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吃著吃著,發現皇帝臉不對,回想了一下剛剛說了什麼,陡然一驚,哎呀,完了,怎麼說了。
蓮花有點慌,哎呀,這可如何是好?萬歲爺好像還等著坦白從寬呢。
眼瞧了一眼萬歲爺,覺不太妙啊,知道糊弄不過去了,只得放下筷子,低著頭乖乖的端正坐姿,聲細如蚊的說:“爺,嗯…您聽奴婢解釋,嗯……該怎麼說呢?”
皇帝瞟了一眼,不聲的說:“朕聽著呢。”
萬歲爺那是什麼眼神怎麼那樣看啊,撈魚還不是為了養他?
想到這里,蓮花理也直氣也壯了,直腰背說道:“爺,這不賴奴婢,當初眼看攢的銀子日益見底,為了繼續給爺做好吃的,才不得不想法子去花園找吃的,而且這大部分的魚可都是爺您吃了呢。也怪華清池的魚太笨,一撈一個準,否則奴婢哪撈得著啊,您看現在它們學了,奴婢也就不撈了。”
皇帝一噎,竟然無法反駁,敢全怪華清池的魚笨啊。
皇帝有些無奈,發現不知道該拿如何是好,畢竟去華清池撈了大部分都進了他的肚子,若是要罰,豈不是該連自己也一起罰?
而且以往也沒有可罰的前例可循,畢竟誰能想到有人敢撈花園的魚吃啊,罷了罷了。
皇帝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下不為例,若是再犯就連同以往的賬一并算。”
蓮花吐了吐舌頭,頓時笑開了懷,好險啊,又蒙混過了一關。
看到的小舌頭,皇帝眼神暗了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知道怎麼懲罰了。
夜,蒼瀾院的偏殿里有低低的求饒聲傳來:
“爺,不要了不要了,蓮花知錯了。”
“小蓮花,還不夠,再親親,乖乖。”
夜漸濃,風月無邊。
三日后,李人收到了要重學規矩的旨意,簡直晴天霹靂,令驚疑不定。
驚的是貴妃娘娘怎麼突然派人要給教規矩,是不是哪得罪了娘娘?
可自己對娘娘只有著的份兒,向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實在想不起哪做過得罪的事啊?
疑的是這事是不是跟蓮花那個小答應有關系?
畢竟幾日前就以教規矩的名頭罰過,那日見是跟貴妃一道的宴,后面還有恃無恐的對笑!
莫非貴妃娘娘是的靠山不?可若貴妃真的因而罰,怎麼隔了兩三日才罰?
李人是怎麼都想不通,怎麼就招來了這樣的旨意。
接下來的日子可苦壞了李人,派來的兩個嬤嬤極為嚴厲,毫不留面,比當初剛宮時候的禮教嬤嬤還有過之而不及,教導的每個儀態每個姿勢都一板一眼的,很是嚴格,有時候一個姿勢要維持許久才讓落下,一個儀態若是做了幾遍還沒做對,甚至會懲罰打手心。
李人咬著牙堅持,心里暗暗發誓,若是知道是誰害的,定要教好看。
等熬出來,李人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虛了不,當然,這是后話了。
這晚萬歲爺又將奏折搬來了蒼瀾院批閱,蓮花已見慣不怪了,很自然的在的桌子上練習的字帖。
初初萬歲爺搬奏折來蒼瀾院時,一開始蓮花還不敢造次,只乖乖守在萬歲爺的附近,方便隨時伺候。
后面見也沒什麼事,便逐漸放開了膽子,在一旁也搞起了的事業。
萬歲爺用的是他著人搬來的桌椅,上面筆墨紙硯樣樣俱全。
蓮花用的是自己的梳妝臺充當辦公桌,的梳妝臺繼承的還是蒼瀾院以前那個寵妃的,相比常人的梳妝臺寬大不,本就沒什麼首飾,梳妝臺倒是寬闊得很。
萬歲爺辦公時極認真,劍眉星目神態專注的樣子尤其好看,不時翻過一本奏折落下朱批,神淡然,臉上看不出什麼緒來。
蓮花練字也練得認真專心,拿著不知從哪找來的字帖,一筆一劃的描摹,卻總是不得其道,寫著寫著就歪歪扭扭的了一團狗爬。
兩人一人占據一張桌子,各干各的,互不干擾,氣氛倒也寧靜融洽,仿佛本就該如此。
此時張慶添茶,皇帝喝了一口,發現味道不對,逐問:“怎麼是這個茶?”
張慶往蓮花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回道:“回稟萬歲爺,您喝慣的清茶沒有了。”
皇帝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背對練字帖的蓮花,低頭又酌了一口茶,喝著實在不對味!
抬起手在邊握拳咳了咳,沖張慶使了個眼,加大聲音道:“什麼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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