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老師笑起來，“那可太好了。”

班上有人提議：“時間也不早了，咱們一塊兒出發去會堂吧？”

于是一群人烏泱泱地往會堂走去，南知和班主任走在最后聊天，老師將的手放在手心，問后來過得怎麼樣。

南知笑著答：“都好的，其實都不算糟糕，可能是我從前過得真的太好了，所以有一段時間適應不了而已。”

老師嘆了口氣：“那時候我還常訓你呢，就你和佳，孩子整天跟男孩兒似的，忒不聽話，又皮，天跟班上那些也不聽話的男生玩，愁得我呀。”

“是。”南知笑著，“那時候給您添不麻煩。”

老師擺了擺手：“不過今天顧嶼深沒來？”

南知愣了下。

好像所有人都覺得現在和顧嶼深早已沒了聯系，所以刻意避開關于顧嶼深的話題，只有老師直接提了。

停頓片刻，回答：“嗯，他公司有事。”

“也是，他現在工作忙。”說到這，老師笑道，“我就知道你倆肯定有聯系。”

“其實我也是回國后才又和他聯系上的，也不久，老師，您怎麼覺得我們倆會聯系？”

“你當老師那時候真看不出來你倆談啊？”

“……”

“無非是懶得提，顧嶼深績一直不錯，沒影響，你嘛，滿腦子跳舞，要是顧嶼深能把你文化課往上提一提也不錯，所以我也由著你們去了。”老師笑道，“再說了，就你們倆的格，我提了難道能有用？”

“……”

南知無奈道，“我還以為我們倆瞞得好的呢。”

“你倆那時候同桌，每次英語課讓你倆站起來讀課文，班上那群同學的起哄聲，我就是猜都能猜到。”

被班主任這話勾起回憶，南知也忍不住笑，眼睛也不由彎了月牙。

“我教書這麼久了，是早的都看過不，大多數早早分手，也有幾對了的，請我去喝了他們的喜酒，我還能看得出來到底怎樣的學生以后可能還真能。”

老師笑眼斜掃一眼，“你和顧嶼深就是我那時候覺得能的。”

周圍沒有同學在，南知也不再瞞：“還是您眼獨到。”

-

到了典禮會堂，老師坐在前排，而南知則和佳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往周圍掃了一圈，佳便了然道：“放心，今天宋影不來。”

“嗯？”

“今天好像有活要出席，過不來。”

南知笑道：“你現在怎麼這麼了解行程，跟似的。”

佳翻了個白眼：“我這是因為誰啊，怕又說什麼對你不利的，我得深敵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那他們說什麼了沒？”

“反正現在好賴話都讓他們說了，不過現在還沒出圈呢，就沒事兒，我是怕到時候播出時，肯定會上熱搜的。”

南知也無所謂：“算了，隨他們說吧，反正我又不需要有。”

“也是，你可是顧太太，是資本方，宋影那些都得是抱你大的。”

南知擰一把：“你小聲點兒。”

“你跟顧嶼深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公開，你倆還沒解決完以前那些事兒？”

南知手按著太，嘆了口氣：“不知道。”

臺上校長正在發表長篇大論，首排坐著的都是邀請來的知名校友，各個都是在各種領域做出卓越績的人。

要是南知算是振才高中畢業的，也許也會被特邀。

到傍晚，校慶正式結束，一群人約著去外面吃飯。

南知拿出手機看了眼。

里面沒有顧嶼深的信息。

忍不住撇了下，不太高興。

本來還說結束得早就來陪的呢。

吃過晚飯，大家都提議要去KTV，南知在上海過了好一陣子三點一線的日子，有些躁因子在蠢蠢，和佳一塊兒跟去了KTV。

大包間，茶幾上橫七豎八地擺滿了啤酒瓶和果盤零食。

包廂里不止他們班的，同年段的很多人都在，南知那會兒玩得開，認識的人多，眼前這些同學真是整整六年都沒見了。

大家也對好奇，玩游戲時總故意聯手讓輸，輸了的人玩真心話。

南知逗他們玩兒似的，即便真心話的問題好回答的也不答，不答就罰酒喝。

幾杯酒下肚，有些犯懶，窩在沙發里，看上去小小一個。

小巧的臉蛋泛著紅暈，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慢不，一閃、一閃的，看著格外撥人心。

佳湊到耳邊說了句：“我看你今天就是來討酒喝的吧。”

南知笑起來。

微醺后笑起來都顯出慵懶的意，舉手抬眼都格外勾人。

還沒說什麼，另一邊側坐下來個男人。

南知偏頭看向他，男人也在看，很直白地問：“有事兒？”

男人自我介紹：“我是三班的張朝，你還記得我嗎？”

哪里能記得這麼多人，低低地疑“嗯？”一聲。

紅齒白，長發垂在一側，出白皙纖長的脖頸，上還有種好聞的香味。

就這一個音，是得眼前男人紅了臉，不過大概是因為喝了酒，酒壯慫人膽，他突然梗著一口氣道：“高一文藝匯演，我是主持人，介紹過你的芭蕾舞節目，我很喜歡你，我從高中起就喜歡你，一直沒有忘記過你，今天能看到你我真的很驚喜也很意外，所以今天我一定要告訴你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