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妹妹知道有人可以救我們!”嚴純兒急急張口,生怕沈離枝會就此離開,出手拉住沈離枝的袖子央求道:“求姐姐帶我們去見他。”
沈離枝想了想,問:“見誰?”
“是小國師鶴行年!”
沈離枝又問:“在哪?”
“春風渡。”
春風渡,上京鼎鼎有名的——青樓。
沈離枝可算明白了,兩個小姑娘為何要救助于。
們雖能打聽到這位小國師的行蹤,可是那地方別說兩個小的,就是沈離枝長這樣大也未曾去過。
無依無靠又容貌麗的兩個小姑娘去那樣的地界,下場莫過于兩個。
要不無人搭理,要不羊狼窩。
沈離枝仰頭,眺這座坐落在江水畔,金碧輝煌的大船,雖然知道是風月之地,可這碧瓦朱檐、雕梁畫棟的建筑還是讓出了驚嘆的神。
這要何等的財力才能造就這樣巧奪天工猶如工藝品一樣致奢華的巨船。
還未走進,讓人頭暈目眩的脂香氣就隨著江邊的風吹個滿懷。
沈離枝抬手將發別在耳后,打量著春風渡唯一的口,一個搭著紅綢布喜慶的牌坊,和架在船與岸之間的拱起的玉橋。
“姐姐,我、我們要怎麼才能進去?”
沈離枝看著一左一右兩個小姑娘,微微蹙眉。
“我有一個不是很好的法子。”
春風渡的橋口,站著四個樣貌清秀的公,因為大清晨一般都不會有新客來顧,此時他們都依在欄上閉目養神,樂于閑。
幾個極輕的腳步落在沿路的碎金鋪地磚上,其中一人及時睜開眼。
還以為來得是什麼小公子,了睡眼才發現是一名淡紫花羅的牽著兩個小姑娘迎面走來。
他想也未想起上前,攔下們。
“等等,這位姑娘,這兒可是春風渡!”
公以為不識地方,走錯路,聲音嚴厲帶有呵斥。
可是走近看,卻恍覺這名蒙著面的眉眼致,轉盼流。
“我找人。”沈離枝迎著江風,彎起秀的眉目。
冰瑩澈,風髻霧鬢。
輕薄白紗后若影若現的臉部廓也是極為流暢,宛若神仙玉骨。
以公浸青樓多年的眼力,這位客面紗之下定然是一張千金難求的絕。
世人對人多是寬容些,更何況是青樓里的公。
子找上青樓,這種事在春風渡并不見
家中夫妻不睦,丈夫花樓尋歡,娘子哭哭鬧鬧找上門來的事,隔三差五就有一樁。
但是春風渡是一夜千金的銷金窟,能來這兒的家中也非富即貴……
只是眼前這名未作婦人裝扮,公一時也不準究竟是什麼份。
他掃了一眼側兩個更加年的小姑娘,輕咳一聲,放緩嗓音,多了幾分耐心問道:“小姐你找誰?”
“鶴行年,鶴仙長。”
鶴行年是大周國師的義子,人稱小國師,據聞生得是風姿玉骨、宛若仙人,只是這仙人居然棲在這紅塵最喧囂熱鬧的人懷中,真人意外。
“我們找他。”沈離枝笑道。
鶴行年三個字一耳,公頓時一悚,瞪大眼睛。
“仙長貴面不是尋常人能見的。”他疑看著這三人奇怪的組合,一個半大不大的帶著兩個年紀更小的姑娘。
怎麼看都覺得怪異非常。
春風渡尋人也不曾見過拖家帶口的啊!
“我帶著,他的兩個孩子。”沈離枝睜著烏亮的眼睛,聲音從薄紗后輕輕傳出。
卻宛若一記重雷,把公砸得暈頭轉向,“啊?”
春風渡。
從外面看是金碧輝煌,進里面更是極盡奢靡。
最頂上的天字號·甲房常年只供小國師一人使用,四周清凈,連熏香的味道都比別的地方清雅不。
“羽兒,鶴仙長醒了嗎?”
“媽媽?”專門侍奉天字號房的羽兒見著穿著珠寶氣的老鴇這麼早就出現在閣樓,驚訝地眼睫一。
春風渡的老鴇搖著簇錦花的團扇,扭著滿的子從樓梯上來,用眼神刮瞥,“小浪蹄子昨日可是進屋侍奉了?”
“沒、沒有。”羽兒很懼怕老鴇,又不敢欺瞞,“仙長只讓羽兒在一旁琴……”
“沒用的東西。”老鴇低聲斥道,扇子又搖出了幾縷香風,蹙著眉往閉的雕花門看一眼。
這位人人不敢得罪的小國師雖然在上京有自己的私邸,卻顯然更宿在夜夜笙簫的春風渡。
一年里有大半的夜晚都是在春風渡的靡靡之音中睡去。
道家中有合歡宗,人人都說老國師就是其中翹楚,擅用妙齡采補。
作為他的義子小國師鶴行年被他言傳教多年,必然也深諳此道。
春風渡里的客人,偶有撞見這位風姿卓越的小國師還會著臉湊上去求仙問道呢!
不過至于有沒有人有這福氣,得了仙長點撥也不好說。
春風渡里的花魁娘子爭鋒相對時也會有說,‘你這般有本事勾引人,要不要讓鶴仙長把你采了去,把你吸人干!’
百姓們被傳聞影響,將大小國師傳得近神似鬼,每每提起都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