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笙盯著他,周黎安的臉上一般很能看出端倪。他的緒很淡,大部分時間很平靜。但跟他相久了,還是能到一點點細微差別,“周黎安,你不開心啊。”
周黎安目靜靜地注視著,勾了勾角:“顧氏笙笙,你會永遠陪著我吧?”
“啥意思?”顧笙覺得他這個開口不太對,這不像是周黎安會說出來的話。眨了眨眼睛,雙手捧住周黎安的臉,拉了拉臉皮又扯了扯角,確定是本人,“是本人啊?”
“沒什麼。”
周黎安扯下的手,在臉上親了一下。他裡有淡淡的煙草味,看來這段時間沒吸煙。
“是家裡有誰出事了嗎?”顧笙想了想,試探地問了一句。
“嗯。”
周黎安不是很習慣把自己的事跟別人分,他從小到大獨來獨往,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理所有事。不過扭頭對上顧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裡藏不住的擔憂,他還是心中塌了一部分:“曾祖父的出了點問題,他的年紀太大了。”
周家的老爺子指的不是周黎安的祖父,而是周黎安的曾祖父。年過百歲的老人。
“曾祖父的問題很大嗎?”顧笙很聽他提起家人,但還是知道周黎安是曾祖父教養大的。一想到他跟曾祖父的,帶到自己跟父母的,立即就會到他的心。
“嗯。”周黎安並不是真的淡漠,他也有很珍視的人,“到了快要離別的時候。”
顧笙不知道說什麼,看著他紅了眼睛。
不得不說,的確實是有點過於沛了,顧笙也控制不住。只要一帶自己跟父母的關系,看周黎安就莫名的很難。周黎安自己沒哭,顧笙卻聽的心酸:“那,你……”
“我沒事。”
周黎安看一雙紅紅的眼睛有點好笑,手將他的姑娘抱到上來。臉蹭了蹭:“生老病死是自然現象。沒有人可以永遠活著,我是醫生,早就做好了準備。”
“那你需要抱抱嗎?”
不等周黎安肯定,顧笙張開雙臂抱住了他,輕輕拍他的後背。
溫暖的氣息傳來,周黎安心裡一跳,心跳咚咚咚地跳了起來。他垂眸看著懷裡的姑娘,板小的只有他一半,但是卻很暖和。讓他這段時間空蕭瑟的心,慢慢地平和下來。勾了勾角,周黎安忽然心裡湧了一個念頭,或許一輩子跟這個姑娘在一起,不錯。
“顧氏笙笙,你會永遠陪著我的對吧?”周黎安難得地說。
顧笙比他更:“就算有一天你沒資產了,你失敗了,我也還是會陪著你的,放心吧。”
“我為什麼會失敗?會沒資產?”周黎安不太理解。
周家那麼多的資產,他就算是個智障,躺在上面敗家,也敗不。
顧笙的腦回路一向跑偏的很快,說著話就能抓錯重點:“你知道不?就現在流行一種悍匪。那種專門讓人簽字的悍匪,可以搶的你傾家產。”
說著,顧笙找出了一張圖。上面是一個拿著文件夾的男,對著另一個那筆的男,告訴他:這裡簽字。橫批:新型搶劫。
“這個搶.劫還是太仁慈。”
周黎安看了一眼,冷冷地說:“我如果搶劫,就不會這麼簡單。我會讓你笑著當了法人,傾家產的賠給我,同時再替我背負幾十個億的債。”
顧笙:“……”狠還是你狠,周狠人。
“正常來說,是個人就有可能面臨失敗。”周黎安矯就那麼一會兒,很快又恢復了一副冷無資本家的樣子,“但我不太可能會讓面臨那樣的窘境,沒有這個幾率。“
他特別肯定地說:“只有我搶劫別人的份,沒有人能搶劫我。”
顧笙:“……說的也是。”
仔細想想,顧笙越想越覺得是。非常肯定地點了頭,“畢竟真到那個時候,你跟現在的你也沒什麼區別。”
周黎安:“嗯???”
“你現在住我這也不給房租不做飯啊,”顧笙一邊拍著他的後背一邊說,“一樣的白吃白喝啊。”
周黎安:“???”
“只要臉沒毀就行了。”顧笙說,“反正我有錢,我可以養小白臉的。”
小白臉*周黎安:“……”
顧笙是懂安的,安得他不僅不惆悵了,還特別上火。
周黎安一聲不吭地掐滅了煙,一口氣喝完桌上的水。然後抱著顧笙直接進了浴室。門啪嗒一聲鎖上,顧笙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我剛洗完澡。”
“嗯,”周黎安一邊說一邊服,“再洗一遍。”
顧笙:“啊?”
這一澡,洗的那一個熱火朝天,水深火熱,水.融。周黎安這廝該不會是假裝心不好騙炮吧?這是把人當麻團啊,想怎麼做他就敢怎麼做,毫無恥心。從洗手臺就換到浴缸,浴缸又換到客廳沙發,又換到臥房的書桌上。
顧笙這一晚上就沒有休息過,從九點半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要不是怕再不睡會猝死,周黎安也確實吃夠了,本不會放過!也對,畢竟從過年到現在,兩個月沒過顧笙。這個超級悶男!!!
顧笙最後是哭著睡著的,睡著之前發誓,下次再也不對周黎安心了。
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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