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玉手握著令牌站在了廊下,眺著偌大的宮殿,他長嘆口氣,暗嘆有些人可真沒人。
什麼親生兒,都抵不過利益。
“太子殿下?”大總管剛從殿出來,迎上前對著趙懷玉微微笑,眼神中卻并沒有太多的恭敬。
趙懷玉斜睨了眼大總管:“你跟隨父皇至也有四十余年了吧?”
四十年,早已經是褚林帝最信任的人了。
甚至在褚林皇宮,多人畢恭畢敬都要哄著的對象,有時僅憑他一句話,就可以讓哪位妃嬪扶搖直上。
若是得罪了他,也極有可能一夜之間背負莫須有的罪名,最后慘死在后宮的某個角落,無人問津。
“殿下好記,老奴都忘了竟陪伴皇上這麼多年了,時間久了,別說皇上離不開老奴,就連老奴也離不開皇上,須得日日夜夜陪伴。”大總管語氣多了幾分得意。
仿佛褚林帝離開誰都不能離開他的伺候。
趙懷玉淡淡一笑,又對著大總管客氣地說:“東宮新來了位廚子,廚藝極其湛,不知大總管可否賞臉品鑒品鑒?”
面對太子的邀請,大總管思索片刻后,搖頭表示:“多謝殿下好意,皇上剛服了藥歇了,若是一會兒醒來見不著老奴,該著急了。”
大總管就沒有把趙懷玉當太子,畢竟,他知道褚林帝只是將趙懷玉推出來擋槍的。
事一結束,太子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大總管對著趙懷玉敷衍的行禮之后就要離開,趙懷玉則是一挑眉,立即有兩位侍衛上前一步將大總管的去路給攔住了。
大總管眉心一皺,極其不悅地瞪著二人:“反了反了!你們是要造反不!”
兩個侍衛并沒有理會大總管。
“大總管,孤在東宮等你。”趙懷玉丟下一句話抬腳離開。
“你!”
未等大總管反應,兩個侍衛便將人一左一右攙扶著離開。
半個時辰后
大總管被毫不留地往地上一扔,他一個沒站穩便跌倒坐在地上,氣得他臉漲紅,直接破口大罵。
可沒有人理會他。
趙懷玉則是坐在院子里,靜靜地觀賞著大總管的狼狽,他端起一杯茶遞到邊嘗了兩口后又放下:“不愧是大總管柳縣的茶,味道毫不次進貢的茶。”
一聽柳縣二字,在宮里混跡多年的大總管終于冷靜下來,自顧自爬了起來坐在了趙懷玉對面。
“殿下費心將老奴請來,有什麼話不妨直接說,若是再等片刻,皇上醒來了,見不著老奴,可該著急了。”大總管冷著臉哼哼道:“也保不齊老奴會說錯什麼話。”
“啪!”
趙懷玉抬手便是一掌狠狠的掌摑在大總管臉上,直接就將人給打翻在地,捂著臉震驚不已地瞪著對方。
“殿下。”侍衛遞來干凈的手帕。
趙懷玉接過拭指尖,然后狠狠地丟棄在大總管的臉上,滿臉厭惡:“把人給孤帶上來。”
話落,侍衛將五個蒙著臉的人帶上來,有老有,大總管一見臉瞬間就變了。
“大總管這些年在后宮可沒撈銀子,出手闊綽買下幾座豪宅,供養家人一片孝心倒也沒錯。”趙懷玉擺擺手,又人將人都給帶走。
他冷笑:“孤是從死人堆里逃出生天,你若識趣,孤可以饒你一命,你若不識趣,孤還是有些本事輕而易舉擊垮你這麼多年的積攢。”
著趙懷玉眼中的狠厲,和平日在褚林帝面前表現的卑微謹慎全然不同。
大總管驚愕:“殿下真是好演技。”
就連褚林帝都被趙懷玉給騙了過去。
但此刻,大總管也不得不承認,他是被趙懷玉給拿了。
辛苦了幾十年的東西全都被趙懷玉提前給攥在手心,說到底他只不過是褚林帝邊的一個奴才罷了。
真要較真,未必抵得過趙懷玉。
“既然殿下坦亮出老奴的肋,那殿下就不妨直接說吧,老奴定會竭盡全力幫襯殿下,可若殿下過河拆橋,老奴也不是好招惹的,必定會拼個魚死網破!”
大總管起了邊的跡,怒瞪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