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換個說法。”於寒舟想了想,說道:“如果先生說,‘瑞兒,你小叔和姐姐都能背下來,你卻背不下來,你是不是沒用功’,珠珠會舒服點嗎?”
珠珠聽了,就點點頭:“嗯。”點了頭,還笑起來,“我會跟文琮一起笑瑞兒。”
“所以,先生不會說話,才隻拿你比較。”於寒舟便道,“珠珠把這事跟祖母說一聲。”
珠珠點了頭,便往外跑去了。
侯夫人很疼,見來了,便摟在懷裏一陣喜歡。珠珠也喜歡祖母,偎在祖母懷裏,說道:“祖母,我們先生不會說話……”
待說完原由,侯夫人的眼底沉了沉。
大孫哪裏不好?漂亮乖巧又聰明,比瑞兒那個混小子強多了!
先生打心底裏瞧不起子,還使乖乖孫傷害,侯夫人忍不下去,當即把先生辭了。
對孩子們說起時,便學了於寒舟的話,隻說:“這位先生不會說話,免得把你們教壞了。”
孩子們便問:“他怎麽不會說話?”
侯夫人便解釋一番。過後,文琮抿了抿,沒說什麽。倒是瑞兒,捶手道:“我就說先生不公平!明明姐姐比我聰明得多,會背我不會,不是尋常嗎?”
憋了半晌,憋出一個詞兒來:“他顛倒黑白!”
眾人見他這樣,不也笑了出來。
誠然,子地位較男子差些。但三個孩子是骨至親,若是他們從小生出男尊卑的思想來,以後還怎麽好好相?
再說了,也不是人人都有這種念頭。譬如侯爺,這些年來便十分尊敬侯夫人,從不覺得子便該以夫為天。侯夫人聰敏明理,寬容智慧,實在是侯爺的賢助,他尊敬還來不及。
賀文璋略有些高傲,在外麵對他媳婦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於寒舟生珠珠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衝進產房裏,就知道他隻是麵上高傲,心裏對媳婦還是疼又尊重的。
至於賀文璟,那就更不用說了。
忠勇侯府上麵兩輩人都沒有男尊卑的念頭,如今小輩們差點被教壞,怎能不上心?再挑先生時,就謹慎很多了。
而孩子們想不到這麽多,隻知道年前不必上課了,好不高興。
珠珠還給要好的小姐妹下帖子,邀請們來家裏玩。又或者自己讓於寒舟帶著,去找小姐妹玩。
轉眼間,一個熱熱鬧鬧的年就過去了。
二月初至,學便開門了,珠珠又要去上學了。
還高興的,一大早就爬起來,讓丫鬟給梳頭洗臉,興高采烈上學去。
珠珠是個話多的,想到很多同窗還不知道們家辭了一位先生的事,便說起來。
沒想到,許多同窗都附和道:“我家先生也說過這樣的話。”
“我家也是,我聽到過。”
不過,也有人說:“沒什麽奇怪的,子就是不如男子。”
說這話的,都是年紀大一些的,九歲、十歲的姑娘,已經懂許多事了。
但是年紀小一些的,如珠珠這樣的,還沒意識到這個,眼裏一片茫然:“誰說的?”
“那就換個說法。”於寒舟想了想,說道:“如果先生說,‘瑞兒,你小叔和姐姐都能背下來,你卻背不下來,你是不是沒用功’,珠珠會舒服點嗎?”
珠珠聽了,就點點頭:“嗯。”點了頭,還笑起來,“我會跟文琮一起笑瑞兒。”
“所以,先生不會說話,才隻拿你比較。”於寒舟便道,“珠珠把這事跟祖母說一聲。”
珠珠點了頭,便往外跑去了。
侯夫人很疼,見來了,便摟在懷裏一陣喜歡。珠珠也喜歡祖母,偎在祖母懷裏,說道:“祖母,我們先生不會說話……”
待說完原由,侯夫人的眼底沉了沉。
大孫哪裏不好?漂亮乖巧又聰明,比瑞兒那個混小子強多了!
先生打心底裏瞧不起子,還使乖乖孫傷害,侯夫人忍不下去,當即把先生辭了。
對孩子們說起時,便學了於寒舟的話,隻說:“這位先生不會說話,免得把你們教壞了。”
孩子們便問:“他怎麽不會說話?”
侯夫人便解釋一番。過後,文琮抿了抿,沒說什麽。倒是瑞兒,捶手道:“我就說先生不公平!明明姐姐比我聰明得多,會背我不會,不是尋常嗎?”
憋了半晌,憋出一個詞兒來:“他顛倒黑白!”
眾人見他這樣,不也笑了出來。
誠然,子地位較男子差些。但三個孩子是骨至親,若是他們從小生出男尊卑的思想來,以後還怎麽好好相?
