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婕妤跟林緣麼?早就知道了。”
亓笙坐在廊下跟殷思珞排排坐,跟嬤嬤學做小老虎枕頭。
剛還滿臉興的完景寧頓時失落:“啊?我還以為聽到了有用的東西呢。”
“唔……倒也還行?”亓笙著失落的姐夫,想了想,“至能夠確定,對方對于林緣進宮這件事并沒有很懷疑。”
果然,還是得繼續晾著。
完景寧一頭霧水。
不過好在他規勸父王及時,如今作死的只有西澤,他可以嗑著瓜子看戲。
真不知道西澤是怎麼想的……簡直就是螳螂擋車!
如此小國,經還敢跟殷國作對?聽父王說殷國已經去燕國搬救兵了,到時候燕國殷國一起對付西澤……
那西澤豈不是滅的不能再滅?
完景寧不為自己的機智到得意。
“小傻子,過來理線。”亓鳶他。
完景寧立馬屁顛兒屁顛兒就過去了。
殷思珞朝亓笙眉弄眼:你姐姐馭夫有方啊。
亓笙得意抬下:那是!
一邊繡小老虎,一邊瞄亓鳶跟完景寧。
完景寧跟個小媳婦兒似的,乖乖地坐在亓鳶邊幫忙。
嘖嘖,好一個夫唱婦隨。
*
殷籍跟孫佩佩不一樣。
孫佩佩孤一人,還有系統幫,可以上一秒在城下一秒閃現到城外,抓得就很費勁。
但殷籍——目測沒有系統,還有一大批無法快速轉移且目標龐大非常好找的手下。
找到殷籍只是時間問題。
拖得越久,對殷籍越不利,更何況過段時間燕國的救兵也會抵達大殷京都。暴了份的殷籍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
“陛下,叛軍包圍了攬月殿!”
五日后,殷籍坐不住了。
宮人道:“不過有驚無險,皇后娘娘跟攝政王殿下都沒有傷。”
剛剛秋,晚風微涼,殷思珞坐在廊下跟亓笙下棋。并不意外,勾了勾:“看樣子,上次清理門戶沒清干凈呀。”
不過也能理解。
殷籍的父王曾經可是教養在皇后膝下的。先帝的那位皇后母家勢力龐大,差點兒架空了先帝,這后宮里也早就安了大量細作。就算他們造反失敗被誅了九九族,也難免不會有網之魚。
更何況收養殷籍的人早有預謀。
近二十年的時間籌備,皇宮里自然還有藏得極深的細作難以發現。
只是他們本沒想到,帝這些天夜夜翻牌子……卻兒不在宮里。
而今天晚上被翻牌子的妃子,是殷籍的人。中了幻蠱的那妃子在空無一人的宮殿里嘎嘎殺,外面細作舉著刀劍同時往里攻。
……里應外合地包圍了這座空宮殿。
“殷籍應該很快就會發現你在這里吧?”亓笙挲著指尖的云子,看了眼周圍布置嚴的暗衛,不由得有些擔憂。
攝政王府要比皇宮的環境單純得多——至能保證這里面基本上全都是殷瑾煦的暗衛。
殷籍的人想要混進來,難如登天。
可是王府的守衛沒有皇宮多,而且他們在明,殷籍在暗。
殷思珞了亓笙的腦袋,一如那樣。
“不必擔心。”明艷的朝笑了笑,眼底盡是肆意張揚。
殷思珞落下一子,勾道:“就算知道,也未必能攻得進來——皇宮離王府這般近,隨時都能及時來支援。”
“速戰速決也好。朕等不來燕國支援,他等不來西澤救兵。今日手又能讓阿月跟你家鏟除一批異己,抓住的那些活口說不定也能問出些什麼。”殷思珞朝眨了眨眼。
亓笙:“……”
咳。
誰這麼大舌頭啊,對殷瑾煦的稱怎麼都傳到帝耳朵里了?
“不過這些日子得小心點,那小子神出鬼沒的,防止殷籍綁架你當人質。”殷思珞扶額,有些納悶兒:“父皇明明說殷籍的生父生母很愚笨啊……殷籍怎麼這麼聰明。”
藏得如此之好,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找到。
……總不能他也有系統吧?
亓笙聽講過殷籍父母的事。慨:“大概是負負得正吧。”
畢竟他可是能茍到第二部才揭開真面目的反派呢。
亓笙輕輕著微隆的小腹。
若非現在還揣著孩子……都想以為餌深敵營一下了。
也不知道跟姜阮阮團聚的夜九梟,會不會被殷籍忽悠瘸了……
同守衛森嚴嚴陣以待的皇宮跟攝政王府不同,京都城外,無名山谷卻是鳥語花香,一派寧和。
但這份寧和很快就被一道爭吵聲打破——
“你覺得我是累贅給你惹麻煩,那你找我干什麼?我讓你找我了麼!”姜阮阮叉著腰怒瞪著面前的男人。
剛同夜九梟在這里相逢,心里毫無波瀾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個男人關心過后,卻又開始指責了!
剛剛才升起的幾分旖旎,頓時煙消云散。
姜阮阮惱怒地捶了他一拳:“滾!我與你恩斷義絕,再無任何瓜葛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房間里,又是一陣噼里啪啦。
殷籍背著手站在門口,神未明。
他后的男人有些心驚膽戰,為難地看了看門,又看了看自家主子,小心翼翼道:“主子,要不……屬下去勸勸?”
殷籍似笑非笑。
怪不得孫佩佩提起這崩壞的“劇”,以及“男主”的線的時候,會那麼惱怒暴躁。
夜九梟跟姜阮阮之間的裂痕,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不用。”殷籍深深看了眼閉的房門,轉離去。
先好好發泄發泄吧。
既然是“天作之合”,想必輕易吵不散。
男人趕跟上:“對了主子……攝政王抓了月娜公主脅迫您。據說還給公主用了刑……”
“與我何干。”
“可,可是……月娜公主好像,真的很在意您……”
殷籍低低笑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在意’?”
男人了脖子,噤了聲。
殷籍漫不經心。
“若真在意我,就該在獄中自盡。于我所有的西澤兵權……好給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