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深立馬打電話過來:“你等在外面做什麼?”
“佳不在,繼續待在家太別扭了,就先出來了。”南知說,“你要是沒空的話我就讓司機來接我好了。”
“我來接你。”顧嶼深說,“冷嗎?”
“有點兒。”
他“嘖”了聲,似是不太耐煩。
南知捕捉到,立馬指控:“你又想跟我生氣!”
顧嶼深點了支煙,了口,耐著子:“沒,怕你回來又冒,這樣,你先在我那兒待著,我到了打你電話。”
“你那兒?”南知轉頭看向后面那一幢別墅。
顧嶼深“嗯”一聲,跟說了碼。
-
從前跟顧嶼深確定關系后,南知趁著父母不在顧嶼深去過自己家,但自己倒從來沒去過他那里。
南知步行過去,冷風刮得手指冰涼。
手,輸碼,隨著“咔嚓”一聲,門打開了。
踏進去的第一步就忍不住咳嗽幾聲,抬手揮了懸浮在空中的浮塵。
實在是太久沒有人住了,就連從空氣的味道中都能得出這一點。
南知開了凈氣,又開了空調。
這才環顧一圈屋子,這里的一切應該是顧孟靳布置的,沒有過分富麗堂皇,相反,很多細節都很簡潔。
冷調,看上去冷冰冰的。
南知給顧嶼深發了條消息:我可以去你房間看看嗎?
他回了語音:“二樓西側,應該已經沒什麼東西了。”
閑著也是閑著,南知上樓,右轉,推門進去。
空的,果然是沒什麼東西了,南知走到寫字臺前,隨意拉開中央的屜。
卻發現屜里竟倒扣著一個相冊。
拿起來,相冊里是一個漂亮人和一個小男孩的合照。
這個漂亮人前不久南知剛見過的照片,是顧嶼深的母親,張曉淳,而這個小男孩應該就是顧嶼深了。
照片里人抱著小男孩,兩人都笑容燦爛。
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顧嶼深,不由湊近了看。
照片里他很可,雙臂摟著媽媽,看上去親昵又乖巧。
怎麼說呢,可得有點不像是顧嶼深了。
南知忍不住出指尖去照片里他的臉,還以為,就算是小時候的顧嶼深也一定的冷著這張臉酷酷的模樣。
但很快,南知便發覺不對勁。
照片里的男孩兒有酒窩,但顧嶼深臉上沒有這種可的玩意兒。
而且,雖眉眼相似,但顧嶼深是典型的薄,跟照片里這男孩也不一樣。
最終,南知視線落在照片右上角——紅字的拍攝日期。
上邊緣被相框擋住,看不清。
將相框從后面打開,取出照片,同時看到照片背后的字跡——顧嘉遠。
而相冊右上角的日期是:1992年10月5日。
1992年。
顧嶼深還沒出生。
這不是顧嶼深。
爺爺說過,顧嶼深的確是顧家親骨。
所以,這是顧嶼深的……哥哥?
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而這張照片,仿佛向南知打開了一段從前從來不知道的異世界——顧嶼深是有個哥哥的。
但16歲搬來這,就從來沒有見過,也從來沒聽人提過,照片里這個做“顧嘉遠”的小男孩,那時候應該已經讀大學才對,但卻像人間蒸發一般。
南知約猜到些什麼。
把照片原樣放回去,然后就發現屜更里側的一本病歷本。
在看到那張照片后,南知其實覺得自己不應該,可病歷本實在是太有沖擊力了,還是將它拿出來。
病歷本最外面寫著一個名字——
顧孟靳。
顧嶼深的父親。
這房間怎麼看都不太像是顧嶼深的房間,沒有一樣屬于他的東西。
南知回想起剛才顧嶼深給說的,二樓西側的房間,而上樓后是右轉的,這里應該是朝東的。
走錯了,這不是顧嶼深的房間。
但在反應過來這一切的那一瞬間已經打開了病歷本。
上半頁是癥狀記錄,下半頁是鬼畫符似的認不清字的配藥單。
癥狀記錄的字跡比較清晰,南知目捕捉到其中幾個詞——緒焦慮、易怒、有暴力行為。
有暴力行為。
當這個字眼出現在一個父親的上時,會讓人自然而然想到的孩子。
南知忽然想起顧嶼深上的疤。
從前從來沒把他肩上的疤和他的家庭聯系起來過,沒有人會無端這麼聯系的。
本來想的很簡單,也許他從前打架時留下的。
但此刻,忽然發覺,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
作者有話說:
強慘顧總
昨天作話被鎖了可能有些寶子沒看到再發一遍開通微博啦@晉江阿姜呀
評論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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