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耳目一新的房間,葉昭尷尬解釋:“我從不擺弄這些。”
夏玉瑾絕地拍拍肩膀,長長地嘆了口氣,搖著頭繼續去練武場了。
這世上,有些人喜歡在心里用懲罰許愿來增強信心,比如看不完這本書就不睡覺;寫不出滿意的文章就不出門;考不上秀才就不娶媳婦;賺不到二十兩銀子就不吃等等。
夏玉瑾也是這類人,平時喜歡許些骰子搖不出連續三個豹子就不吃晚飯;擺不平某個混蛋就一個月不上青樓等等愿,如今,他的最新許愿是,沒做好征服媳婦的準備前,絕不行房!
所以,為求順利推倒媳婦,翻云覆雨。他不再挑食,除狂吃楊氏準備的食外,每天沒事就泡在練武場,揮汗如雨,刻苦練習。臉比以前好了許多,喜得安太妃不自,不但免了他三不五時回去請安,還派人送了不補品來。就連秋華秋水兩個對他橫挑眉豎挑眼的人,也于這番毅力,不由高看了幾眼,把他從廢拉到可造廢行列,態度也沒那麼惡劣了。
休息時,夏玉瑾想起葉昭這段時間來心甚好,問陪他練武的兩個親兵:“和表妹關系很好?”
秋水想了想,答:“打戰的時候,葉將軍有時候會給舅老爺寫家書,有時候繳獲了戰利品,也會挑幾件出來,隨信附送給表爺小姐們,給惜音表妹的似乎都是上上份,兩人關系大概不錯吧。”
夏玉瑾好奇:“也是個喜歡舞槍弄棒的人吧?”
秋華快道:“誰知道?將軍不太喜歡在人前提私事,信件什麼都是胡軍師幫忙理的,你可以問問他。”
“不必了,”夏玉瑾著酸痛的胳膊,不以為意,“我也就好奇問問,不過是個快出閣黃丫頭,再難相也用不著我這表姐夫和相,應該翻不了天去。”
秋水點頭:“也是,將軍不會讓表小姐和你在一起的。”
秋華附和:“免得帶壞人家名聲。”
“胡扯,”夏玉瑾嘀咕,“就憑阿昭的爺們做派,帶出來的人,名聲能比我強?”
過了一會,在親兵們橫眉怒眼的鎮下,練武場重歸和平。
一個多月后,車船轉頓,表小姐終于抵達上京,葉昭在軍營得到消息,連忙派人去接。
兩輛裝東西的車,并一頂藍呢素帷小轎晃悠悠地來到南平郡王府門口,由仆役們幫忙卸下東西,送準備好的院落,幾個婆子上前抬轎,從邊門,直到正屋的院門外方停下。
南平郡王府,主人形同虛設,只能由楊氏做主,帶著幾個管事娘子出來相迎。
眉娘和萱兒給將軍慣得膽大,也在不遠悄悄看熱鬧。
杏花樹下,轎簾輕輕掀開,走出個干凈俏麗的小人,梳著烏雙髻,穿藍綢,著幾時興的金釵銀飾,圓圓的臉上雖有幾點雀斑,眼睛笑得如新月彎彎,角一對活潑可的梨渦,看著就討喜。
這位就是表小姐吧?看著不難相。
楊氏舒了口氣,正想上前相迎。
未料,小人回行禮,恭敬地打起轎簾,俏生生地道:“姑娘,到了。”
藍呢轎中,輕輕出一只手,搭上了小人的肩頭。
戲文里形容的“手如荑,若凝脂”“春蔥玉指如蘭花”展現在所有人面前,憑這只白皙、細膩、,完無瑕的手,就得讓人屏息失神。
楊氏愣了會,賠笑迎上前去。
柳惜音緩緩從轎中走下,枝頭紅艷的杏花頓時失了彩。
有著完的面孔,完的眼睛,完的鼻子,完的,完的材,從頭發到指尖,沒有一個地方不。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花、紅禍水……古今往來,所有形容的詞語都能放去上而不顯突兀,就算為點烽火戲諸侯,建酒池林以博一笑也值得。
穿著淡綠的紗,素白的羅衫,通上下沒有任何裝飾,只在如云的秀發旁斜斜著簡單的小玉簪,上面吊著顆小指節大,熠熠生輝的金剛石,隨著微微搖晃,像蜻蜓點水,如弱柳迎風。緩步行來,不卑不地對楊氏行了個半禮,說話的聲音里仿佛帶著特別的音律,作優雅如舞姿。
“哐當”一聲脆響。
是外頭服侍的小看得太迷,不小心打翻了裝糕點的碟子,驚醒眾人。
每個人都在心自問:“天下間的男人看了這等,還想看別人嗎?”
眉娘素來自持貌,如今強敵出現,心中恐慌,先死死地盯著,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翻來覆去幾遍,自知不敵,氣得扭斷了指甲,碎了手帕,臉難看得連胭脂都蓋不住。
萱兒雖遲鈍,看見這等艷群芳的尤,也有點張,拉扯著眉娘的袖子道:“這個……惜音表小姐好像比郡王爺還好看?”
“何止好看?比兩個郡王加起來都好看。”眉娘只恨不得把柳惜音的臉皮剝了安自己上,說話的聲音都是從齒里憋出來的, “哪有人能長這等狐貍模樣?可恨!”
楊氏在心里默念了十八遍“表小姐來暫住是準備嫁別人家去的”,總算將混的心制下來,賠笑道:“將軍聽見表小姐要來,很是高興,說馬上就回來,一路奔波,我先帶你去安頓?”
女法醫魂穿天陵王朝,父不在,母不詳,隻為一個恩情嫁給當朝殘廢毀容七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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