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樣的怪病,生不如死,一刺激便發病,發病的狀況下雖毫無意識,可從下人們斷斷續續的描述里不難猜出當時的樣子有多狼狽!哥哥之前還說只有是他嫡親的妹妹,轉頭就罵蠢貨,這樣的人也配做他哥哥?哼!等做了太子妃,才不會給水敏玉好臉!
白天睡多了,現在不困,水玲溪干脆起來走走,為了方便照料,秦芳儀把安排在主臥隔壁,并在中間鑿了個門,這樣,一有突發狀況,秦芳儀便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水玲溪推開新門,打算去找秦芳儀聊天,知道最近水航歌不怎麼踏足宅,別說秦芳儀,就連蘭姨娘也失寵了。府里發生這麼多事,若是父親,大抵也沒心思流連。
“找到了沒?就在第三個箱子里右邊的第二個錦盒,你小點兒聲,別讓二小姐聽見了。”
這是秦芳儀微微抖的聲音,水玲溪的腳步一頓,開了一條門,就看見趙媽媽正在翻箱倒柜地找著什麼,秦芳儀背對著,瞧不起表,但用手支頭靠在桌邊,顯然有些疲倦。
須臾,趙媽媽拿了一塊羊脂玉佩遞給秦芳儀,遲疑著問道:“夫人,你確定大小姐要的是這個嗎?”
水玲溪認得那塊玉佩,正是皇帝賜給水家的定親玉佩,可趙媽媽說什麼?要給水玲瓏?
秦芳儀把玉佩收好:“明早給送過去吧。”
水玲溪奪門而,難以置信地瞪大了惺忪的眼眸:“娘!你要干什麼?為什麼把定親玉佩送給水玲瓏?沒了它,我怎麼做太子妃?”
秦芳儀一驚,繼而眸暗了下來,兒啊,太子不喜歡你了,他看上了水玲瓏,而你……又落了這樣一個病,嫁過去的希幾乎沒有啊!秦芳儀吞下苦水,起抱住水玲溪,哽咽道:“水玲瓏把你哥哥弄進大牢了,不給玉佩,你哥哥會兇多吉。”
“關我什麼事?”水玲溪一把推開秦芳儀,像個被踩了尾的猛,雙目的紅一一暴出來,“水敏玉獄了就能拿我的終幸福去換?我不允許!”
秦芳儀的心里猛一陣痛,的兒還有沒有人了?那是的同胞哥哥,僅早一刻鐘出生的哥哥!竟然舍不得一段姻緣去救他的命!握了拳頭,咬牙道:“別胡鬧!趕回房睡覺!”
水玲溪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趁人不備,一舉奪了秦芳儀手里的玉佩,爾后倒退幾步抵住了梳妝臺:“別過來!否則我碎它!”
秦芳儀和趙媽媽面面相覷,卻是不敢上前,一則,怕水玲溪真破釜沉舟碎玉佩;二則,恐水玲溪激過度再次發病。
水玲溪吞了吞口水,瞪大眼眸,息著道:“我是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太子只能娶我!水玲瓏那個賤人,連給我提鞋都不配!跟我搶太子?天方夜譚!還有你,娘,大哥獄,你該找父親、找舅舅、或者找外公想辦法,不該用我的幸福去換!”
這幸福原本也不是你的……秦芳儀難過得眼淚直冒:“玲溪,你聽我說,我要是能想到更好的法子,一定不舍得這塊玉佩!你哥哥……落了姚的手中!姚是諸葛鈺的姐夫,就憑諸葛鈺對水玲瓏那子追求的勁頭,你覺著你哥哥還能好好兒地走出大牢嗎?乖,娘這是權宜之計,等娘救出你哥哥,會想法子把玉佩再要回來的!娘能從水玲瓏手中弄到一次,也能弄到第二次!你相信娘!”
水玲溪的神松了幾分,秦芳儀心頭一喜,可不等邁出步子,水玲溪又目一沉:“!既然你把大哥看得比我重要,我便再也不信你了!從現在開始,我只信我自己!”
秦芳儀仰頭,失中約出了一絕,最的兒,捧在掌心的寶貝,到頭來卻說再也不信!
自嘲一笑,忽覺人生那麼諷刺,不知道自己多年來心積慮算計他人到底換來了什麼?
抹了淚,看向暴怒的水玲溪,淺淺一笑,語氣和:“玲溪,太子他……不要你了。”
水玲溪的眼眸一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秦芳儀臉不紅心不跳地道:“太子不要你了,他喜歡水玲瓏,要娶水玲瓏為妻,許他后宮無妃,一生一世一雙人!”
水玲溪聽到了世界坍塌的聲響,用了十年編織出一個太子妃的夢,卻在一夕之間,親耳聽自己母親宣布它的終結……
水玲溪巍巍地指著秦芳儀,子開始打抖:“你、撒、謊……”
嘭!
水玲溪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四肢搐,面青紫,一味兒從下散了出來……
“啊——我的孩子——”秦芳儀抱住水玲溪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痛,在心底徐徐蔓延,有什麼比看到自己的孩子苦更能折磨一個母親的心?
水玲瓏,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
“把玉佩給水玲瓏送去!告訴,水敏玉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跟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