再說了,也不是人人都有這種念頭。譬如侯爺,這些年來便十分尊敬侯夫人,從不覺得子便該以夫為天。侯夫人聰敏明理,寬容智慧,實在是侯爺的賢助,他尊敬還來不及。
賀文璋略有些高傲,在外麵對他媳婦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於寒舟生珠珠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衝進產房裏,就知道他隻是麵上高傲,心裏對媳婦還是疼又尊重的。
至於賀文璟,那就更不用說了。
忠勇侯府上麵兩輩人都沒有男尊卑的念頭,如今小輩們差點被教壞,怎能不上心?再挑先生時,就謹慎很多了。
而孩子們想不到這麽多,隻知道年前不必上課了,好不高興。
珠珠還給要好的小姐妹下帖子,邀請們來家裏玩。又或者自己讓於寒舟帶著,去找小姐妹玩。
轉眼間,一個熱熱鬧鬧的年就過去了。
二月初至,學便開門了,珠珠又要去上學了。
還高興的,一大早就爬起來,讓丫鬟給梳頭洗臉,興高采烈上學去。
珠珠是個話多的,想到很多同窗還不知道們家辭了一位先生的事,便說起來。
沒想到,許多同窗都附和道:“我家先生也說過這樣的話。”
“我家也是,我聽到過。”
不過,也有人說:“沒什麽奇怪的,子就是不如男子。”
說這話的,都是年紀大一些的,九歲、十歲的姑娘,已經懂許多事了。
但是年紀小一些的,如珠珠這樣的,還沒意識到這個,眼裏一片茫然:“誰說的?”
“本來便是如此。”年紀大一些的姑娘說道,“你父兄能隨意出門,你們能嗎?你父兄可以考功名,你們母親姐姐可以嗎?”
珠珠不服氣,就道:“我母親可以隨意出門!我母親也能考功名!”
“那怎麽不考?”對方便道,“等你母親考上功名再說吧!”
這話就帶了幾分針對了。
珠珠雖然在學院裏人緣很好,但是太幸福了,母親隻生了一個兒,不天天想法子生男孩兒,還把如珠如寶地護著,讓一些被母親忽視的孩兒羨慕又嫉妒。
珠珠沒話說了。
憋了一肚子的氣,放學後便撲於寒舟的懷裏,說道:“母親,你去考功名吧?”
於寒舟訝異道:“怎麽讓我去考功名?”
“我同窗說,子不如男子,所以子不能隨意出門,也不能考功名。”珠珠憋悶地說。
於寒舟聽了,就有些沉默。
這是實話,卻又不對。
子不能出門,也不能考功名,這是現狀。但現狀如此,不代表它就是對的。
“誰說子不能考功名?”緩緩攬了兒坐下,說道:“你二嬸是學的學監,是從六品的職。”
珠珠聽了,鬆了口氣:“我就說,說得不對!”又有些鬱悶,“母親,你怎麽沒有職?”
於寒舟便歎了口氣:“怎麽辦?因為我沒有職,珠珠都嫌棄我了。”
“沒有沒有!”珠珠立刻擺手道,“我才沒有嫌棄母親。”
母親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
除了沒有職之外。
但珠珠已經很知足了,抱著母親的腰,說道:“我永遠不會嫌棄母親。”
話雖這麽說,但於寒舟覺得不能讓兒蒙,於是跟賀文璋商議:“幾時建醫學院、研究院?我也要做!”
“我這便籌劃。”賀文璋道。
卻說珠珠很快就恢複過來,別人再說子不能做,就拿陸雪蓉舉例。說子不能隨意外出,就拿母親舉例。
說子不如男子,就拿自己及幾個小姐妹舉例。
贏了幾次,整個人便放鬆下來,還很好心地說:“你說的話,也不全然是錯的。有些子,是不如男子。正如有些男子,不如子。”
先生很喜歡珠珠。
這些日子以來,見珠珠帶著小夥伴們戰,看在眼裏,心裏好不。
此時聽了這話,就笑道:“珠珠的話,讓我想起來一個詞語,這便教給你們——以偏概全。”
有些子不如男子,不代表天底下子都不如男子,以偏概全是不對的。
都是一群小姑娘,本來思維便不是很清晰,不過是生活中見得多罷了,將習以為常的景說了出來。真讓們去辯,反而辯不久。這也是珠珠能贏的原因之一。
因為珠珠太能說了,從來不服輸,總是找各種犄角旮旯的角度去辯。
眾人說不過,又見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漸漸就信了。
由此,幾個小姑娘便商議著,也讓家裏把“不會說話”的先生辭了。
珠珠還給們出主意,幾個人湊一塊兒,嘰嘰咕咕的。
幾個小姑娘回家後,便對家人說了:“咱們家的先生不會說話,會不會把哥哥們教壞啊?”
“可是忠勇侯府都把人辭了。”
“我們家是比不得忠勇侯府嗎?”
大人們:“……”
別的地方,比不過便比不過了。辭個先生而已,豈能落於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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