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今天況特殊……
眾人小心翼翼地看向南知,而后者神自若,恍然不覺般,像是真把那人忘得腦后去了。
大家不由在心中想:要說絕,南知還真是比顧嶼深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現在彼此都是陌路人了,可好歹顧嶼深得知離開時的樣子大家都還記得。
小紅破解尷尬:“說起來,周越怎麼沒來啊?”
佳說:“他好像有事兒,跟我說過一。”
大家了一杯,又重新坐下了,繼續聊天。
都是已經步社會的人,雖然當年全校都在八卦南知為什麼突然離開,也八卦和顧嶼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沒人會這麼沒眼力見的在飯桌上提出來自討沒趣。
吃完飯,大家才發現小紅把一桌的飯錢都給付了。
都知道小紅家況特殊,父母是務農人,雖然現在工作不錯,但在大城市生活力依舊大,開銷也大,眾人便又提議AA。
佳把南知拉進班級群,大家各自扔了個紅包進去。
其中一個男人提議:“大家一會兒都還有事嗎?”
大部分人都沒有,零星幾人說有事。
“‘沒事兒’的們要不大家一塊兒去樓上唱歌吧,這麼早回去也太早了。”男人說,“怎麼樣,南知,你去不去?”
眾人立馬起哄:“哎喲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就問南知去不去,意思大家都不重要唄。”
“嘿,這你們都說哪兒去了!我怎麼敢對南知有意思啊,這不是……”他聲音漸漸低下去,似是想到些什麼,干癟癟地說完后幾個字,“這不是找死嗎。”
南知:“……”
-
明早還有事兒的幾人提前回去了,剩下幾人上樓頂KTV。
佳挽著南知的手走在最后。
南知忍不住問:“我怎麼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這麼奇怪呢?”
“還能因為什麼,顧嶼深唄。”
“高中時我們班談的好幾對,一對都沒啊,怎麼到我這就這樣了?”
佳頓了頓說:“你可能不知道,你剛走那會兒吧,顧嶼深干了點出格的事,鬧大的。”
南知一愣,呼吸都靜了幾秒。
佳又說:“拜托,那可是顧嶼深欸,所以大家印象深刻也正常,估計心里都覺得你那時候是個完人就跑的渣呢。”
南知懵了:“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你不是國外定下來了才聯系我的嗎,我看你那時候狀態不好,顧嶼深也就瘋了一陣兒,后邊正常的,我也就沒告訴你煩心。”
南知說不上來自己此刻的覺,除了懵還是懵。
這一段在腦海中完全不存在,對于出國前最后的記憶就是北京連綿不斷的冬雨,還有天臺上顧嶼深那一句狠心的“那你走唄。”
走到KTV包廂,有人扭頭過來跟們說話,這個話題戛然而止。
南知推了唱歌,和佳坐在角落,聽小紅和暖羊羊合唱一首《你曾是年》。
默了片刻,拿出手機。
昏暗的包廂環境手機線格外刺眼,點開微信。
剛才加了班級群后好些同學來加好友,一一通過再次點進群里,看群員。
一共49個人。
他們班一共有50個人。
看了一遍,很快就知道缺的那個人是誰。
南知將手機放進包里。
又待了會兒,被包廂里的煙味熏得坐不住,起去衛生間。
-
站在鏡子前理頭發,剪短了些,上去很明顯,跟平時的覺不一樣。
與此同時,旁邊一道聲音:“南知?”
回頭:“周越,這麼巧,在這也能上。”
“來應酬。”他揚了揚手里的煙,“你呢?”
“班級聚會。”
周越愣了下,然后恍然:“哦,對,佳跟我提過,這次你也去了啊。”
“嗯,閑著沒事,來看看。”
周越:“對了,你們在哪個包廂,一會兒我過去一趟。”
“518。”南知手機震,佳催了,“那我先回去了。”
轉原路返回,沒幾步又聽到周越的聲音,這回不是對說的,聲線也變得懶散戲謔許多:“顧爺。”
南知腳步一頓。
男人從另一邊走過來,被酒氣浸染過,襯領口松開兩顆,昏暗的走廊燈讓他更顯落拓不羈和隨。
南知聽到周越問他:“咱們高中班今天也在這聚會呢,你這麼多年沒去過,今天巧了,去瞅一眼?”
以對顧嶼深的了解,他肯定會拒絕這種集活。
但出乎意料的,這次顧嶼深同意了。
回頭看過去時顧嶼深沒看,所以對上了周越的視線。
周越笑得斯文儒雅,又莫名像只狐貍:“南知,要不你帶路吧?”
南知總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坑里。
-
方向很差,所以在KTV這種場所尤其強迫自己記住在哪一拐了彎,最后也算是功找回去了。
一推開包廂門就聽到有人喊:“南知快來,我們正準備玩游戲呢。”
隨著眾人抬起頭,大家笑容到僵在臉上。
太震驚了。
如今想見顧嶼深一面都不容易,更不用說顧嶼深和南知一起出現了,就連佳的眼都睜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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