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都是派出所的同志吧?”
“我想請問一下,是個什麼況?”
丁學義就趕給派出所的人介紹刀鋒的來頭。
幾名基層警察和輔警居然都有些拘謹。
主要還是“玉海第一衙”這個形頭銜太嚇人了,在玉海,這位是真的可以一言決定別人的富貴榮辱。
“是這樣的,當時我們在所里,聽到有人在外邊慘,還有人喊殺人了殺人了,就趕出去看,就發現王啟寶已經倒在地上,渾都是……”
最后還是一名稍微年長些的正式民警回答了刀鋒的提問。
“我們馬上上前制止,那個的,倒也比較配合,我們一喊,就停下來了,自己把刀子丟在地上,主讓我們把銬起來……”
刀鋒輕輕點頭。
周婉這個表現,完全符合他對周婉的認知。
這個人,從頭至尾,冷靜得可怕。
殺慕容雪的時候,心思就極其縝(雖然沒有證據,但在刀鋒心里,已經認定周婉就是殺死慕容雪的兇手)。
是不會給派出所警察當場擊斃的機會的。
刀鋒問道:“從王啟寶離開派出所,到你們聽到喊聲出門,中間大概有多久?”
那名正式民警想了想,答道:“大概就是兩三分鐘,絕對不會超過三分鐘的。”
董彪在一旁說道:“這個的肯定練過。”
他自己就是個練家子,很清楚這麼短的時間,要把王啟寶傷這個樣子,而且確保不殺死他,只是把他弄殘廢,一般的人,確實做不到。
撇開心理素質不談,對手的要求也很高。
刀鋒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一點,從發達的程度就能看得出來。要不然,慕容雪也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
丁學義和董彪也同時點頭稱是。
顯然在他們的心里,也認定周婉是殺慕容雪的真兇。
“走吧,去看看案發現場!”
在這里已經沒什麼事了,王啟寶這個手,沒有幾個小時是完不的。想要詢問他,一時半會也不能夠。
還是先審周婉好了。
當下一行人駕車前往東派出所。
派出所門口已經拉起警戒線,圍著一大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在警戒線外指指點點。
“孟所!”
丁學義在現場民警中找到了東所的所長老孟,低聲給他介紹了刀鋒。
老孟立馬上前和刀鋒握手。
“孟所,我們過來了解一下況……”
刀鋒和老孟打過招呼,就開始觀察現場。
地上到都是跡。
噴灑范圍大約有十幾個平方。
老孟在一旁介紹道:“據現場目擊證人的描述,當時王啟寶就是在這個位置被砍了第一刀……”
老孟指著派出所大門附近一個拐角說道。
從這個現場來看,周婉當時應該就是躲在這個拐角,等王啟寶走過來的時候突然沖出去揮刀砍殺。
王啟寶條件反式的抬起胳膊抵擋,右腕當即就被砍斷。
然后王啟寶一邊抵擋一邊后退,沒跑幾步,就被周婉砍翻在地。
老孟一邊給刀鋒介紹況一邊連連搖頭,臉很不好看。
刀鋒倒也理解他。
就在派出所門口發生了這樣惡的案件,他這個所長肯定會吃瓜落。雖然不至于挨分,但被領導罵一頓,也夠郁悶的。
“孟所,周婉現在怎麼樣?”
“?哼,這個人是真狠!現在鎮定得很,剛才還向我們討了一杯水喝,看不出半點驚慌害怕的意思。”
“也不知道到底和這個王啟寶有什麼仇怨,就是一個鎖匠……”
這也是刀鋒很想搞清楚的問題。
從一開始,周婉就一直想要“搞”王啟寶,心積慮地嫁禍給他。在公安局把王啟寶放掉之后,周婉立即就面來舉報,依舊還是想要把公安人員的視線往王啟寶上引。
雖然也知道這麼做的功并不高,卻仍然堅持這麼做。
可見心深,對王啟寶的痛恨之。
不是海深仇,絕對到不了這一步。
“走吧,我們去審一審。”
現場簡單明了,勘查用不了多時間。
刀鋒隨即和丁學義董彪等人進東派出所。
周婉被關押在留置室,雙手反銬,端端正正坐著,臉平靜如水。在刀鋒等人進門的時候,甚至還朝他們笑了一下。
“刀警,謝謝你!”
“謝我干什麼?”
刀鋒蹙眉問道。
“謝謝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我還沒決定這麼快就對王啟寶手。可是你說他不能再做鎖匠,我擔心他會馬上離開玉海,以后想要找到他,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我不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周婉這個分析,仔細想想,還是很有道理的。
王啟寶最擅長的技能就是開鎖,他也以此為生。
他在玉海無法再從事這個職業,那麼對他而言,唯一的出路就是離開玉海,去別的地方重舊業。
現在還是九七年,遠遠不曾實現大聯網大數據。
用的都還是第一代份證。
很容易偽造的。
甚至隨便撿一張份證,只要年齡長相和自己大致差不多,都可以蒙混過關。
所以王啟寶只要離開玉海,去了別的城市,他依舊可以用偽造或者假冒的份證,重新注冊一個個戶營業執照,繼續當他的開鎖匠。
他真去了外地,連公安局都不一定能輕易找到他,更不用說周婉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痛恨王啟寶嗎?”
刀鋒也不坐,就這麼站在周婉的對面,居高臨下地視著,沉聲問道。
“因為他該死!”
周婉冷冷說道,臉上浮現出難以遏制的痛恨之。
“這個貪婪之輩,無恥小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活生生害死了我兒!”
“要不是他,我這個家庭就還有希,還有一線曙!”
“王啟寶這個混蛋,他害死了我兒,他和慕容雪那幫人一樣,都是兇手。”
“都是害我家破人亡的兇手!”
“他們都該死!”
原本一直平靜如水的周婉,突然大喊起來,神變得極其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