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亓笙擔心亓晝會不會趁給使絆子。
可沒想到亓晝不僅沒使絆子……
還要幫忙!
亓笙開心地先給老父親跟姐姐繡帕子,的香囊排到了最后。
:“……”
心里郁悶,但惹不起。
而皇后很快注意到殷瑾煦的反常。這是……心又不好了?
心不好的攝政王殿下令朝堂上試圖趁帝不在搞小作的大臣苦不迭,漸漸的不敢再作妖,乖得不行。
“誰說攝政王子好拿的……”
“這不是笑面虎麼!”
“也不知道誰惹了攝政王……難不是陛下?”
陛下的下落是個迷。
沒人相信一向勤政的帝會毫無征兆地突然撂挑子不干了。可是帝卻又天天晚上翻牌子寵幸后妃……
難不,帝登基這三年勤政都是裝的?
如今裝了這麼久,裝不下去了?
“我倒寧可陛下回來。”一個大臣小聲嘀咕,“攝政王也太深不可測了!”
明明前幾天心還很不錯的!
下了朝的大臣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小聲議論。
其中一個大臣若有所思,抄著手在后面緩慢地走著,沒人注意到他。
“今日攝政王的心不太好……”上了馬車,他將今日收集到的消息詳細地告訴馬車里的人。
黑人點了點頭,在馬車路過一無人的小巷時,快速跳下了馬車,很快便消失在小巷盡頭。
“……心不好?”
山谷里,殷籍坐在小木屋里理事。聽到黑人的稟告,挑了挑眉。
殷瑾煦不是一向溫文爾雅,緒出了名的穩定麼?怎麼突然心差這樣,連大臣都敏銳察覺出來了?
黑人道:“大臣猜測攝政王可能是因為帝的原因心不好……但屬下覺得不然。攝政王心不好,極有可能是容寧郡主的原因。”
大臣不知道帝完好無損地在攝政王府吃香的喝辣,他們還不知道麼?
而且攝政王心不好……
恰好是在文王妃被他們抓到之后!
“可能吧。”殷籍若有所思。
他擺了擺手,揮退黑人。
*
“放肆!你們知道本王妃是誰麼?!竟敢對本王妃這麼無理!”
柴房里,文王妃有些狼狽,華麗的裳沾染了些污泥,一向規整一不茍的發髻也凌地夾雜著稻草。
給文王寫了信,告訴了文王亓笙跟姜阮阮的況,文王當即表示要親自前來。
這些日子跟兒子們都嘗試著勸說笙兒,可笙兒卻非常排斥。
文王妃不敢再試探了,只能在京都城外暫且住下,等文王過來再做打算。
可文王妃不過是像往常那樣逛個街……
就被綁架了!
“我勸你們趕把本王妃放了。否則,你們絕對會后悔的!”文王妃冷聲警告。
只以為這些人是山賊流寇,見珠寶氣,想要綁架弄點兒錢。
文王妃傲慢地揚著下,不屑地將手腕上的鐲子放到桌子上:“這鐲子有價無市,足夠你們所有人下半輩子食無憂。趕將本王妃送回去,本王妃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但那些黑人卻仿佛沒聽到一般,連個眼神兒都沒給。
文王妃:“?”
愣了愣,不死心道:“喂——你們聽到了嗎?趕拿鐲子放了本王妃,聽到沒有!”
見他們仍舊充耳不聞,文王妃十分疑,但隨即就明白了——
這些人住在山里,恐怕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不識貨呢!
文王妃角了,只得耐著子道:“這是羊脂玉,羊脂玉知道麼?這玉尋常富貴人家都用不起——瞅瞅!這麼完整無紋裂的玉,白如羊脂啊!就算不識玉,金也不認識嗎?看看上面這鑲的金……這可是純金!這鐲子賣了,至能賣一萬兩呢!”
文王妃喋喋不休。
是一刻也不了了……
這破山谷蚊子多,這里還沒有舒適的榻!
待在這里真的會瘋!
可是那些男人就跟木頭一樣,杵在那兒一不,文王妃甚至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聾子兒聽不見。但嘗試著往外走,他們卻又如后腦勺長了眼睛,立馬攔住。
“……找死麼你們!”文王妃要氣死了。
爭執間,閉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黑人們恭敬地朝門外的人行禮。
文王妃這才意識到了什麼,有種不祥的預。
這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的屬下……
這氣度不凡、矜貴從容的男人……
不像是尋常的山匪流寇。
難不是文王的仇家?
文王妃心中忐忑,使勁兒瞧著朝走來的男人,忽然發現這人似乎有點兒面,可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
“文王妃,許久不見。”殷籍笑道。
文王妃腦袋里靈一現。
“……西澤駙馬?!”
殷籍勾了勾。
文王妃愕然。
竟是月娜公主邊的那個小白臉?西澤駙馬一向低調,也沒什麼家世背景,依附于月娜公主而活,所以文王妃一時沒認出他來。
文王妃臉沉了下去,將桌子上的手鐲又套回自個兒手上。
“呵。月娜公主這是何意?月娜公主人呢?”理了理鬢邊的凌的碎發。
既然綁架的人是西澤的月娜公主,而不是無知山賊,文王妃心中頓時不慌了。
月娜公主綁架,必定有有所圖。
文王妃從容地坐在唯一還算干凈的柴垛上,冷笑一聲:“將本王妃綁來,怎麼又不來見本王妃?”
“這跟月娜公主無關。是在下將王妃請來的。”殷籍一抬手,立即有侍從端著托盤進來。
托盤上是很盛的五菜一湯,看上去十分有食。
“抱歉,條件有限,只能請王妃將就一下了。”殷籍笑得溫和,“王妃請用膳。”
文王妃:“?”
疑地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又看了看殷籍。
……西澤駙馬綁架的?
月娜公主不知道?
文王妃頓時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