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肺腑之言，阮曳卻說：“知道啦，不會搶你的宋總的。”

陪了一陣，急著下去再多玩會兒，便告了辭。過了會兒，門鈴又響，應按答錄機，阮曳的聲音急急忙忙：“我忘了手拿包啦！”

應只能又去給開門，倚著吧臺看阮曳拿了手拿包，又對鏡補了口紅：“走啦走啦。”

“這次不會再落東西了？”應揶揄這位小妹妹。

“不會了！”阮曳指天發誓。

送走人，應解開浴袍，沒泡進去兩分鐘，門鈴又響。

看來這個小姑娘不是一般的丟三落四。進進出出的，水也涼了，應懶得再泡，一邊套上袍子系上腰帶，一邊赤腳走到玄關，不耐煩道：“又忘了什——”

門口站著商邵。

他沒穿外套，只著一件黑襯衫，領帶也不似之前束妥帖，溫莎結松了些，給他溫雅貴重中平添了一隨。

男人一手掌著門框，目自上而下掃過應。

緩慢地。

白睡袍被穿幾次，已經沒了正形，松垮地掩著應的。領口幸而開得不深，但商邵還是看清了，水珠從修長的天鵝頸上，漉漉地至頸窩、鎖骨。

的面很熱，瓷白中氤氳出的。房間里分明開著冷氣，但玫瑰油的香味卻也像是熱的。

商邵瞇了瞇眼，眼神意味深長：“應小姐，看來已經康復了。”

應腦袋一片空白，條件反般，砰地一下甩上門——

要命！他來干什麼？潛、潛嗎？不是說他不是這樣的人？！

了發扎的丸子頭，又拂了拂面，將碎發拂到額上耳后，才再度打開了門，氣息平穩一本正經地說：“商先生有什麼事？”

沒注意到商邵不知何時已后退了些，與門口保持著紳士的距離：“你淋了那麼重的雨，所以來看看。”

應拿手背了下臉，演起來：“謝謝關心，我想只是有一點發熱。”

商邵頷了頷首，并不逗留：“好好休息。”

應剛給他吃了一記猝不及防的閉門羹，此刻冷靜下來，懂禮貌了講教養了，對商邵斯文又端莊地說了聲：“那商先生晚安。”

又目送商邵穿過走廊。

電梯恰好開啟，穿酒店制服的管家步出，兩手間舉著金托盤

兩人錯而過的瞬間，商邵原本平淡的目在托盤上一怔。

托盤里平整疊著兩件，上面是黑真，底下，顯然是他的那張暗紅羊絨。

那邊管家已經到了應門口，彬彬有禮條理清晰地匯報：“應小姐，這是您的子和披肩，已經按您吩咐——”

應一把接過扣到前：“好的好的好的謝謝謝謝謝謝……”

砰一聲，門關得響亮，留管家一人呆若木。

商邵反應了片刻，明白過來，低頭若有似無地哼笑出聲。

剛烘干的子散發出高級洗滌香氛的味道，應著門緩緩坐下，將急劇升溫的臉埋了進去。

“嗚……”一聲小般的沮喪嗚咽。

好丟人啊，出道以來，還從沒丟過這麼重的人！

第5章

過了十點，人聲漸漸地散了，樂隊演奏的曲目也從舞曲換了悠閑散漫的藍調小調。

應泡完了澡，趴在床上接了經紀人麥安言的電話，對方問玩得怎麼樣。

應冷笑一聲：“你是把我賣給宋時璋了？讓我猜猜，是不是宋時璋跟你要我，你說借是能借，但要把阮曳帶上？”

麥安言在電話那頭大小姐、姐姐：“該裝傻時就裝傻，我錯了好不好？你別這麼兇。”

“阮曳有前途，你要捧我明白，”應側了個，手機面，眸悄寂了下去：“我也還沒過氣呢。”

“說的什麼話！”麥安言狀似急眼，賭咒發誓：“我要是有一點覺得你會過氣未雨綢繆的心思，我明天出門就——”

“算了。”應制止住他即將出口的毒誓：“好歹合作了這麼多年，你要應驗了我還得掉幾滴眼淚，麻煩死了。”

麥安言知道一貫的心，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拿了這一點，這種心高氣傲擅自作主的格還扆崋真不好掌控。他在電話那端笑了幾聲：“我的祖宗，這種宴會你自己不也想去嗎？滿場的豪門，說不定就藏著你的緣份呢？”

應無聲地一哂，假惺惺兮兮地說：“那就借你吉言。”

這種時候的不是真的，絕不會使人骨頭一，是用來惡心人的。但麥安言這麼多年來，早就練就了不壞之，這會兒面無表趁熱打鐵：“那個高定你配合拍一下吧，宋總應該都已經安排好了，攝影師和化妝師就在樓下等著。”

應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你什麼意思？還要宣？”

宋時璋，是要讓、影迷、全世界都去八卦這條子是怎麼借出來的嗎？

“剛發布沒兩周的高定，全球首穿多大的排面？你之前得罪了漫漫，跟們工作室鬧得這麼僵，時尚資源已經在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次可以幫你回。”

“我不需要。”應邦邦地回。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娛樂圈開始把時尚資源當作實績，誰解鎖了多刊封面，誰是今年開季金九，誰一年幾登，都是吹噓攀比的標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