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渺沒懂他這話的意思,連忙為自己辯解,“我沒有這種意思,最多……就是雙贏罷了。”
“幽蘭劇團是時辰海看上的,我不,我現在做的度假村,也是時辰海想做的,我要走在他的前邊,更不想和他有半分關聯,你讓我去給劇團的公益活冠名,不是相當於讓我給對手金?這種事,你覺得我會做嗎?”
時辰海說得頭頭是道。
薑渺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可是……可是……”仍然想要爭取一下,“隻要公益活是你公司的名字,別人記住的就是你的好,和劇團無關呀。”
“我不需要這種好,”時聿南斬釘截鐵,毫不鬆口,“劇團的一切我都沒興趣,以後這種事別來找我了,不需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他又倒了杯茶遞過去,“聊聊別的吧。”
別的,他們之間還有什麽別的可聊?
如果不是為了幽蘭劇團,薑渺才不會和他攀上任何關係。
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個有利所圖,一個見起意。
幹嘛要裝得那麽高尚。
薑渺在氣頭上,一時間口不擇言說了句,“時暮集團也有你的一份,你說時辰海的東西你都不願意,那集團呢,你也不想要嗎?屬於你的東西,你就甘心放手給他,不打算拿回來?”
話音未落,時聿南臉一變,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他的眼神裏像是有個黑的漩渦,隻有冷酷與決絕,讓人心生恐懼。
薑渺卻毫不肯示弱。
知道必須抓住每一個和時聿南見麵的機會,哪怕是痛他的心,也比被他忘記要好。
留給薑渺的時間已經不多,再拖下去,幽蘭劇團真就要變幽蘭度假村了。
“我在提醒你,有些事就算你不爭不搶,也是逃不過的,你的逃避,就是別人得寸進尺的機會。”薑渺說。
時聿南把手裏的茶杯放在桌上,手上的力道很重,濺起滾燙的茶漬。
“我爭搶與否,那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時暮集團屬不屬於我,更與你無關,別多,”時聿南說話從來不留麵,一字一句都在警告薑渺,不要挑戰他的底線,“別妄想做命令我的事,好好活著。”
薑渺子一,了,有些話還是咽了回去。
今天的見麵到此結束,薑渺的計劃宣告失敗。
不是失敗,直接是不歡而散。
之後一段時間,薑渺都沒有再主聯係時聿南。
當然,並不是生氣耍脾氣。
以薑渺現在的立場,本沒資格生氣。
隻不過是了解男人的劣,想讓雙方冷靜冷靜。
吊著他,勾起的興趣,才能繼續下一步計劃。
雖說沒見麵,薑渺可沒有消失。
每個深夜都在朋友圈發自拍照,而且是僅時聿南可見的自拍照。
沒有配文,隻是一張照片。
可的的舞臺的生活的,各種各樣,種類不同,意義相似。
每一張都惹人遐想。
時聿南平日裏沒有翻看朋友圈的習慣,那晚在浴缸裏泡澡,難得有了點空閑時間,隨意刷了刷。
這才刷到了薑渺剛發的一條。
是雙的特寫自拍照,那雙又白又細又長,跟芭比娃娃似的,不像是真的。
配文有一句話:傷終於好了,明天開始恢複正常生活。
今天是薑渺出院的日子。
時聿南不知道,他早把薑渺傷的事兒給忘了。
畢竟這人平日裏活躍得很,一點沒被腳傷耽誤,該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讓人想不到還是個病患。
時聿南想了解得更多,順手點進了薑渺的朋友圈。
這下可好,發現了新大陸。
往下,裏邊全是薑渺的自拍。
他越看越震驚,這人這麽開放嗎?
的朋友圈裏有多好友,都能看到這些照片?
看著看著,時聿南覺得越來越熱,一手拿著照片,一手下意識地探向了的某一。
照片翻完,他閉上眼,腦子裏出現好多畫麵,全是薑渺。
手上的作越來越快,幾分鍾後,劇烈地抖了抖。
睜眼,眼前一片迷蒙。
該死。
時聿南在心裏大罵了一句。
薑渺出院的第一天,陳千意去了家。
“來就來,幹嘛還要帶東西,大包小包的,累不累。”
薑渺開門後,連忙從陳千意手裏接過那幾個袋子。
“別別別,我自己來就,不重。”
陳千意不讓,“你的腳才剛好,還是別提重,免得又傷到。”
把東西放下,拿出兩瓶易拉罐,把果遞給薑渺,“你剛好,別喝酒,喝點果。”
薑渺笑,“就算我的沒傷,我也喝不了酒,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點滴即醉。”
陳千意朝沙發上舒舒服服一靠,“要我說,你還是得鍛煉鍛煉酒量,你們那個舞蹈圈子,想要完全避免喝酒是不可能的,萬一真有不得不喝的時候,你這酒量會很危險。”
可不,前幾次就因為喝醉了差點出事,幸好有時聿南護著。
護著?
薑渺對自己腦子裏突然冒出的這兩個字嚇了一跳。
那算是護著嗎?
他明明是為了自己。
陳千意打量了一圈薑渺家,接著說,“還有,你這地方也太小了,又偏又遠,我看也得早點找房子搬出去,別總讓我擔心。”
薑渺打開果喝了一口,歎氣,“說得輕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現狀,劇團都快發不出工資了,我哪有錢租新的房子,最主要是,這房子我一口氣付了一年的房租,怎麽也得把今年熬過去。”
“對了,你之前做的那個兼職還在繼續嗎?那個提可不低,不至於那麽窮困潦倒吧。”
“最近事兒多,沒去了,”薑渺說,“看看等這次的公益演出結束後,繼續回去做吧,那老板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希我回去呢。”
“可不,咱們大名鼎鼎的舞蹈家,人人爭搶。”
陳千意湊過來在薑渺臉上親了一口。
薑渺笑著作勢要躲,“你今天來我這,不是就想來和我共飲果吧?有事找我?”
說了這麽半天,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陳千意坐起來,“單純來看看你不行?就非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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