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紅塵

沈亦歡因為他那一句話心到無以復加。

偏頭，抱著陸舟，臉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沈亦歡告訴了陸舟自己和許賀過去的那些事，陸舟整個人都一頓，把拉起來皺著眉看。

沈亦歡低著頭，抬手拿掌按了按酸的眼睛。

「對不起。」陸舟忽然說。

沈亦歡抬眼︰「嗯？」

「我不知道……」陸舟頓了下，臉上是自責疚的神，「我不知道你以前遇到過這些。」

他不敢想沈亦歡竟然還到過這樣輕蔑的話，他甚至有想再回去把許賀揍一頓的衝，可他甚至在之前還那樣對沈亦歡。

「也就你知道這事，連茹茹我都不好意思提起。」

陸舟垂眸。

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沈亦歡知道今天陸舟要回北京，原本還打算如果飯結束的早要去機場接他。

「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陸舟說。

沈亦歡愣了下，從包裡拿出手機，昨天沒充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機了。

陸舟︰「我在你手機裡裝了追蹤，可以追蹤關機前的最後信號地址，就是這裡。」

「追蹤？」沈亦歡一怔︰「什麼時候裝的？」

「上次救災找不到你以後。」

沈亦歡看著他，手掌在他臉上，問︰「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陸舟不答，只說︰「我給你拆掉。」

