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莫名想到昨晚上,被各種復雜的緒擊中,又又惱,跟顧嶼深說出的那句“我真的會弄死你”。
而男人笑得壞懶散,一個字:“來。”
卻怎麼聽都覺得很不正經。
佳想了想,又自言自語道:“可能你們結婚不久的關系,還沒到想砍人的階段。”
“……”
逛了一圈超市,佳買了一大堆的零食,裝滿大半推車,到收銀臺付錢。
這天還自結賬的機全罷工,只能排在長長的隊伍后面。
到收銀臺旁,佳抬眼看到一側擺著的避孕套。
抬手,神自若地拿了三盒,丟進購車里。
然后偏頭問:“你要嗎?”
南知一愣:“什麼?”
佳指著貨架上的避孕套。
“……”
“你家里還多嗎?”
佳理所當然地想,南知和顧嶼深都結婚這麼久了,必然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之前倒是買過一次,但是在上海買的。
后來節目決賽錄制結束后南知收拾行李時倒是看到了,但實在沒好意思將那麼整理進行李箱,于是便丟在上海了。
只是現在……
萬一……萬一什麼時候突然要用,可就有點麻煩了。
南知想到昨晚那種況,總覺得還是提前再備些保險些,用不用得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何況看目前顧嶼深那樣兒,估計也憋不了多久了。
南知心理防線被他兩次耍流氓一再突破,現在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空咽了下,干道:“買一盒吧。”
佳面不改,很慷慨地給丟了兩盒進去。
-
結完賬,去佳住。
到的時候男朋友已經到了,過來開門,禮貌地向南知手:“你好,我周元君,經常聽佳提起你。”
南知沖他笑了笑:“南知。”
佳:“行啦,你們倆就別客套了,元君,我們晚上吃什麼?”
“火鍋吧,比較快,我把食材準備一下就可以了。”
“行。”
南知和佳在沙發上落座,周元君又去廚房忙了,南知看著他背影,打趣問:“你們同居多久啦?”
“在一起一個月之后吧。”
南知沖比了個大拇指。
周元君從小練小提琴,家里就是音樂世家,他在這個家庭熏陶下是個很溫文儒雅又幽默的男人,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和分寸也把握得恰當。
一頓飯下來,邊吃邊聊,南知和他雖是第一回 正式見面,但也并不覺得尷尬無聊。
佳問他:“你下次演出什麼時候?”
“下周。”
“北京嗎?”
“沒,法國。”
“這麼遠啊,需要我陪你一塊兒去嗎?”佳問。
周元君笑道:“你如果覺得無聊就不用去,或者你可以去法國看秀,我記得正好跟一次秀展撞了時間。”
旁邊南知也不由笑出聲,想起之前佳跟自己吐槽聽音樂會無聊的事。
佳也笑:“那我就去一趟吧,對了滋滋,你有空嗎,你要沒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下周什麼時候?”
周元君:“正好周六,3月17日。”
佳皺了下眉,突然說:“不對,我怎麼記得顧嶼深父親忌日也是在三月下旬那幾天啊?”
南知一愣。
顧嶼深父親作為顧氏集團創始人,還是英年早逝,當時這消息在國很轟。
而南知那時候已經在國外,還是從自己父親口中得知的。
沒記錯的話,是3月18日。
也就是下周日。
南知輕蹙眉:“那我不跟你一塊兒去了,我跟他結婚后還沒一起去祭拜過,也該去一趟。”
佳也理解,點點頭,沒多說。
吃完飯,佳把南知方才買的零食水果都單獨拿袋子裝上,最后又翻到底,揪住兩盒避孕套,也一并丟進去。
佳把袋子給:“你怎麼回去?”
“顧嶼深來接了,在樓下。”
笑著調侃:“你們這是婚后熱期?”
佳把南知送到門口,電梯戶的房型,南知說:“別送了,反正我下去就到了。”
佳也不跟客氣:“行,注意安全。”
-
下電梯,走出小區,夜風將手里的塑料袋吹得呼呼響。
想到里面放著的東西,南知莫名心虛,將袋子提起來,捧在懷里往外走。
顧嶼深靠車門站著,著煙,煙霧繚繞。
看到南知,他走上前,自然替拎起那一袋東西:“這什麼?”
南知來不及制止,目跟著他手里的袋子走:“……零食。”
好在顧嶼深也只略掃了眼,便將袋子放到了車后座。
上車,開往錦繡山莊。
南知思及方才跟佳提到的那話題,偏頭問:“下周末你有什麼事嗎?”
他語氣平常:“應該沒有,怎麼了?”
南知頓了頓,最后還是直接說:“我也沒事,可以陪你一起去掃墓祭拜。”
顧嶼深愣了下。
片刻后,他淡淡笑了下,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原來又要到18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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