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見狀,什麼覺都沒有,一雙眸欣賞著掛在繡坊墻上的繡品,拿扇子百無聊賴的敲著手心,漫不經心道:
“厲王府可不造這個孽,放心吧,你們得罪的只是一個花都尉府而已,花仙兒要厲王府,這輩子都不可能,所以一個都尉府,應當還不至于讓你們跑路。”
都尉算個啥,據花錦所了解到的,北地城掛都尉職的有好多個呢。
厲云卿來了北地這麼久,要是連個都尉都搞不定,這男人也沒啥用了。
“姑娘可別這樣說,聽說花小姐向小厲王自薦枕席,如今花小姐要主厲王府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繡坊老板一臉擔憂,生怕花錦出言不遜,讓花仙兒更是惱怒,平白又在花仙兒增添一筆仇恨。
花錦卻是在繡坊轉了一圈兒,并沒有什麼興趣與這繡坊老板繼續花仙兒的話題。
徑自挑了幾套男式的,幾套式的羅,又說道:
“最近我在琢磨著,要給我們府上的侍衛、侍衛家眷、侍衛家的孩子們統一一下工作制服,我瞧著你們這個素娘啊,繡工不錯,明日你和素娘帶人到我府上,量一下我府上人的尺寸。”
跟在后的繡坊老板一臉憂心忡忡,
“姑娘,那個花小姐真的不好惹......可是厲王府的側妃......嗯?姑娘要給府里人做什麼?工作制服?”
素娘抱著嫁,正站在原地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花仙兒對繡工的否定,聞言,也是神一震,
“我,我的繡工不錯嗎?”
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座府邸的裳,都給來做?
又見花錦一臉沉思的打開了鎏金折扇,
“你一個人做,可能顧不過來,我府里人比較多。”
素娘的心又低落了一點下去,所以這位男裝姑娘的意思,還是覺得沒有這個能力,可以替府上的人做什麼工作制服嗎?
“我府上大大小小,只怕有一二百人了。”
花錦仔細回憶著,還得把那些有孕的侍衛娘子們,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算上,應有二百人出頭。
“工作制服得天天換洗,因而一個人就得做上好幾套制服,第一批約要做七八百套
,這還只是當季的,做完當季的,還有其余三個季節也得趕的做,因而工期較趕,就素娘一個人,忙不過來。”
說著看向繡坊老板,繼續道:
“你這樣,除了素娘外,你另外再挑一些針線好的繡娘,加趕工,定金方面不是問題,先付一半可好?”
“好好好。”
繡坊老板震驚的只剩下點頭了,第一批就要做七八百套,這是什麼府邸,竟然有這樣多的下人?
戰戰兢兢的問道:
“那,那,那敢問姑娘,府上在哪里,我們明日要去哪里量尺寸?”
“哦,我忘了說。”
花錦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招手,腳邊的吳大郎立即站出來,給繡坊老板遞上一塊木牌。
只聽吳大郎聲音糯中著一子尋常小孩兒沒有的氣勢,
“城中最大的那家,牌匾上掛著‘厲王府’三個字的,就是我家府邸了。”
說罷,他還生怕繡坊老板不認識“厲王府”三個字,指著木牌上的那個“厲”字說道:
“喏,‘厲’,是這個厲字哦,王,是這麼寫的,府,是這麼寫的,你不要找錯了,不行,我明日一早便在門口等著你們,你們早些來,還能趕上給我們王爺量尺寸,來晚了,王爺就去校場了。”
厲,厲王~~府......繡坊靜的一繡花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繡坊老板呆呆的握著手中的木牌,半天,才出一抹笑來,對吳大郎這孩子道:
“小人,不會認錯的。”
這偌大的北地城,還會有第二座厲王府嗎?天呢,就是把的眼睛瞎,都不會找錯路。
老板后的素娘也是被嚇的不輕,這孩子說,讓們早點去,還能趕上給小厲王量尺寸??
給王爺量尺寸?
終于回過神來,看向花錦,小心翼翼的問道:
“敢問,敢問這位姑娘是厲王府的?”
“我?我是厲王府的實際持有人。”
花錦實話實說,用折扇敲著手心出了繡坊,繼續往的目的地走。
可沒說謊,厲云卿說了,本來那座宅子就是要送給的,只要當一天的小厲王妃,府邸里的任何事,都是說了算。
所以厲云卿把的宅子當
早餐店,每日早上回府蹭個早飯,就必須要洗碗!
此時,花仙兒怒氣沖沖的回到花都尉府里,一路想了許久,才是找到了府里最厲害的幾個護衛,
“你們去查查今日與我在街上吵鬧的姑娘,不管用什麼手段,將綁來見我!”
的眼中出一狠意,見護衛轉要走,又喚他停下,
“此事不要驚任何人,連我爹娘與阿兄都不能提。”
護衛拱手離去,花仙兒立在原地,了手。
不會讓花錦回到花家,花家嫡小姐有一個就夠了,所以現在不會告訴家里人,花錦到了北地城。
又尋思著,在馬上就要嫁厲王府的這檔口,絕不能讓花錦出現破壞的這門婚事。
就花錦這種被土匪玷污了的殘花敗柳,怎麼配回到花家,敗壞花家門楣?
沒有人會知道,其實眾人喜,看似得天獨厚的花仙兒,此生最嫉妒的,便是的阿姐花錦。
因為花錦比貌,因為屈家的老夫人,喜歡花錦那樣嫻靜溫的子。
從小,花仙兒邊的人就會將與花錦做比較。
每個人都會對花仙兒說,你看你姐姐那樣的文靜大方不爭不搶,將來一定能做好當家主母,而你,子太活潑了,該向你姐姐學學。
邊的人更喜花仙兒,但并不妨礙他們夸贊花錦。
就連屈樂長也是一樣,他心中最的人是花仙兒,可他也不強烈反對與花錦的婚事。
因為花錦是花家嫡長,從小就是按照當家主母的規格來培養的。
這樣的一個人,明明已經被賣了土匪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為什麼還要來北地城破壞花仙兒如今的好心?
不行,花仙兒覺得與小厲王的婚事一日拖著,這心就不安一日,尤其是花錦出現以后,花仙兒總覺得有什麼事在離自己的掌控。
得去找阿爹,問婚期到底定在何時。
卻是進了花都尉的院子,花仙兒被告知,花都尉剛從校場被抬了回來,已是臥床不起,不想見任何人。
花仙兒頓時急了,拉住從阿爹房走出來的阿娘,問道:
“阿爹不是去與王爺商量我的婚事嗎?怎麼又臥床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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