年的工錢還多,怎麽能不高興呢。
三人來到樓上,龍玥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屋子,才推開自己的房門走進去。
“三哥,熱水待會就送上來,你梳洗後先休息一會兒,晚上咱們再出去轉轉。”
龍昊進屋查看了一番,留下一句話後,打開對麵的房門。
龍玥衝他點點頭,然後合上房門,坐在凳子上思索起來。
進都城之前他們就聽到城失竊的消息,雖然沒有查出盜之人,可他第一反應就是錦寶他們做的。
這是在敵國,小姑娘的膽子如此大,他是真的猜不到到底是什麽目的。
不過,想到錦寶開心拍著口袋的模樣,他還是忍不住輕輕勾起角。
【本章二合一】
此時,王宮。
“神君,您離開的這段時間,礦山失竊,連士兵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更讓人憤恨的是,前幾日都城遭到賊人洗劫,連孤的後宮都沒有放過。
孤命人不眠不休連續調查了好幾日,卻沒有發現一線索,和鐵礦失竊一樣,毫無蹤跡……”
拓跋烈站在一個黑袍男子麵前,態度恭敬,神憤怒的訴說著東倭國發生的事。
“哼~別說是你,如果沒有那些供奉之力,就連本君都拿沒辦法。”
黑袍男子冷哼出聲,語氣森,聽著就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聽到他這麽說,拓跋烈反而有些欣喜,“神君知道是誰做的?那可有辦法尋到他?”
隻要在東倭國地界,他就不信能有抓不到的人。
見他依然糾結這些事,黑袍男子有些憤怒的罵出聲:“愚蠢,現在還在心那些小事,再蠢下去王位都要換人了。”
如果不是當初兩人達協議,他才不會幫助這麽愚蠢的人類。
拓跋烈被罵,雖然心裏不悅,卻還是恭敬的低頭詢問:“神君息怒,不知發生了何事?讓您這般著急?”
“龍盛國的郡主和太子都到了眼皮子底下,你卻一點戒備都沒有,真是愚不可及。”
黑袍男子繼續諷刺,那態度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把他當一國之君。
“什麽?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敢來我東倭國!”
拓跋烈大驚失,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到恥辱。
敵國郡主太子竟然敢一路無阻來到都城,真當他東倭國沒人嗎?
他越想越憤怒,額頭青筋暴,拳頭握的咯吱作響,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恨不得立刻咬斷敵人的嚨。
“他們由我來理,你不許私自手,更不能打草驚蛇。”
黑袍男子看他太過激,語氣緩和了一些。
畢竟這時候惹怒他,對他自己並沒有什麽好。
“這個要求恕孤不能答應神君,他們是敵國皇室中人,孤必須把他們抓起來。”
有太子這樣的人質在手,龍盛國再囂張也要任由他提要求,到時候趁機拿下還不是輕而易舉。
黑袍男子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哼~就憑你?不是本君小瞧你,就算翻遍整個王城,你也找不到他們的一蹤跡。”
連他都不敢貿然行,更何況是小小的人類,不自量力。
聽到他這麽說,拓跋烈才有些急了,“怎麽會這樣?難道神君也沒有辦法嗎?”
送上門的羔羊,如果還抓不住的話,那就真了奇恥大辱。
黑袍男子毫不留的諷刺道:“你不是想自己行嗎?那本君為何要幫你。”
一個小小的人類君王,還敢反駁他,不但愚蠢還無知。
拓跋烈知道如果自己不認錯,就討不到任何好,於是強下心底的那份辱,低頭行禮。
“是孤的錯,還神君指點。”
他現在羽翼未滿,必須借助他的力量,待他攻下龍盛國,獲取除妖之,定要他跪地祈求。
黑袍男子怎麽可能猜不他心底的想法,嗤笑一聲,說道:
“他們邊跟隨的人都不比我弱,你派人前去不過是送死罷了,還容易打草驚蛇,把他們給本君就行了,你的任務就是安排臣民多去廟裏上香。”
隻有得到足夠的供奉之力,他才有力量去對付他們幾個。
拓跋烈知道他在這種事上不會說大,隻好不願的應下。
“孤這就去安排,還神君可以手到擒來。”
隻要能留下敵國太子和郡主,誰出手都一樣,不讓他出人出力,反而省了一番力氣。
現在他也隻能這麽安自己了。
“行了,你退下吧。”
黑袍男子不耐煩的擺擺手。
“是,神君。”
拓跋烈點點頭,神恭敬的退了出去。
回到書房以後,他再也忍不住渾的怒氣,把書案上麵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
“嘩啦~~”
奏折散落一地,擺放在書案上的瓷瓶也摔的支離破碎。
黃公公這時候也不敢上前黴頭,站在門外麵裝鵪鶉。
等裏麵安靜下來,他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勸道:“王上,有什麽煩心事給他們去做就行,您不要因為生氣傷了子。”
“福順,你說孤是不是太懦弱了,誰都敢騎在孤的脖子上命令孤。”
拓跋烈一臉頹然的癱坐在椅子上,仿佛被空了力氣,煩躁中又帶著些迷茫。
他費勁力氣得到這個位置,結果卻發現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那他現在的努力還有什麽意義?
“王上,您已經做的很好了,不必理會那些沒長眼睛的人。”
黃公公向來懂規矩,也不敢說太多,隻能隨便回了兩句以示安。
拓跋烈擺擺手,示意他退下,閉上眼睛不再出聲,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落寞。
黃公公悄悄歎了一口氣,默默退了出去。
窗外寒風蕭瑟,樹上的葉子飄揚而落,隻剩下凋零幾片還搖搖墜的堅持著。
要變天了……
————
另一邊,錦寶幾人吃過飯並沒有打算回去,而是坐著馬車去了將軍府。
自從上次拓跋影說出真實份以後,錦寶就給他配了一副藥,恢複嗓子的藥。
始終是要做王上的人,總不能頂著一副腔登位吧。
管家看到他們來了,跟見了救星似的。
“姑娘,你們可算來了,影爺他不能出門,閑的無聊,一直念叨著你們呢。”
實在是那位祖宗太能鬧騰,吵他們耳朵嗡嗡,關鍵是打不得罵不得,著實讓人無奈。
錦寶一邊走,一邊問道:“他的嗓子恢複了嗎?”
“呃~恢複是恢複了,就是有點啞,聽著跟鴨子似的,您待會聽著難,可要多擔待。”
提到他的嗓子,管家有些尷尬,其實說像鴨子已經很委婉了,那聲音著實難聽,還好府上沒有孩子,不然準能嚇的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