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心中雖不能十分肯定,但誰讓這麼多巧合都被這小答應趕上了呢。
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不管如何,今后這小答應都必將為關注的重點,如今又有把柄在手,想來不難對付。
陳嬤嬤對貴妃一定要看各宮的針線的事心中多有疑,但上回娘娘就不準問,這次也不敢問,如今見娘娘冷笑不已,心中更加驚疑不定起來,娘娘這神,莫不是有什麼大發現吧?
貴妃嫌惡地將帕子丟還給陳嬤嬤,冷冷地說道:“上回查探各宮針線的手腳理干凈沒有。”
陳嬤嬤忙道:“回娘娘,奴婢已掃尾干凈,保管沒人發現。”
“嗯。你剛剛說,李人是去找那小答應麻煩的?”據所知,李人確實與那小答應不和,被罰之事李人定然對那小答應懷恨在心。
“是,咱們的人親耳聽李人說的,就是如此。”陳嬤嬤不知道貴妃娘娘要做什麼,怎麼突然又問到這里。
貴妃垂下眼簾,既然如此,那麼推李人一把,只需看著對付那小答應即可,不會臟了自己的手,落個一清白。
掩下心中思緒,對陳嬤嬤說道:“去,給李人指條明路。”
陳嬤嬤有些愕然,問道:“娘娘的意思是?”怎麼突然就要……
貴妃抬起眼眸看了陳嬤嬤眼,道:“這等事,還要本宮教你不?”
就這一眼,嚇得陳嬤嬤一哆嗦,娘娘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忙垂下眼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辦,定會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的。”
貴妃眼中閃過一意味不明的,說道:“記住,只是提點李人幾句,的就不要再多管了。”
“是。”陳嬤嬤回道,就此退下,又理了理思緒,朝著流霜殿走去。
……
黃昏時分,流霜殿。
等陳嬤嬤走后,關起門來,李人有些急切地問道:“孫嬤嬤,你說陳嬤嬤如此說是何意?本宮怎麼聽不懂了。”
陳嬤嬤可是貴妃宮里的管事嬤嬤,方才突然造訪流霜殿,原以為是今日下午的事傳到了貴妃娘娘耳中,特地奉貴妃娘娘的旨來申斥的,嚇得心驚膽戰,悔不當初沒有聽孫嬤嬤的勸,愣是將靜鬧將開了。
哪知陳嬤嬤來了,好言好語對夸贊了一番,夸赤誠直爽,若是見到有什麼低等妃嬪不懂事的,能指教一二就更好了,省得貴妃娘娘勞心勞力的,也算是替娘娘分憂了。
說完這些又夸贊了幾句別的,人就這麼走了,李人現在心還懸著,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除了今日下午的事,這幾日安分得很,就只在殿里修養,連門都沒出過,不知道為何陳嬤嬤突然造訪,要來這麼一出。
也是被黃金飯折磨夠了,現在提到貴妃娘娘就害怕,見到貴妃娘娘邊的老嬤嬤就不安。
孫嬤嬤聽了,微微一笑,湊上前去說道:“主子您就放心好了,陳嬤嬤來不是壞事,今日下午的事興許是傳到了貴妃耳中——”
李人一聽就急了,忍不住尖聲打斷:“你還說這不是壞事,都傳到娘娘耳中了!”
也知道自己下午在花園的舉止不是很妥當,但那時在氣頭上什麼也顧不了,事后才有些后悔。
若是被貴妃娘娘知道了,定個德行有失,又要罰怎麼辦?
孫嬤嬤連忙安焦躁不安的李人:“主子莫慌,聽奴婢將話講完。奴婢猜測事兒雖然傳到了娘娘的耳中,但貴妃娘娘派人來并非責罰您,若是責罰您,陳嬤嬤就不會如此態度了。您仔細想想,陳嬤嬤來是否提到關于下午的一個字?”
聽到不是罰,李人心中安定了些,點點頭:“這倒是,只是不知為何陳嬤嬤要夸贊本宮,令本宮著實有些不安。”這是想不通的地方。
孫嬤嬤輕拍李人的背:“主子,陳嬤嬤夸贊您,說明今日下午之事貴妃娘娘并不想罰您,這算是過了明路了,您大可放心。”
眼里閃過一,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至于夸贊您,不說了麼,若是您見到有不懂事的低等妃嬪,可代為管教。這話恰巧說在您想教訓蒼瀾院那個蓮答應之時,這不正是說,您想教訓蓮答應,貴妃娘娘也是認可的,您就放心大膽的教訓便是。”
李人眼前一亮,問道:“真的?”
孫嬤嬤含笑地點點頭,有了貴妃娘娘的默認,對付一個區區的小答應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事鬧大了都是的!
原本是想,要對付那小答應得計劃周詳才可,但又怕太細的計劃李人做不來。
如今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大大方方去做便是,計劃糙點都沒關系,橫著豎著也要將那小答應給辦了,剩余的事想來娘娘不會追究太細!
見孫嬤嬤點頭,李人開懷起來。
早就憋屈死了,一直想要教訓那個蓮答應,可左也請不來人,右也請不來人,天天去花園也逮不著人,真真要憋死了。
如今孫嬤嬤這麼一說,仿佛有了護符一般,腰桿終于可以板起來,也就不用遮掩什麼,大膽去對付就好。
想到這里,李人惻惻地笑起來。
次日一早,蒼瀾院里。
蓮花早起和小青鼓搗昨日新弄回來的山楂,小吉子去膳房置辦東西去了。
昨日他們回到蒼瀾院后都累壞了,而且蓮花回去后覺有些不適,也就沒了搗騰的心,留到今日才做。
蓮花想到又酸又甜的糖葫蘆,今晨是徹底睡不著了,口水直流,忍不住早早起來,所以今日算是近日起得最早的一次了。
“小主,糖油燒好了。”小青邊攪拌鍋里的糖油,邊喊小主。
在一旁穿著山楂的蓮花聽到喊聲,說道:“來了來了,山楂快穿好了。”
說著手上作不停,穿好最后一串山楂,端著盤子走過來放到一邊。
站到灶臺前,蓮花拿起一串穿好的山楂往糖油里輕輕一滾,裹上的糖油正好不多不,拿起來再放到干凈的案板上。
不一會兒就放了一排大小均勻的紅果,個個閃著亮晶晶的水晶澤,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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