「算了，等你真正相信我了再拆吧。」沈亦歡忽然想起什麼，「先不說這個了，快先離開這裡，一會我媽就來了。」

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媽媽。

——

陸舟把沈亦歡帶到了家裡。

那個沈亦歡從高中開始就住了的，大學跟陸舟同居了三年的家，雖然那三年除了假期，陸舟一學期放假的次數一雙手就能數的過來。

陸舟後來把這套公寓買下來以後沒有改變它的構造，所有的擺放設施都是那時候沈亦歡佈置的樣子。

之前兩人沒和好時沈亦歡就來過一次，只不過那時候不好意思好好看看。

沈亦歡換了拖鞋，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看過來。

想到很多很多以為自己忘了的和陸舟之間的小事。

他們有一個臺，沈亦歡那時候想種很多很多盆栽鮮花一類的，買了很多漂亮花盆和各種種子，和陸舟一起種。

結果在冬天的某一日，陸舟在學校，那天突然降溫，霜很重，狂風大作天，第二天沈亦歡醒來才想起臺的盆栽，結果一打開門，有的摔在地上，花盆都碎了，有的直接凍死了。

他們的那個廚房，一般都是陸舟發揮的地方。

沈亦歡那時候挑的，喜歡吃的外賣就那麼幾家，吃厭了就讓陸舟下廚。

至於書房，當時沈亦歡租這套公寓時就沒注意到還有這麼個房間，後來被改了帽間，書桌沒搬，陸舟偶爾會在裡面做作業。

最後到臥室。

唯一的變化就是從兩個枕頭變了一個枕頭。

「對了。」沈亦歡蹲下來，「我記得我們之前這裡還有那個片來著。」

沈亦歡跪在地上，趴著往床底下看，果然看到一個紙箱子。

小姑娘趴伏在地，大了，裡面的和窄，包裹著線條，材極好，凹凸有致，陸舟眼眸沉了沉。

沈亦歡把箱子拖出來。

裡面是各種雜，還有幾張碟片，上面的圖案讓人看一眼就臉紅。

沈亦歡隨便撥弄幾下，沒好意思拿出來，取笑出聲︰「噫，你怎麼還留著這種東西，你好啊陸舟。」

那些碟片是沈亦歡的，自從和陸舟在一起後，那些狐朋狗友送的。

說是像陸舟這樣的好學生肯定不知道那啥的步驟是怎麼樣的，買來給他觀觀。

那些人純粹是起哄打趣，沈亦歡還真帶去給陸舟看了。

當時也是在這間房裡。

不過當時沒看下去，才看了個開頭，沈亦歡就實在看不下去了，紅著臉把電視給關了，這些碟片就一直扔在這箱子裡落灰。

現在這麼取笑陸舟，完全是惡人先告狀。

陸舟站在後，小姑娘已經改坐在地上了。

可以看到的發頂，以及下前撐起的廓，黑的打底因為屈起的膝蓋約顯出底下的皮。

他含混的笑了聲，嗓音啞的像在滾燙的礫石上磨過。

「還要看嗎？」

「……啊？」沈亦歡愣了愣。

轉頭看陸舟，仰著頭。

男人眼裡有幽暗的，眸深的可怕。

眉間輕蹙，呼吸逐漸灼熱起來。

他蹲下來，從沈亦歡手裡拿出那張碟片，又把其他的也挑出來，神不變，一本正經問︰「想看哪張？」

「……」

不說話，陸舟挑了一張，是從前他們看過前面幾分鐘的那張，也難為他竟然還記得，沈亦歡早就忘的一乾二淨，只記得那時候整張臉都要燒起來了。

「就這個吧，上次還沒看完。」

「……」

沈亦歡看著他把碟片推進去，拿著遙控按了幾下。

男人後背很寬厚，能看到側臉，下顎收，明明是正經的樣子，手上幹的卻是這個事。

「陸舟。」沈亦歡坐在地上他。

「嗯？」

「我發現你壞啊。」

男人走過來，把從地上拉起來，抖開被子坐進去，又拍了拍側的位置︰「上來。」

「……」

啊。

沈亦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上床的，等反應過來，就已經坐在床上，跟陸舟肩膀並著肩膀了。

電視裡的畫面也快進正題了。

沈亦歡看的心不在焉，本沒敢仔細看，只好分開心思去看邊的男人。

男人倚在床上，沒什麼神，盡管那畫面上正是極香艷的時候，一隻手著沈亦歡的腕骨，不輕不重的著。

始終走神。

自遮罩了電視的畫面和細碎粘膩的聲音。

視線的最後，是放大的陸舟的臉。

近在咫尺。

陸舟覆在上，原先平靜的臉如今已經被3()mm沾染，眸幽深，俯下輕輕灼著的耳垂，側過頭，舌尖滾過耳後。

沈亦歡抓著他的袖子，人抖了下。

陸舟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疼嗎？」

他上帶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制。

沈亦歡有點兒怕，於是說︰「疼。」

陸舟哪裡會不知道想什麼。

之前在新疆那麼多天沒也不過是因為顧及沒好全，陸舟都不知道那幾天晚上他是怎麼熬過去的。

沈亦歡在他邊，什麼紳士，什麼理智，統統不存在。

陸舟說︰「那我輕點。」

沈亦歡︰？？？？

想開口質問，結果話剛滾到邊，就失聲變了一聲尖。

陸舟扯著子已經連著子帶打底一塊了，還撕拉一聲，沈亦歡垂眸看了眼，子撕裂了。

。

這是什麼久別重逢，乾柴m烈火m的景。

下一秒，陸舟滾燙的手心就腹在的大。

陸舟到了一塊布料，薄的，再往旁邊是兩細帶子，他垂眸，瞬間間一，息更重。

他食指挑開，像是打開一份最人的蛋糕盒，把打開。

有汗從他額角劃下。

在臉上淌過一條潤的痕跡，為目睹難忘的景。

「現在都穿這樣的？」他啞著在耳邊問，低音炮似的。

沈亦歡的日子都過的緻的，myh的不，以前沒男朋友，就是穿個自己開心，和邱茹茹還經常買姐妹款……

可這麼被陸舟發現讓臉紅的要冒煙。

也太風了……

沈亦歡抓住他往間去的那隻手，紅著臉，瞪，理直氣壯︰「長大了都是穿這樣的！」

陸舟扯開的手，把的兩隻手臂都過頭頂，一隻手錮住，另一隻手下移，流連回那他的歡樂谷。

微涼的輕輕過的與耳朵，慢慢下移，對的脖頸又親又咬，時輕時重，留下一片曖昧的水痕。

沈亦歡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呼吸，也能聽到陸舟的，抬了抬，勾住陸舟的腰，往下了一下。

