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套上，老師說，“正好，我們是收到通知準備要去聽講座呢，你穿著這校服一塊兒去？”

南知笑起來：“好啊。”

班主任回班上讓班長組織大家去階梯教室，而后便領著南知一塊兒過去，路上閑聊著，到教室，兩人便坐在最后一排。

前面的學生們時不時轉過頭來看，議論紛紛。

南知穿上這一校服一點不違和，烏黑長發，量纖纖，氣質優越獨特，隨一坐便自帶芒。

從前被不人認為是校花，現如今得更加出塵。

南知自己也覺得好看，拍了張照，給顧嶼深發去。

他估計是在忙，沒有馬上回復，大概過了10分鐘，他回復：「已經在階梯教室了？」

「南知：嗯。」

剛回復完，門打開，顧嶼深和校長一并走進來。

那些生們瞬間就沸騰了，一個個花癡起勁兒，南知坐在最后排都能聽到們夸帥一類的詞。

顧嶼深視線往后面掃過來，很快注意到。

他愣了下，心跳驟然加快幾分，而后低下頭忍不住笑了。

像是回到以前。

后面的演講南知沒怎麼聽清，跟那些激議論的學生一樣，只注意到顧嶼深的臉，還拿著手機拍了好一通照片。

深深意識到，顧嶼深這樣的，也算是被臉耽誤了的學霸。

顧嶼深介紹了一些專業相關的容，為那些有意向參加機人大賽的學生提供些許幫助。

演講結束，周圍大家還沒散，他便直接朝南知走來。

步履沉穩。

每一步都確信。

直至走到邊，握住的手，笑著看向一旁的從前的班主任：“老師。”

老師調侃：“這麼多年過去，老師想見你一面還得托南知的福，畢業后我就沒再看到過你了吧？”

他垂眸輕笑，模樣溫：“這些年忙。”

老師拍拍他肩膀，忽然說：“高考前問你們愿是什麼，雖然來得遲了些，但好歹也終于實現了。”

顧嶼深一頓，想起來了，轉而笑著點了點頭：“是。”

老師跟他們道別，帶班回去了。

一過去就被那群孩子們圍坐一團，紛紛八卦顧嶼深和南知的事。

老師在他們腦門上敲了一記：“都給我回去上晚自習，期末考再考不好都把家長給我來！”

頓時哀嚎一片。

南知偏頭好奇問：“高考前老師還問你們愿了啊？”

“嗯。”

“你的愿是什麼？”

“你。”

“……”

其實很好猜，聽方才老師的話南知就已經猜到了，但還是吃驚，“你那時候就這麼跟老師講的？！”

顧嶼深沒多說，拍拍腦袋：“走了。”

-

高考前一個月，老師給全班發了一張紙和一個信封，讓大家把自己的愿寫下來，到時高考完后還給大家，看看有沒有實現。

這是高三很多班主任都會做的一件事，用來激勵大家。

大家也多是寫下目標大學、目標專業，或是目標分數。

高考結束，大家來拿報考指南，老師把這些塵封不久的信封一封封還給大家。

最后剩下一封沒人拿走——顧嶼深的。

他沒來拿報考指南。

他那年正常發揮，全市前幾的分數，學校早就一張橫幅出來，國知名大學招生辦紛紛上門搶生源，當然不需要那本報考指南。

老師便把那封信封重新放進了辦公桌屜里。

后來新的學期到來，又來了一批新的高一新生。

有一次偶然打開屜，又看到那封信，這回打開信封。

上面一個字都沒寫。

他畫了一個穿芭蕾舞的孩子。

這些年他一直沒回過學校，老師沒機會把這封信還給他。

但今天他來了，邊帶著畫里的孩。

愿已經實現。

-

兩人走到學校場。

天熱起來，白晝也變長，這會兒天也是亮的。

南知上還穿著那件校服，有些長，袖子包住整個手，不過從前讀書時就喜歡穿這種寬寬大大的。

顧嶼深的校服長，有時還會搶顧嶼深的穿，大到明顯不合，能直接當子穿。

夕西下，兩人的影子被拉得格外瘦長。

南知稚地去踩他的影子。

忽然，顧嶼深忽然松開的手。

南知不明所以，抬眼去看他。

風將他的碎發吹得凌，年氣都躍然而生。

心跳加快，靜靜看著他作。

便見男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致的絨盒子，他忽然在面前單膝跪下，打開了那個盒子，一枚鉆戒芒璀璨。

“滋滋。”他輕聲說，“我你，這是我16歲就認定的事。”

他們曾經在這片土地上一起長大、彼此相。

當時他們無憂無慮，從未想過未來會遇到什麼，但他們現在經歷過一切，此時此刻站在未來回看，依舊并肩而立。

南知淚水涌出眼眶。

哭得說不出話，出手，讓他給自己戴上戒指。

顧嶼深將擁懷中，他抱著穿著校服的南知，就好像抱著高中時候的，抱著那個他曾嘉差點錯過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