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落看了薄北城一眼,不太放心。
“星落,你先進去工作吧,我和他聊聊。”薄北城說道。
沈星落看看薄寒,再看看他,于是點頭,轉走向醫院。
走了幾步,還是不放心,轉過來看著這倆個男人。
“你們有話好好聊,不能爭吵,更不能手。”
現在這倆人上誰都不好惹的氣場實在讓有點擔憂,仿佛遇到對方無論如何誰也不會先低頭似的,真的能好好聊嗎?
薄北城和薄寒互視了一眼。
幾乎是異口同聲:“放心吧。”
沈星落怔了怔,驚奇他們何時那麼有默契的?
但正是因為這一點,讓放下自己的擔憂,對他們微微一笑,轉走了進去。
倆個男人用同樣深溫的目,看著沈星落的背影,直至進醫院,背影消失在人來人往的大堂里,這才收了回來。
薄北城:“達也的事,謝你了。”
他醒過來之后,蔣楠很快就向他匯報了一件事。
在他昏迷之后,無論是警方還是他們一方,以及薄寒那邊都一直在追蹤達也的下落。
原本達也的確藏匿得很好,好得幾乎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但他卻偏偏出現在了醫院里,被沈星落發現。
那一次之后,達也再也沒有之前那麼幸運了。
蔣楠和翟剛揪出了達也所藏的位置,正要去抓人,沒想到去到的時候,薄寒已經先一步趕到了,將達也包圍住。
很快警察也趕到,達也做了一會兒困之斗,深知自己已經翼難飛,于是便縱一躍,跳樓亡。
由于達也的份敏,所以這件事警方那邊要求不能任何的風聲,他們還要和國外的警方立國際專案組調查,順藤瓜把達也在國外的同黨全都抓住。
所以這件事蔣楠不敢張揚,只向沈星落一個人暗示過,達也已經不可能再有機會卷土重來尋仇,對和孩子們還有總裁造威脅,讓安心。
如果不是薄寒先去一步,將達也重重包圍,那麼達也就極有可能會再次逃,所以這件事是多虧了他。
薄寒角扯了扯:“人是在我手上逃的,我只不過是把自己沒有完的事完,我這個人特別不喜半途而廢。”
薄北城:“那凌集團呢?薄家呢?你不再記恨了嗎?”
他知道在他病重和昏迷那段時間,他幫了凌集團和薄家,如果不是他高抬貴手,凌集團和薄家這段時間不會那麼太平。
薄寒嗤之以鼻:“薄北城,你這是什麼意思?希我能夠繼續我的復仇?”
薄北城卻輕輕地一笑:“我們之間本沒有仇,何來的復仇?”
“薄寒,當年的事,都跟我說了,爸爸并不是故意要拋棄你母親,更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他知道當時你母親已經懷上了你,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跟我母親結婚……”
說到這里,他目黯了黯。
曾幾何時,說起他父母的那段失敗的婚姻,他的心境就像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灰霧,抹也抹不去。
他所有的年不幸,都是來自于父母那一段并沒有的婚姻。
可現在,他已經看淡了、看開了。
而那段不幸的歷程,已經沒有辦法再左右他的心。
他也希,薄寒可以走出來。
薄寒深棕的眸子,深沉下去。
自從在薄老太太的口中得知自己一直錯怪了生父這件事之后,他一直都在花時間去消化著。
他那麼多年的仇恨,是出自一個誤會的事實。
直到最近,他發現自己并不是那麼難以接和難以轉變。
反而覺得,慢慢地將仇恨放下,原來是一件很輕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