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枝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不由驚訝道:“小國師也是州人?”
“或許吧。”飛練一笑帶過,“不過唯一肯定的是他沒有被老國師弄掉記憶,所以他一直知道自己是誰。”
沈離枝有些了然。
州并不大,若小國師也是州人,說不定他是認識的。
這也能解釋他先前對的種種奇怪的舉。
沈離枝恍了一下神,但是還是很快把注意力收回到關心的事上。
“可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飛練微微側頭,下顎揚起,“上玄天里有很多像我這樣大的,但是都失去了記憶。”
“那你先前告訴我的事,是從哪里而來?”
那些僅僅屬于與哥哥的事。
飛練從路邊拔過一蘆葦草,“我不知道。”
沈離枝道:“不可能。”
“那你說我怎麼知道的?”飛練狡猾地反問。
這下換沈離枝愣住了。
“我說過了,老國師雖然給我們喂了藥,但是這藥也不是完全有效的,至隨著我們長大,我們能想起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飛練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沈離枝往前坐了一步,嗓音忽然急了起來:“你、你的意思,是你從上玄天聽來的,告訴你的人是在上玄天?!”
“我沒有這麼說,我只能告訴你我有些零碎的記憶,但不包括這些記憶是怎麼來的。”飛練呼出一口氣。
“可能是我的,也可能不是我的。”
沈離枝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老妖怪邪乎著,沒什麼不可能哩!”獨眼的漢子第一次參與他們的話題,“我們還是快些跑吧,被他抓到可得層皮!”
“等等,你們不是把我帶去上玄天?”沈離枝吃驚地了出來,因為馬蹄聲掩蓋著,的聲音不由拔高,竟然一下就突兀地響起。
外面的兩人都沒有回答,反而另有一個張狂的笑聲響起。
“上玄天?沈大人你想多了!”
沈離枝一聽這個聲音,暗道一聲不妙。
雖然打道的,但是三皇子邊的近衛長還是認識的。
三皇子的人怎麼會在這里?
隨著那道聲音響起的,還有很多馬蹄聲,毫這些人早早就埋伏在了周圍,只等著他們走圈套。
馬車被停,沈離枝挑起簾子一角就看見了外面圍著說也有四五十人。
飛練冷哼道:“不愧是狗,龐鐸你還真長了一個狗鼻子。”
那個龐鐸的青年人騎著馬,手就懶洋洋地拉著韁繩,他冷笑一聲,看著中央的困。
“飛練你還真會兩面三刀,要不是我主子多留了一個心眼,你就要把我們重要的砝碼帶到哪里去了?”
“三皇子不就是想讓太子和上玄天打起來麼,沈大人只不過就是其中一個因,既然魚兒都已經上鉤了,你還管魚餌還在不在上面,豈不是可笑?”
聽到這里沈離枝總算知道了,飛練之所以能順利得手,其中還有三皇子出力。
但是沒有料到這其中牽扯到的竟然是太子、上玄天和三皇子外加飛練自己這麼復雜的四方。
龐鐸冷聲道:“主子的事,得到你要置喙?”
“我不會讓為你們的擋箭牌……”
呲啦一聲——
寶刀出鞘,兩邊的人一言不合就手了。
沈離枝臉發白地窩在馬車里,聽著外面乒乓作響的聲音。
這下更加不敢貿然出頭。
卻在這個時候車簾被人砍幾塊,飄零落下,外界的和滿眼的一道映眼簾。
“飛練!——”
“你出來!”飛練大力拉過的手,把扯在馬上。
沈離枝被雪白如網的刀晃得眼睛刺痛。
飛練卻能在其中游刃有余挑開刀網,騎著馬沖撞出去。
“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飛練在獨眼老漢的掩護下往前沖,短刀所到之都挽起了花。
可是畢竟勢單力薄,很快飛練上也掛了彩。
雖然他只發出了悶響,但是沈離枝能到他子劇烈一。
“飛練,算了吧,你把我出去好了,帶著我他們就不會放過你。”沈離枝揪心,生怕飛練會被他們殺死。
還存著一份私心。
飛練笑了一聲。
“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
“什麼?!”
在這樣迫的關頭,沈離枝實在想不出,他怎麼還有心講故事。
但是飛練卻不管,他語速在激烈地對抗中偏快,就像害怕慢了就來不及講完一樣。
“曾經有一家人,他們兄妹三人,大哥、二弟和三妹……”飛練抬起刀,狠狠削掉旁邊出來抓沈離枝的手指。
在讓人骨悚然的慘聲中,飛練繼續道:“他們家很窮很窮,父母相繼病死了,他們只能每天去乞討,有時候一天只能討到一個饅頭,因為鎮上的人都說他們仨是掃把星,專門來討債的。”
“他們有一餐沒一餐了很久,本來一塊饅頭均分三塊,一人一塊,可是大哥實在太了,他就搶了二弟的那塊,但是二弟也太了,所以他就問妹妹,愿不愿意把那塊先給他吃。”
“妹妹讓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