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哭了大半天,好在裴老爺和沈離枝一直在一旁陪著,及時安,讓的緒逐漸平復下來。
裴老爺這才又回過神問沈知府,“大人是說五年前就見過行兒,那他可是做了什麼?”
裴老爺的懷疑合合理,如若不是裴行做了什麼事,沈知府也不至于會瞞著他們,不讓他們夫婦知曉裴行的下落。
沈知府說是沈家對不起他們,也是有著兩重意思。
除了沈明瑤這次,還有就是裴行。
他們是心疼兒子太小,不舍地送走,但是那道士神神叨叨的,又像是有些真本事,他們也不愿意得罪他。
裴行的年齡就正好,而裴家當時更是有求于他們。
再則給人當學徒、當徒弟在商賈人家來說也并不是難以接的事,沈裴兩家當初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只是誰也沒有想過,那個道士的份。
“當年那個道長二位恐怕還不知道,他就是現在如日中天的上玄天觀主,鶴溫。”沈知府搖搖頭,又恨恨道:“正是因為五年前禮兒死得蹊蹺,我也是暗地里做了些調查,這上玄天蠱圣上,禍害民間,是我大周之患……”
“你的意思,我的行兒被那道長帶走后、帶走,就是現如今的小國師?”裴夫人聽完后,只得出了這個結論,不由吃了一驚。
裴老爺此時比裴夫人還要激,他一拍桌子,“荒唐!依照大人所言,行兒竟然為虎作倀,助桀為惡!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老爺,你怎麼能這樣說,上玄天也沒有那麼壞,行兒在里面也未見的都做了壞事啊,你不是說上玄天還設棚施粥,救助災民嗎?”裴夫人一聽兒子沒死,反而高興起來。
“夫人,你不懂,那都是他們在做戲,轉頭就把這恩都給了雲霞山匪,若不是這樣,你道那些山匪怎麼會這麼快就壯大了勢力!”裴老爺又重重拍了幾下桌子,為以后的局面到擔憂,更憂愁裴行的未來。
“沈大人,行兒陷泥潭,你究竟因何不告訴我們?!”
沈知府搖搖頭,“那時候你們遠兒也不好,再加上行兒只了一面,隔日就尋不著人影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跟著的那群人就是上玄天的人,他們是奉了陛下的旨而來,我查出這些已經是很后來的事,在那個時候上玄天已經一手遮天,非你我之力可以撼。”
那時的沈府也是一團。
而他更是有了不敢和人說的發現,與其兩個孩子都會失去,不如將錯就錯把沈離枝護下。
但誰知卻也造了難以挽回的后果。
一屋子里的人都陷一團泥潭,萎靡不振。
“我要去上京城把行兒帶回來。”裴夫人挲著串珠,低聲道:“要帶他回來!”
屋中的茶冷了,沒有婢來換,沈離枝自然而然地端起往外走。
今日聽到的事夠多了,讓人到有些不過氣。
但是屋外服侍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閑了,竟一個也尋不著,沈離枝只好端著茶盤依著模糊的記憶找去。
還在沈府的時候是一個來手的小姐,端茶倒水的事不到來做,所以對沈府茶房在哪里還真不如在東宮清楚。
沒頭沒腦地找尋,卻越走越偏,但是前面竹林方向卻傳來人聲,正要出聲詢問可一聽,是娘的聲音。
另一個則……是太子的聲音。
沈離枝又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腳步放輕,順著小道慢慢靠近。
“……枝兒的子我還是知曉一二,日后若是怒殿下,不再被殿下喜,可否看在往日分下允枝兒回到我們邊。”
“沈夫人現在說這些,就已經料到以后孤會薄寡義,喜新厭舊,是否有些不公?”
“請殿下恕罪,臣婦只是有些悔了,當初不該把送進東宮。”
沈離枝忽然心里一,娘的聲音格外疲憊和無助。
無數的日與夜,在沈府一直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但是直到今天才明白,要保護孩子是一件多麼難的事。
富貴如裴家護不住,有權有勢如沈家也護不住。
子在磕磕絆絆中長大,為人父母何嘗不也是不斷在犯錯和彌補。
不敢面對自己的兒,只好去求高高在上的太子。
“悔了?可也遲了。”太子格外的不近人,他的嗓音冷漠到沈離枝聽了都能輕易察覺到,太子是真的生氣了。
“孤的喜歡在你們看來就那麼不可信?”
“人心是會變,殿下既然如此喜枝兒,難道就不愿允諾臣婦,給枝兒一個保障嗎?”
沈離枝屏住了呼吸,還從沒有見過娘這麼強地和人爭執,更何況對方是一人之下的太子。
過了許久沈離枝才聽見太子妥協的聲音低低傳來。
“孤,允了。”
第109章 分離 你在何,我必歸來。
州這一片地帶算是大周南境的樂土。
百姓們安居樂業, 并沒有到外界紛的影響,再加上有州城為中心,嚴謹的城防讓匪徒也不敢輕舉妄。
李景淮在這里才呆一兩日, 就明白沈離枝為何會想念這里。
這里的一切就猶如一樣, 被保護得太好,所以連秋風都是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