覺得全的神經都在跳，從心臟到四肢百骸。

……

沈亦歡發出的所有息和3m都在陸舟岌岌可危的理智上上一層又一層的重。

沈亦歡往回，被拉回來。

陸舟眼眸沉到底，力道不減，速度也不減，像沒聽到一樣，腰腹用力，一下又一下。

他一雙眼深潭似的盯著沈亦歡，像要把現在的樣子刻進心裡。

理智空。

這樣還不夠。

他想看到沈亦歡的每一面，每個表。

歡愉的、痛苦的、哭泣的，所有不會在別人面前展myh的，他都想要看到。

不自覺更用力。

到後面。

沈亦歡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嗓子喊啞了，了哭腔。

聲音發著抖，哼哼唧唧，哭哭啼啼的，汗和眼淚都混在一起。

陸舟沒反應，保持作，隻抬手把浸的發撥開。

沈亦歡往前爬，又被抓回來。

踢他抓他都沒用，陸舟好像掙斷了鎖鏈的，只想把這些年抑的在沈亦歡上的m(ru)m補回來。

他沒法控制。

——

再醒來的時候，沈亦歡只覺得全都散了架，大連帶著間都酸痛不止。

天已經徹底黑了，從臥室的窗外出去可以看到亮起的車流和燈。

「陸舟！」

喊一聲，發現嗓子啞的不行，發不出聲音，也痛。

剛才的回憶都回歸，沈亦歡耳發燙，了又疼的不行，又氣了。

不想再嗓子，點開手機隨便點了首歌，音量調到最大。

三。

二。

一。

陸舟推門進來。

上赤著，下面是條牛仔，扣著皮帶。

「醒了？」陸舟在床邊坐下，「哪難嗎？」

沈亦歡頭髮都糟糟的，坐著床上，上的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了乾淨，上有沐浴myh味，應該是已經洗過了。

居然一點都不記得，到後面都直接被弄暈了嗎……

上紅紅紫紫一大片，嚇人的。

沈亦歡抬手在陸舟手臂上重重打了一掌︰「哪兒都難！」

陸舟去給倒了杯熱水潤嗓子。

「可以吃飯了。」他看著沈亦歡說。

「不吃。」沈亦歡撇過頭。

有些不高興。

明明都哭喊著說疼說不要了，陸舟還那樣……

得出一個結論，陸舟不了。

雖然以前陸舟也經常收不住力，可也沒有一次是這次這樣的，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床上。

頓了頓，沈亦歡又得出一個結論，陸舟沒有以前那麼了。

陸舟又走出臥室。

沈亦歡的目跟著他。

他搬了一張小桌板到床上，又把之前已經燒好的菜放到上面，添兩碗飯，坐著沈亦歡對面，把筷子遞給。

沈亦歡已經套上了，不知道去哪了，全痛的都懶得找，於是沒穿，何況子還被撕破了。

哎。

沈亦歡拎了拎腰間的被子，裹了腰。

沒拿陸舟遞過來的筷子。

陸舟手懸在空中頓了下，收回筷子，改坐在沈亦歡邊，拿起面前的飯碗，喂吃……

一口接著一口。

他臉上表始終淡的，喂的也都是沈亦歡喜歡吃的菜，好像剛才欺負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像在喂寵嗎？」沈亦歡咽下飯後說。

陸舟看一眼，勾了下，盡管面上沒多餘表，可以看出他心不錯。

是饜足後的放鬆。

很快吃完，陸舟把東西收拾了到廚房洗碗。

沈亦歡怕陸舟洗完會回來，飛快的在床尾找到自己，從櫃裡拿了條陸舟的運，勒鬆帶在腰間。

男人背對站在廚臺前，窗外是亮一片的燈火。

沈亦歡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下擱在他肩上。

「怎麼了？」陸舟輕聲問。

「沒事。」

「還疼嗎？」

「……還好。」

「我以後盡量不弄傷你。」

「……」

洗完碗筷，瀝幹水，重新放進櫥櫃裡，擺放的整整齊齊。

陸舟剛才出去時把沈亦歡關機了的手機接上充電，這會兒已經自開機了，震了好一會兒，都是媽媽的未讀資訊和未接電話，現在已經安靜了。

陸舟沒看，拿起來遞給沈亦歡。

他們坐在沙發上，沈亦歡盤坐在上面，低頭看手機。

點開一條條的未讀信息，話說的都難聽的，垂著眼，以冷眼旁觀的姿態看下去。

陸舟洗了草莓，坐在旁邊，把葉子撕乾淨送到人邊。

沈亦歡張咬了口，果淌下來，潤了陸舟的指尖，他神不變，自然的收回手，在邊抿了一下。

看完短信，沈亦歡把手機放一邊，了眼睛。

小姑娘線抿的直直的，眼角耷拉著，出一點可憐。

「要不要我明天跟你一起回躺家？」陸舟忽然問。

「啊？」

陸舟看著，神認真。

沈亦歡往的沙發裡又靠了靠，聲音很輕，還帶著點委屈︰「我不想回家，也不想你見我媽媽。」

頓了頓，垂眸，黑睫籠著，「……不太好。」

陸舟又喂吃了一顆草莓。

沈亦歡咽下，眼底是乾燥的，嘆了口氣︰「我那時候出國，也是為了從我媽手裡逃出去。」

陸舟沒說話。

「那時候瘋狂想把我嫁出去，我爸剛破產，那種況下，其實跟許賀今天說的沒兩樣，就是把我賣了。」

陸舟把沈亦歡抱進懷裡，落在額頭。

輕聲說︰「以後我對你好。」

破開千萬層紅塵的業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