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癖好。”
他玩味挑眉,悠悠道:“欺凌我。”
“……”
南知覺得聽著有些奇怪,但喝多后大腦運作很慢,也懶得去想到底哪里奇怪。
顧嶼深頭側過來,聲線很低,就湊在耳邊:“那你要不要現在就欺凌我?”
南知耳朵有些,費勁地睜開眼,他那結就近在咫尺,而的手就按在上面。
眨了眨眼,產生一種錯覺。
好像,那結是一場漫長馬拉松終點的金牌,馬上就能得到了。
真是喝多了。
南知輕輕甩了甩腦袋,不去看他結:“不要,現在人太多了。”
“行。”顧嶼深此刻很好打商量,“那回家再欺凌我。”
“……”
正好一分半的紅燈結束,綠燈亮了。
顧嶼深背著走過斑馬線,又穿過一段路,到了學校。
南知見他還往學校里走,問:“你車在里面嗎?”
“嗯。”
“你什麼時候來的?”
“下午。”
不滿:“你剛才還說你晚上忙完的工作。”
“沒騙你,來學校找校長,有點合作的事。”
南知“哦”一聲。
安靜片刻,又說:“那你今天見到老師了嗎?”
“沒有。”
“我見到了。”
“嗯。”
“都有白頭發了,真的是好幾年沒有見了。”
顧嶼深稍稍停頓了下,結滾:“嗯。”
晚上的校園很安靜,明明剛才街上還那麼喧囂,可一走進校園,好像一切都安靜下來,踏進了一個足以讓人安靜棲居的異世界。
顧嶼深步行走過一幢教學樓,南知原本枕在他肩頭的腦袋抬起來,說:“我們進去看看吧。”
“應該已經鎖了。”
“那我們就外面看看。”
顧嶼深沒多說,背著進了第二幢教學樓。
那會兒他們的班級就在這幢樓里。
走到高三2班門口,門口的班級牌子依舊是原樣,里頭的桌椅倒是跟從前相比煥然一新,門口掛了面紅旗,上面寫著“優秀班集。”
這面紅旗一周一次,給當周表現最好的班級。
南知班上調皮的男生生多,犯的事兒也不,扣分多,三年來都沒怎麼拿到過這面優秀班集的紅旗。
南知在他背上蹬了蹬,意思要下來。
顧嶼深將放下,著手臂讓站穩,而后手推了下門,門竟然還真開了,估計是門衛大爺忘鎖了。
南知走進去,看了一圈,回憶也慢慢復蘇。
在生里頭個子算高,起初坐在倒數第二排,跟佳坐同桌。
后來因為兩個生上課總是講話,老師便讓往后再坐一排,跟顧嶼深坐了同桌。
最后一排都是當時跟們關系不錯的男生,也吵,但顧嶼深很搭腔,算是最后一排最安靜的一個。
自南知和他為同桌后,話才漸漸多起來。
忍不住笑了聲,朝最后一排的角落走過去。
卻不小心被桌腳絆了下,險些跌跤,被顧嶼深撈著手臂扶住了。
他似是不耐煩,皺起眉,斥道:“喝醉了小心點。”
“我都說了我沒喝醉。”
剛說完,顧嶼深便攔腰將抱起,放置到桌面上,眉眼低垂地看著,挑眉:“你再跟我橫一句試試。”
“……”
“你以前也老這樣,虧我那時候人心善都不嫌棄你。”南知說。
“怎樣?”
“兇我。”
顧嶼深氣笑了:“我兇你有用了?”
“有啊。”
“你哪次聽話了。”
“……”
南知回憶一番,莫名有些心虛,但還是道:“肯定是有聽過的。”
顧嶼深嗤聲。
“再說了,就算我不聽你也不能兇我啊。”掰扯出從前班上的幾對,“你看人家男生都溫的。”
“那是人家朋友不需要兇。”
“?”
混蛋你還有理了!
顧嶼深:“你自己想想自己都干過什麼破事兒,吃糖吃到牙齒疼,吃多了要減就絕食,不顧發高燒還要去跳舞比賽,最后暈倒落了病。”
“……”
這麼想想還真是。
不止是縱,而且固執,決定了的事誰都拉不回。
佳那時候都經常對無奈,勸說不,就去找顧嶼深去當那個壞人。
可能跟在一起真的累的。
明明年紀都差不多,還要跟照顧個極為不聽話的小孩兒似的。
南知抿了抿,難得沒跟他犟,低低地“哦”一聲。
從桌沿跳下來:“走吧。”
顧嶼深似是覺得奇怪,多看了一眼,確定沒事,時間也不早了,這才牽上的手往外走。
到教室外,顧嶼深暫時松開的手,將門重新鎖上。
回頭時看到南知歪著頭看向旁邊通往學校天臺的樓梯。
顧嶼深出聲:“走了。”
“嗯。”回神。
顧嶼深留意表,確定沒事才又牽著手下樓。
只不過很奇怪的,方才過來時還著他結發瘋的醉鬼,這會兒倒是乖得不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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