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顧明輝x邱茹茹

掛了電話。

顧明輝在座位上坐了好久沒， 心裡七八糟的，自己都說不上原因。

他對非常模楞兩可， 往過的生真正特別喜歡的一個都沒有， 他也知道自己渣，可是那又怎樣， 他真是無所謂。

放縱慣了。

沈亦歡和邱茹茹兩個人。

對丘茹茹，說是朋友，但顧明輝還是很照顧的， 像是對親妹妹，子比沈亦歡很多，他對有保護。

以前一直以爲是對親妹妹的保護， 這一刻才產生懷疑。

邱茹茹要跟韓放談的消息讓他有點懵，一直以來邱茹茹就對男生看上去毫無興趣的樣子，突然間就得知要談。

真他媽和嫁自家姑娘的覺差不多。

有點莫名其妙的捨不得。

覺得好好的白菜被豬給拱了。

第二天顧明輝就得知了丘茹茹確定和韓放在一起的消息。

顧明輝當時花了長的去接這個消息，甚至比當初消化沈亦歡跟陸舟在一起了的消息還要久，畢竟這個是有緩衝的， 沈亦歡那麼高調的追了這麼久。

顧明輝算是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渣了。

可這樣是不對的。

那是邱茹茹， 不是別的什麼漂亮生。

他睡了一覺， 醒來後重新做人，自覺重新和恢復了好兄弟的狀態。

***

他出國後在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一批人。

他從小槍， 大概很多男孩子都會喜歡這類東西， 還去學了擊， 但他第一次擁有一把自己的槍是高三。

他跟家裡鬧翻後自己背著包翹課去西南部的城市旅游過一段日子。

他偶然接到黑市， 才知道原來槍這種東西不是那麼難弄到的， 黑市裡就有很多，有黑槍流通。

起初不願意賣給他一個學生，後來他拿了五倍錢才買下。

顧明輝沒想過自己會走上這條路。

最開始只是有興趣，他從一個年輕軍火商那裡拿貨，而後慢慢進這個圈子，從買家到賣家，發展下綫，越做越大。

他發現自己上了這個行業，他槍支帶給他的熱和高額利潤，他對軍火有特殊的熱，賣槍，打槍，玩槍。

他悉各式各樣的槍。

起初他不生產武，只是通過倒賣賺差價，而拿到的訂單也越來越大。

這些都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顧明輝對這方面的確有頭腦，他把自己藏的很好，即便是賣家也沒見過他的臉。

他在完新一個大單子後，買了回國的機票。

不回北京，直接去丘茹茹大學的那個城市，要過生日了。

他和沈亦歡之前就通過氣，兩人都要飛去那個南方城市一塊兒陪邱茹茹過生日，顧明輝比早一天到。

邱茹茹來機場接他。

後來和韓放在一起以後就更跟顧明輝聊天了，顧明輝也很自覺得減了以前那種不分別的接。

真是好久沒見了。

年長了男人，看上去比以前堅實了許多，背脊寬闊，穿著最簡單的襯衫牛仔，只是那笑容還是那麼欠揍。

兩人見面擁抱了一下。

「飛機延誤了，你等好久了吧。」顧明輝推著行李箱，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丘茹茹不跟他客氣︰「是啊，都快一小時了。」

顧明輝腳步一頓，突然彎下腰靠近，湊過去看著邱茹茹的臉，眉頭很快就皺起。

距離太近，丘茹茹往後撤了一步，別開眼。

「你這怎麼眼睛這麼紅，我剛出來還以爲你戴的什麼瞳呢。」

丘茹茹了眼睛，翻了個白眼︰「誰的瞳是給眼白染啊。」

「我哪知道這些玩意兒，我又不戴。」顧明輝說，「你這不會是哭出來的吧，你遇到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丘茹茹把頭髮扎起來，聲音很輕，「就是昨天跟韓放分手了而已。」

顧明輝「」了一聲︰「他對你不好？」

「都分手了不提了，就是今年生日了份禮。」丘茹茹笑了一下，玩笑道。

「你哥我補給你，不就是禮麼，你想要多就多。」顧明輝原本一直規規矩矩垂著的手搭在丘茹茹肩上，「韓放也就那樣，也沒多帥，沒了就沒了吧。」

兩人一塊兒坐地鐵去學校，帶著顧明輝逛了一圈後就去東門外的燒烤店吃飯。

「你們學校旁邊的吃的可以啊。」

「嗯，出門就是小吃街。」

顧明輝很快點好，這個點人還不是非常多，沒一會兒烤串就全上齊了。

他們吃了一會兒，天暗下來，燒烤店的人就漸漸多起來了，他們占據一個角落，吃吃喝喝聊聊。

突然，丘茹茹往外面掃了一眼，拿著烤串的手頓了下。

顧明輝扭頭尋著的視線看過去。

就看見韓放，旁邊還站著個漂亮的姑娘。

他面無表的揚了下眉，酒杯還在手裡，手腕微微下垂，朝丘茹茹看了眼，簡短問︰「你們昨天分手的。」

丘茹茹背往墻上一靠，點頭。

顧明輝把酒杯放回桌面，了外套扔到丘茹茹的頭上，轉過頭看了韓放一眼，又看了丘茹茹一眼，小姑娘正把蒙在頭上的外套揪下來，手腕細白。

剛在機場的時候他媽眼睛都是紅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筆直朝韓放走去。

半句廢話都沒說，韓放見到他還沒反應過來他怎麼會在這，顧明輝就衝著他的臉一拳砸過去。

***

「你說你就這麼一個人還來別人學校揍人，你真是牛的啊顧明輝。」

邱茹茹把他帶到學校附近的診所，蘸著消毒酒拿棉花給他消毒。

「誰知道他還有這麼多朋友在，而且揍不過也他媽得揍，我以前還以爲他算個人呢，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你們昨天分手，他今天就帶的吃飯了？這他媽不是劈是什麼？」

