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夫人昨天給了信,問考慮得如何,外頭有風言風語也知道,只恨孫兒躲得遠遠的。但也是因為這樣,更下定決心,又與兒子商量過,就準備定下好給陳家回復。
為了寫折子,連晚飯都沒用,好不容易寫完,細細再重讀一遍又覺得不夠皇帝心,準備再寫一份。
此時管事的來說有陳老夫人的信送來,只好擱下筆先去看信。
哪知才看了幾行,整個人就定一般,信箋都沒拿穩,飄落在地。
——這怎麼可能?!
圣上怎麼就賜婚了?!
偏在震驚的時候,又一位管事連滾帶爬跑進來說:“殿下,不好了,外邊武安伯的母親綁著一個丫鬟在門口撒潑哭鬧,說是夫人害了!街坊鄰居都出來看熱鬧來了。”
長公主當下就狠狠皺了眉,敢到國公府來鬧,這武安伯老夫人瘋了嗎?
可武安伯老夫人就是瘋了,兒子四奔波送禮都送不進去,搞不好就是要被抓了坐牢,聽到自己被人算計能不瘋嗎?肯定是能攀咬就攀咬,何況還有證據,當然是撒潑鬧大,拉著國公府想辦法庇佑才有活路。
武安伯老夫人這回可一點也不糊涂。
對方是有爵位的人家,長公主再不悅也只能先請人進來問過清楚,同時去把長媳喊來。
衛國公夫人聽到武安伯府的人上門,想到自己做過的事,心頭跳了跳,覺得不安。等到了婆母那里,看到撒潑撒得披頭散發的武安伯老夫人,連話都還沒問,就被婆母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甩一掌。
衛國公夫人直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傻了,聽到婆母厲聲罵:“你個蠢貨!!”居然壞孫兒的前程!
是夜,衛國公府里頭有多熱鬧,梓妤那邊很快就有人給來稟得清清楚楚。
綠茵心里痛快,可還覺得不夠:“只是打腫了的臉,就該打掉的牙,看還敢不敢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小東西站在窗邊也直喊:“打!打!”
梓妤著個瓜子就丟它上:“不許學。”
小東西忙閉,想到上回學自己被關,急之下居然一把啄開窗子,要拼命出去。
綠茵被它怪的樣子逗得直笑,想把它抱回來,省得飛出去要凍著。
結果小東西嚇得一下就鉆了出去,綠茵突然聽到它大喊一聲:“煞神,煞神!!”
剛剛翻進墻的許嘉玄被撞出來的小東西驚了一下,忙伏低子,綠茵沖著窗外喊:“回來,什麼煞神,以后要喊姑爺!”
小東西還真的往回飛,補救地喊:“姑爺!姑爺!”
但許嘉玄卻覺到有什麼吧嗒一聲落在肩頭,被風一吹,還有臭味。
外頭天黑,綠茵并沒發現有人當了宵小潛在窗下,等小東西回來就關上窗。小東西被嚇得還在屋里拼命飛,追得綠茵氣吁吁。
聽著屋里的鬧騰,要來問梓妤用了什麼手段讓賜婚的許嘉玄也恨不得沖去宰了那只鸚鵡,居然敢拉在他上!
可是頂著鳥糞,許嘉玄冷臉著在寒風里呆了許久,還是一咬牙走了。
管這個表姑娘用了什麼手段,都邪乎得很。以為這樣就能解許陳兩家的仇怨,那就走著瞧,即便有著賜婚,許家婦也不是想的那麼好當!
梓妤突然就打了噴嚏,耳也在發熱,心想又有誰在嘮叨不?
作者有話要說: 小東西:嚇尿了!
梓妤:立flag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許嘉玄:士可殺不可辱。
不久后,許嘉玄:求辱!
第13章 (捉蟲)
陳家表姑娘被賜婚給許嘉玄的消息一夜不脛而走,引來京城宦人家熱議。
兩家有仇怨眾所周知,皇帝怎麼就這樣湊一對了。眾人免不得四打聽,奈何兩家都極低調,只打聽到威武侯的繼室劉氏今日一早就去了陳家。
未來的婆母上門,梓妤自然是要見,一番梳妝,盈盈來到廳堂。
廳堂里已經坐滿人,的兩位舅母都在,這幾日被拘在屋里做針線的陳瑩玉也在。正朝抿笑,眼珠子一勁往高坐上的劉氏瞥。
梓妤當沒懂的打趣,來到老人跟前福一禮,陳老夫人就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威武侯夫人。”
劉氏早在進來的時候就眼前一亮。前兩日有聽聞陳家表姑娘貌,今日一見確實驚艷,特別是笑起來時那雙眼,從眸底深涌出的籠罩著你,如霧似風,竟讓人止不住心跳。
“快快別多禮。”劉氏手扶,這樣一個兒媳婦誰瞧著不喜歡。
梓妤重新站好,不卑不地微笑謝過,落落大方。
等到落坐,劉氏這邊就緩緩道明來意:“欽天鑒那邊說明日是吉日,世子明日就過來下聘,一并議定婚期。”
陳老夫人對不端架子的劉氏頗有好,這種事其實派個人來報信就,偏本人來了,這會也是笑容滿面:“往后小魚就勞你多照顧了。”
賜婚已定,老人心里再不滿意許嘉玄,為了外孫能在許家舒心些,當然知道不能一味強勢。
劉氏聞言有些寵若驚的笑,里連連道應當的:“那麼個可人兒,我這是多了個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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