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鹿之綾心口狠狠一跳。
這話又曖昧了吧……
哦,不是,以前薄棲累的時候也會突然給打電話,說就是想聽聽的聲音,讓不管說什麼都行,就吧啦吧啦一堆,現在早不記得自己都說過些什麼。
鹿之綾靠著臺,不算曖昧是嗎,沒關系,那來曖昧。
“我也正想給哥哥打電話呢,聽聽你的聲音,我剛說了我有點累對吧?”聲說著。
以前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果然,這話一出,手機里那頭有一瞬的寂靜。
鹿之綾不知道這樣的沉默里,薄棲是不是和一樣心跳劇烈,但莫名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和快樂。
繼續追擊,“嗯?我很累,哥哥不講話給我聽嗎?”
隨即,聽到薄棲有些無奈但又縱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行,只要是你的聲音。”
鹿之綾有點想夾一下聲音,但不確定他好不好這一口,萬一惡心到就得不償失了。
手機里又是寂靜半晌。
鹿之綾著江南的方向正要催促他,就聽他的嗓音暗了幾分,一字一字道,“之之,該起床吃早飯了。”
“……”
鹿之綾愕然,現在已經不是早上了。
“之之,中午一起吃飯。”他又道。
“……”
“之之,睡覺前喝一杯牛好不好?”
“……”
不知道是不是隔著手機的原因,鹿之綾只覺得他的聲線愈發幽沉,寵溺間又似乎染著一抹悲傷。
聽著,忽然就覺得心口的位置有點疼,“哥哥,你在難過嗎?”
薄棲向來是逞強的,從小到大,都是聽他說沒事,可以應付,發燒也不難,傷也不難……
可這一次,他卻反問,“那你能覺到嗎?”
“……”
鹿之綾覺自己被狠狠刺了下,忽然很想去抱一抱他,什麼曖昧、什麼追求都放著,先抱抱他。
這麼想著,直接掛了電話就往外沖。
“小七去哪?”
鹿景煥頭大地從房間里出來,就見鹿之綾把手機往包里塞,腳上換著鞋子,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我……我去拜訪下薄爺爺薄。”
鹿之綾想了正大明的理由。
鹿景煥道,“那我們一起。”
“不用啦,今天比較臨時,我就是去看一眼,改天找個機會正式拜訪。”
鹿之綾怕鹿景煥非要跟著,鞋帶都不系就匆匆往外跑,人穿過頂樓花園一頭扎進電梯里。
“既然臨時,還非要去干什麼?”
鹿景煥想不通。
……
鹿之綾坐到出租車上才想到自己出來得急,沒有把禮帶上,只能在街上買上一些糕點。
從車上下來,鹿之綾著眼前巍峨華麗的主樓,想想還是忍住,先前往梧桐院。
自從薄爺爺生病后,老夫妻兩個就搬到更清靜的梧桐院居住。
“之綾來了啊?”
丁玉君正和薄清林坐在一起翻著以前的老相冊,一見到眼睛都亮了,連忙站起來,“你這孩子怎麼來江北也不說一聲,好派人去接你啊。”
“沒事,,我這不是一樣來了嗎?”
鹿之綾微笑著迎進去,提了提手中的糕點,“我五哥六哥也來了,他們說挑個時間正式來拜訪,我先來看看爺爺。”
“好孩子,難為你還記著我們。”
丁玉君地握住的手,轉頭看向薄清林,“還記得嗎?”
鹿之綾看向薄清林,忽然有些心酸,在印象里,薄清林是個說一不二的凌厲老人,和爺爺打仗還總能贏,但如今他坐在那里好像老了很多,眼神也算不上清明。
“爺爺!”
喊了一聲。
薄清林眼睛一,忽然指著道,“鹿老頭家的小孫?”
聽到這話,丁玉君眼眶都紅了,“他已經有兩天人和名字對不上了,就記得過去的那些事,還好,他認得出你。”
“我當然認得出,鹿老頭說要把小孫嫁給我們家薄棲的!”
薄清林一拍大有些激地道。
鹿之綾聽得臉頰發熱,丁玉君拉著坐下,然后一掌打向薄清林,“胡說什麼,鹿振風聽到你這話不拿刀砍你就算不錯了。”
“沒事,我有槍!”
薄清林眼神發地看向鹿之綾,“別怕,安安心心嫁過來!”
“……”
鹿之綾有些,沒有講話。
丁玉君看薄清林越講越沒正行,便強行拉走話題,讓傭人端吃的喝的,“之綾跟住梧桐院好不好?我讓人收拾個房間。”
“不用了,我這次來江北有事要辦,和哥哥們住帝江庭那里。”
鹿之綾道。
“都住過來啊,家里又不缺幾間臥室。”丁玉君抓著的手皺起眉,“怎麼和見外?”
“沒見外,等我把事理完了再來陪小住。”
鹿之綾甜甜地開口,哄人有一手,不一會就將丁玉君哄得眉開眼笑,同有說不完的話。
一杯果喝下去,丁玉君才發覺的鞋尖一直向著門口,一副隨時要沖出去的模樣,心下了然,笑道,“你來還沒見過薄棲吧?他今天回來得早,那你先去找他玩會。”
在老太太的眼里,還是個玩樂的年紀。
鹿之綾就等著這一句話,笑容藏都藏不住,立刻起,“那我先去了,。”
丁玉君覺著好笑,“去吧去吧。”
鹿之綾一路小跑出梧桐院,直往主樓。
在薄家干得時間久的傭人都認識,自然不敢相攔,便直接沖向樓梯。
以為薄棲早回來是在房間里休息,正要解鎖他的門,還沒推開就聽到他的聲音從遠傳來,斷斷續續的,聽不真切。
鹿之綾輕手輕腳地順著走廊往前走去,來到一平臺區域。
高大的綠植擋在視線里,約看見薄棲站在那里,似乎是剛回來的樣子,上還是深的西裝,側臉英俊,略顯疲態。
剛要過去,就看到他面前還站著一個人。
似乎是個穿著一襲白的人。
他有事。
鹿之綾意識到這一點,轉便走,準備去房間給他一個驚喜。
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聽到的聲音響起——
“薄棲,你就做我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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