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被認為是最難的芭蕾舞劇之一,對編舞和舞者的舞臺表現力都有極高的要求,甚至被視作一個舞臺的試金石,這次演出不容小覷,團長也很看重。
南知的來臨算是終于讓放下了在心間的石頭。
“對了,你之前不是都在國外的Afir芭蕾舞團嗎,客觀講有更寬廣的前景,怎麼決定回國了?”團長問。
南知:“我高中時因家庭原因出國,現在父母都回來了,我也覺得更適應國的生活,所以就回來了。”
團長笑道:“行,以后就把我們舞臺當家就好,大家伙兒都好相的。”
南知說了聲謝謝,沒聊幾句便起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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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服離開舞團,南知直接開車去接佳。
兩人是高中好友,南知出國后除了佳和其他同學聯系不多。
佳一開車門就來了個熊抱:“滋滋,我可太想你了!”
“我們前兩天不是剛見過?”
佳切聲:“那之前不是都六年沒見啦,才見一面哪夠。”
南知笑,斜看一眼:“你看著不像失。”
佳夸張道:“咱們新時代年輕人失啊,可不能流眼淚,皇冠會掉的。”
南知笑了笑,沒答話。
車安靜好一會兒,佳才嘆口氣:“哎,其實我還是難的,畢竟也在一起這麼久了。”
“為什麼分了?”
“和平分手,結束得面的,不是有個三年之痛的?我估著差不多就這玩意兒,覺不到了,但真結束了吧,還真就空落落的,三年時間啊,麻點說,我有時候都覺得他已經化我的一部分了。”
“那你這是刮骨療毒了。”南知問,“去哪?”
“隨便吃個晚飯去酒吧療療傷。”佳說,“Shake It,三里屯的一家酒吧。”
這店估計是這些年開的,南知對此沒記憶。
下班高峰期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兩人吃了法餐,到酒吧時已經晚上九點,正好一支搖滾樂隊上臺唱歌。
佳大概常來,就連跟那一頭小波浪長發的樂隊男主唱都很,站在舞臺臺子底下,敲了敲臺面:“阿,給姐來一首《當已往事》。”
被做阿的男人調侃:“佳佳姐,你這是場失意啊。”
佳笑罵一聲滾,攬著南知手臂到一旁坐下了。
阿很給面子,真就唱了《當已往事》,還在開唱前大張旗鼓地說了句“這首歌獻給我的朋友佳”,不過歌聲的確很好聽,娓娓道來的訴說。
“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風雨
縱然記憶抹不去
與恨都還在心里
真的要斷了過去
讓明天好好繼續
……”
佳點了杯酒,南知因為還要開車便沒喝,只要了杯白開水。
在歌聲中,佳緩緩跟訴說起自己這段長達三年的,說到有趣兒的地方還忍不住笑。
到最后,佳懶懶靠著椅背,說:“我當初跟你提我談了的時候你還在國外呢,其實那時候知道他的人都覺得他不靠譜,不看好我們,只有你不反對,就算我跟你說了很多他不靠譜的事兒你也支持我們的。”
“噯,滋滋。”佳側頭看,“你到底怎麼想的,連我自己在熱期有時候都不看好我倆,你支持得簡直是太堅定了。”
南知晃手中的玻璃杯:“喜歡一個人嘛,哪有這麼多顧慮。”
笑著說,“再說了,喜歡不靠譜的人這種事兒,我比你專業多了。”
佳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指得是誰。
反應速度都沒有一秒,畢竟高中那會兒他倆的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是許久沒從口中聽到那個人,佳還是很詫異的:“顧嶼深?”
平靜,眼都沒抬:“對啊。”
“那他也就以前不靠譜,現在可不知道多人想嫁給他呢,真就升發財死爸爸,這麼大個集團全在他手里,別提多靠譜了。”佳說著說著又不正經。
“不過啊。”佳湊到耳邊,“你現在回國了,就沒想過跟他破鏡重圓?”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快忘了,只剩破鏡不能重圓了。”南知無所謂地笑了笑,“你在一起三年都覺得不了,更何況我們分開六年都沒有聯系。”
佳瞧著那樣兒平靜的,不像談到沒放下的舊人的樣子,也就放心了,大咧咧地嘖嘖出聲,像個流氓:“我只是覺得可惜啊,顧嶼深那臉可太絕了,真絕,就算在一塊兒三十年也不可能食之無味的。”
“行啊,那正好你現在單,給你找著下個目標了。”
“拉倒吧,就顧嶼深那薄樣兒,萬一真陷進去了那真是要命了。”
說到這,還用閩南腔滴滴喚了句“夭壽啦”。
南知指尖一頓,抬手了下耳朵。
后來換了個話題,沒再繼續聊顧嶼深。
南知管著佳,沒讓喝太多酒,一邊聊天一邊聽歌。
夜漸深,Shake it里反倒是越來越熱鬧。
南知從小練芭蕾舞,皮白皙,天鵝頸,氣質優越,放在人群中異常抓人眼球,中途好些上來搭訕的男人。
佳一臉揶揄地看拒絕一個又一個,好一會兒才幸災樂禍地起:“走吧人兒,再待下去我都怕全酒吧的男人集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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