丘茹茹看了他一眼︰「那我不是今天也跟你這個男的一塊兒吃飯了嗎。」

「那他媽能一樣？」

顧明輝拿手背蹭了下角的傷，疼的倒了口氣。

「我跟你認識幾年，他跟那的認識幾年？誠，那的你認識嗎？」

丘茹茹輕挑了下眉，把棉花扔到紙簍裡︰「認識啊，我捨友。」

那個之前慫恿跟韓放在一起的捨友。

邱茹茹完全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到一塊兒的。

韓放追的時候的確對很好，在一起以後也對很好，但邱茹茹沒法接任何更加親的互。

大學嘛，很多都會一塊兒去學校旁邊的酒店，夜不歸宿是常用的事。

可是邱茹茹怎麼都不願意。

韓放宿舍四個人都有朋友，就他一個每天晚上只能待在寢室裡。

他是知道丘茹茹喜歡顧明輝的，久而久之，各種猜忌和懷疑就都來了，丘茹茹在在一起前就告訴他，可能沒法那麼快完全忘記顧明輝，當時韓放說沒關係，只要願意和他在一起就可以。

可到以後就無法滿足這樣的丘茹茹了。

捨友和韓放在一起是昨天才發現的，韓放的手機碼換了，從的生日改到了捨友的生日，相冊裡還有和捨友的親照。

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畢竟也在一起了一段時間了，對方還是自己平時一塊兒上下課的室友。

難過又噁心。

可是也還好。

丘茹茹把這些事簡要的告訴顧明輝，付了包扎的錢，看了他一眼，笑了︰「你怎麼看著比我還生氣啊？」

「得了吧，你之前眼都紅了。」顧明輝沒好氣。

丘茹茹聳肩︰「失嘛，哭一下表示尊重唄。」

「我們邱姐。」顧明輝在肩上拍了兩下，「難得跟男生談了就遇到這種人渣，你以後別是要對男的都失去興趣了吧。」

「啊。」丘茹茹淡淡應了聲，又忍不住笑了聲，「有可能吧。」

偏頭又問，「你呢，現在朋友是外國人了？」

「沒，我都單好久了，沒意思。」

丘茹茹詫異的挑了下眉。

「真的。」顧明輝竪了三手指，「我已經快看破紅塵了。」

「行吧，那我已經看破紅塵了。」

路燈盡職盡責的站在秋夜，地上都是落葉，踩上去沙沙響，兩人頓了一秒，同時笑彎了腰，顧明輝一邊笑，一邊角還著疼。

笑完了，他問︰「那，你以後怎麼辦？」

「搬出來吧，不想跟那個人住一間宿舍。」邱茹茹說。

「行，搬東西找我，我去給你搬。」

「知道了。」丘茹茹笑著，「搬家公司顧明輝。」

第二天沈亦歡一到就聽顧明輝說了這事，同樣氣的不行，風風火火的子，聽完就捋袖子要去找韓放打一架。

被丘茹茹攔住了。

韓放知道喜歡顧明輝，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喜歡，都不太願意讓沈亦歡和顧明輝知道。

怕韓放被惹怒了會說出來。

「而且。」沈亦歡一拍桌子，「憑什麼就你搬出去，誰做了虧心事誰搬啊？」

「其實沒這事我也打算要搬出去一個人住的，我睡眠淺，寢室裡老是被吵醒，你不也不常睡寢室嗎。」

「我不管，敢欺負我的人，就得給我滾，都欺負到你頭上了，我還跟講什麼五講四嗎？」

校外就有很多可以長租的民宿，也不貴，丘茹茹當天就敲定一家。

沈亦歡也就當天在宿舍裡大鬧了一場。

顧明輝了證件，說明是上去搬東西也被放進來，人高馬大的往宿舍裡一杵就是威懾。

最後沈亦歡直接食指著那人的鼻尖︰「你也立馬給我從這滾出去，反正你什麼時候搬走我也什麼時候走，不然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別人男朋友是不是嘗起來味道更好啊，要不要臉你？」

「憑什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韓放來啊？」孩尖著嗓子說。

「你啊，韓放高中時候見到我還得我聲姐，看到沒，那個。」沈亦歡指著一旁的顧明輝，「也得他一聲顧哥，昨天那是你們人多。」

沈亦歡手裡著手機，往上拋起，接住，拋起，接住。

「你有本事就把他出來，你看最後是誰給誰認錯。」

生最後氣的出去給韓放打了通電話，說了些什麼他們不知道，只知道這生最後搬到另外一棟宿舍樓去了。

三人痛痛快快的一塊兒去吃了頓大餐。

當時的他們沒有想到，那是後面好幾年來他們最後一次聚在一起吃飯。

沈亦歡回北京沒多久，沈傅公司就破産倒閉，縱一躍，把所有的負債丟給了母倆，沈亦歡疲力竭理完，拿著最後僅剩的一筆錢也出了國。

顧明輝一邊留學，一邊越走越深，野心膨脹，步步踏不可回頭的深淵。

丘茹茹再也沒有談過，當真像是原地佛。

紙短長。

仍然默默的喜歡著顧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