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四周索,漸漸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個四四方方的長木匣里。
閉的木頭就連一線也不進來。
咚咚咚地用手拍著四周,期盼引人注意。
“爹——娘!——哥哥……”
“哥哥……”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東西重重砸在的上方。
木板被東西撬,不斷地發出吱呀聲。
“大人,這口棺木釘得太牢里,恐怕會破壞……”
“開了開了!”
外面有人在說話,能清楚地聽見,可的聲卻無人回應。
這詭異的地方讓懼怕無以復加,拼命敲打著頭頂的厚木。
“救我!”
許久后,嘎吱一聲,木板被撬開。
一縷隨著外面的靜緩緩映眼簾。
“你醒了。”
鶴行年溫潤的嗓音隨著睜開的眼睛逐漸清晰。
“……你剛剛好像在做噩夢。”
沈離枝猛吸了口氣坐起,急幾息才勉強穩住心神,的視線左右晃,才看清現在何。
還是鶴行年給準備的那間屋子。
也是睡糊涂了,怎會覺得一夜之后,荒謬的夢就會徹底醒來。
“起來吃飯吧,我讓人給你煮了燕窩粥。”鶴行年松開的手,也不知道他握了有多久,兩人的手分開時沈離枝還能覺到手掌有些發熱。
鶴行年起整理了一下被坐皺了的月白道袍。
沈離枝緩慢移目看向他。
鶴行年一白逆站于床邊,舉手投足之間還是那樣優雅閑適,在他的后不遠有一扇窗,窗戶著日,沿著他的形打出一圈白,勾勒出他出塵的姿。
不知不覺竟然昏睡了一夜。
醒來后那些事仿佛就不復存在。
鶴行年不提,也不會再問。
就變了兩人心知肚明卻又而不宣的共識。
“需要我嚴純兒進來幫你嗎?”
沈離枝搖搖頭,聲音沙啞道:“我自己可以。”
鶴行年對的聽話到欣,對點點頭,像極了一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很識禮地道:“那好,我到外面等你。”
鶴行年緩步離開房間,還心地為關上門,他站在門前又靜立了片刻,聽見里面傳出了細微的靜后才抬步往外吩咐人準備。
沈離枝又在床沿坐了片刻。
手撐在側有些力不足,就往旁邊挪了幾寸,指尖一不小心就見一個冰涼的件。
是藏在枕頭下的那個八寶蓮花盒。
昨天暈過去后,應該沒有被小國師發現這個吧?
沈離枝不敢肯定,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是按著不同藥分作了八格。
其中有兩格被空了出來,有一格就是路老神醫說曾經放過假死藥的。
也許就是裴行給哥哥吃的那種……
不敢再想下去,收好東西,換了服就走出去。
鶴行年把帶出了院子。
“后山的楓葉都紅了,景正是怡人,我們在亭子里用膳,你也可以放松一下心。”
沈離枝不置可否,安靜地跟著他。
秋風凋零了萬。
天凝地閉,木葉微。
亭子里早已經被布置好了,桌子上放幾碟清淡的糕點、幾小碟清爽的小菜和兩碗還冒著熱氣的粥。
沈離枝坐在鶴行年給指的位置,抬眼眺,果然見著滿山的紅葉,耀眼如霞萬丈。
那是靈寺的后山吧。
“這里景致不錯吧。”
沈離枝點點頭。
“先喝點熱粥,天氣漸冷,若不快點用就涼了。”鶴行年把碗推至面前。
沈離枝也沒有推拒,拿起放在一旁的瓷勺就放碗里,攪了攪,待熱氣散了些才喝了一口。
可誰知舌尖才嘗了個味,頭就偏到了一側,捂著干嘔起來。
“玉兒?”鶴行年起繞著桌子半圈走到沈離枝后,用手輕拍著的后背。
他拿起瓷勺嘗了口,“這里加了燕胎,最是養,不想你喝不慣,我讓人給你換一盅。”
沈離枝勉強吞咽住翻涌上來的氣息,止了干嘔,就用帕子沾了一下,“不用麻煩,我其實不,隨便吃點就好了。”
這幾日發生了這麼多事,覺得胃口全無。
但鶴行年已經走出亭,對站在外面的人吩咐換盅清淡的粥。
沈離枝就把面前的碗推遠了些,靜靜等候下一碗。
“午后我會命人把你送到另一別莊去,你放心,那里更幽靜,適合你養傷。”
沈離枝用拇指按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那里的傷口已經慢慢在結痂了。
這點傷本無足輕重,鶴行年只是想把轉移一個地方。
思忖了片刻才問:“外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鶴行年還沒說話,沈離枝就聽見后有個清脆的聲音回道:“是太子大婚要借用上玄天的道館,這幾日正要清理打……”
小道手端著托盤,語氣輕快,還沒等人吩咐已經把話說得差不多了,鶴行年這才溫聲打斷他。
“退下。”
那名道抬頭一看小國師的神,頓時偃旗息鼓,訥訥行禮道:“是,大人。”
鶴行年把粥從托盤上取下,放在沈離枝面前,仿佛從沒有聽見那小道說的話,繼續說道:“別莊里還養著幾只貍奴可以陪你,等這邊事了,我就帶你離開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