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帶了,小主你看。”小青也很是興,從懷里掏出一個麻布做的布袋子,布袋子很結實。
自從那會兒被萬歲爺抓包后,蓮花就讓小青了個布袋子,竹籃子太顯眼了,后來作案工換了布袋子。
小青很激,仿佛回到了從前跟小主相依為命那時候一樣,吃飽沒事干就來花園打秋風,找到吃的時候是們最高興的時刻。
小吉子第一次遇到這種局面,不知道這是要干什麼,有些不知所措。
他當初是奉旨供給食材來的,自從他來了后,蒼瀾院生活富足,蓮花跟小青就很來花園作案了,所以他沒經歷過這種事。
抖開布袋子,兩人練地開始摘花,興得很,仿佛看到了桂花糕一樣。
小青邊摘邊瞅像四周盯梢,防止被管花園的小太監見到,纏上們嚎哭。
花園的小太監們最害怕們逛園子了,每次見們逛都警惕地盯著們,只要被人發現,無論走到哪個路口,準有小太監在那里哀嘆種花不易,護花更不易,們耳朵都聽出繭來了。
見小吉子愣著,小青過去推了他一把道:“你傻啦,不幫忙摘杵著做什麼呢。”
“哦……”小吉子還是鬧不清楚狀況,跟著摘了幾把,突然反應過來道:“小主,咱們這是花來了?”
聽到這話,蓮花不高興了,板著臉叉著腰,義正言辭地教訓道:“小吉子,你這話不對,咱們不摘這花也是掉地上的,憑白糟蹋了,還添了打掃的宮和太監們的活兒,我們現在是做好事,不是,曉得了麼?”
小吉子被噎住了,小主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好吧,他只好加摘桂花的行當。
剛摘一會兒,小青豎著耳朵聽了聽,似乎有人朝這邊過來了,趕忙低聲提醒蓮花。
蓮花連忙招呼兩人把袋子藏好,一本正經地假裝賞花,只是后的那片桂花樹已經禿了…
有談聲傳來,聽著是后宮的幾個妃嬪,只聽們說道:
“妹妹,你上穿的料子是什麼,怎麼姐姐之前沒見過的。”
“姐姐,我這不過是普通綾緞罷了,你若喜歡,妹妹回頭讓人送幾匹給你,值當不了什麼。”
“那姐姐就謝過妹妹了。”
“姐姐客氣了。說到最好的料子,還當屬江南的天蠶,上等的天蠶聽說每年只產不足十匹。”
“這麼?那流霜殿偏殿的賈才人不是穿過麼?”
聽了幾句,蓮花認出來了們的聲音,是趙人、孫才人和周常在一行人,對這幾個人印象很深刻。
等幾人快要走近蓮花所在的拐角前,蓮花示意兩人站后,在路旁等著。
幾人沒有發現蓮花他們,還在繼續談。
孫才人“噗嗤”笑出聲,周常在也笑了。
趙人停下,不解地問道:“妹妹這是?”沒講什麼笑話吧。
“姐姐莫怪,只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所以妹妹忍不住笑出來了。”孫才人地說,帶著江南口音。
趙人好奇地問道:“什麼趣事?”
周常在拉過趙人,聲音低了幾分說道:“賈才人穿的那是假的天蠶。”
“什麼?不會吧,那次看那麼得意,怎麼能是假的。”趙人驚訝地問,穿假的,那得多失禮啊!
孫才人走到趙人另一側說道:“姐姐有所不知,真的天蠶和假的天蠶,周姐姐和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周常在品級雖然比孫才人低,但是因為幾人好,孫才人又比周常在小,所以也就沒計較那麼多,喊周常在姐姐。
這麼厲害?趙人看向周常在。
周常在含笑點點頭,說道:“真的天蠶看著雖然和假的樣式差不多,可在日頭照耀下,假的天蠶澤暗淡,真的則會散發朦朧華,華和而不刺眼,十分麗,想來是賈才人將假的天蠶當了真的。”
孫才人出江南大家族,家里什麼好東西都有,天蠶也得以見過。
周常在家是經商的,生布匹生意家也有涉及,自然也知道一二。
趙人了然的點點頭:“如此說來,賈才人穿的假天蠶,還到張揚了。”
幾人對視一眼,掩著笑了起來。
蓮花他們就在拐彎,被幾桂花樹擋住了,所以這幾個說悄悄話的人至今還沒發現他們。
被迫聽了一次墻腳,蓮花此時出來也不是,不出來也不是,真是進退兩難,只好使眼,悄悄退后一些,避免等會看到他們雙方的尷尬。
在蓮花他們悄悄退后的時候,趙人們還在繼續剛剛的話題:
周常在說:“說到天蠶,聽說今年江南就進貢了六匹上等的天蠶到宮里,前日萬歲爺賜了三匹給貴妃娘娘呢。”說到這里,周常在有些惆悵,們連見萬歲爺一面都難。
趙人慨道:“萬歲爺對貴妃娘娘可真是寵,有什麼好的都當先賞給娘娘。”
孫才人也有些惆悵,語含羨慕地說:“昨日還召寢了貴妃娘娘呢,想不到萬歲爺這麼久不召寢,第一個就召寢娘娘。”
幾人說到這里興致缺了很多,都有些沉默起來,說不羨慕是假的,可羨慕也沒有用,誰讓人家是貴妃呢。
聽墻角聽到這里,小青和小吉子眼含不安地看著蓮花,萬歲爺和小主……
蓮花朝他們安地笑了笑,心里悶悶的,有些酸有些,盡管做了很多心里準備,無數次說服自己放下,可乍一聽到這些消息,還是忍不住緒低落。
蓮花吸吸鼻子,克制自己不要再想了,本就理所當然的事,想來做什麼呢。
幾人走到轉彎,突然看見幾個人影悄無聲息地站在十幾步開外。
趙人嚇了一跳,驚出聲:“誰在那里?”
兩邊終于面了,蓮花帶著小青和小吉子上前行禮:“見過三位娘娘,娘娘萬福。”
孫才人上前一步看了看,說道:“鬼鬼祟祟的,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賞花宴上的頭名蓮答應啊。”
賞花宴還沒過去幾天呢,對于這個蓮答應,孫才人記得非常清楚。
那天如果沒有后來的事,得頭名的希非常大,可惜有人出來攪了局惹怒了萬歲爺,雖然是李人先挑的事,但是孫才人對這個蓮答應也沒什麼好。
此時見到蓮花,自然沒什麼好語氣,江南語的口音帶上了一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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