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一路人,早晚都得散。
中秋節倪呈歡回了一趟倪家老宅。
十二歲之后,就對節日不甚敏,因為倪正賢經常不在家,唐宜就獨自帶著倪旭過節,或者回娘家過。
雖然倪正賢時常不在家,但給錢倒是給的大方,并且不經唐宜的手,由他的助理按月打到他們卡上,所以他們的零花錢很多,當同齡人還在為一只玩偶糾結的時候,他們已經能買下一整個店了。
正因為手里的錢多,倪呈歡上高中的時候填的是寄宿學校,而實際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寒暑假偶爾會回去,只是沒幾天就不見了人影。
那時唐宜經常在外人面前造謠小小年紀就跟野男人跑了,還倒錢在外面租房子給男人睡,說著說著,話題就帶到了母親上。
-婊子是基因里帶著的。
-跟那個媽一樣。
-婊子的兒也任人玩弄。
倪呈歡被造謠沒什麼所謂,并不是很在乎別人到底怎麼想,但的母親不應該承這種莫須有的罪名,這一切的錯都是倪正賢和母親日記里一個徐姓的男人。
十三歲那年,有人對說:多強大都沒用,有些人就是得吃點苦頭才肯聽話,所以,以暴制暴才能把對方震懾住。
有錢就能辦事,并且手里的錢夠多,沒幾天,倪呈歡找到了唐宜出軌的證據。
照片狠狠的甩在了臉上,并讓跪下來給自己的母親道歉,不若這些照片和視頻就會送到倪正賢手上,或者登上報紙,讓大家都知道知道。
倪正賢自己雖然在外面玩得昏天黑地整日不著家,但家里要一切正常,要是讓他知道唐宜背著他搞,絕不容忍。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接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更何況倪正賢這樣好面子的人。
而唐宜絕對不會讓自己走到離婚那一步,那天,在戶外的咖啡廳里,咬著牙跪了下去,屈辱的對著一張笑如花的照片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倪呈歡滿意的拍拍手,當著的面燒毀了那些照片,但卻沒刪除底片,并警告,如果再看任何謠言,不會再寬容,會把這些東西直接寄給倪正賢。
做惡人的覺還不錯,雖然此后被扣上了不良的帽子,但唐宜還真消停了不。
但人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蘇安琪下了倪呈歡的車,看著眼前漂亮奢華的別墅,不有些局促,“這樣真的好嗎?”
倪呈歡笑笑,挽著的手臂,“帶個朋友回家過中秋,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好吧。”蘇安琪咬咬牙,跟抬腳走了進去。
唐宜看到們進來的時候,眼底過一抹畏懼。
“表姑,好巧.....”蘇安琪打著招呼,“表姑父,打擾了.....”
倪呈歡佯裝意外,“你竟然是唐阿姨的親戚,真是太有緣了。”
話音剛落,倪然也走了進來,眼底勾起看好戲的神。
倪正賢淡淡掃了他們一眼,“行了,都到了就上桌吧。”
倪呈歡“嗯”了一聲,跟著蘇安琪走了進去。
倪正賢這些年玩夠了,竟然開始注重起了家庭,倪呈歡覺得可笑的,這個家本來就不完整,再怎麼拼湊都不可能完整。
貌似神合的一家人,各自沉默的吃完了外人看來艷羨的晚餐。
席間倪呈歡偶爾會跟蘇安琪搭話,問菜合不合胃口此類。
跟蘇安琪關系看起來越好,唐宜的臉越黑,仿佛們再互下去,倪正賢就會跟提離婚的事。
而倪呈歡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心里素質那麼差的人,還想做壞事,還沒被揭穿就被自己嚇死了,在心里嘲諷道。
晚飯結束,蘇安琪被唐宜走了,倪呈歡待在樓下等,無聊的看著正蹲在窗邊的貍花貓。
倪正賢不知道從哪出現,抱起了貍貓,朝他們走了過來。
“準備畢業了吧。”這句話是對倪然說的。
倪然臉上沒什麼緒,微微點頭,“明年六月。”
“嗯。”倪正賢抱著貓坐了下來,沒再說什麼。
倪旭正從樓上下來,看見了倪正賢懷里的抱著的貓,說:“爸,給我玩一會兒。”
三個孩子里,就數倪旭跟倪正賢親近些,他說這句話仿佛在跟他們炫耀般。
倪正賢瞥了倪旭一眼,將貓放在了茶幾上,貍貓跳到了倪旭的懷里。
倪呈歡看他懷里的貍貓,眼底勾起笑,偏頭瞥見蘇安琪正走下來,笑了笑:“我們先回去了。”
倪然沒看到好戲,有些悻悻然,而后也離開了倪家老宅,只有倪旭還坐在沙發上逗貓,倪正賢嘆了一聲氣,也回了房間。
唐宜提出給蘇安琪一百萬,讓從眼前消失,蘇安琪實實在在被一百萬驚到了,因為上次也只給了五十萬。
但并沒有答應,而是按照倪呈歡說的,糊弄了過去,現在還依舊是懸在唐宜頭上的一顆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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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假期的最后一天,孟楠卿再次拉著倪呈歡去了一趟廟里,說是上次祈的愿靈驗了,打算去還愿。
倪呈歡不太喜歡爬山,上次坐車直達的,但孟楠卿跟佛祖說,如果心愿實現了,就徒步爬上山以表虔誠。
他們在山腳遇見了盛璟和盛老太太。
老太太倒是很熱,還朝們打招呼。
老人家先前認定的兒媳是陳玥,但現在陳玥結婚了,也就沒再惦記著人家。
倪呈歡的余掃過盛璟,朝盛老太太出一個笑,“好巧,又面了。”
老太太也回了一個笑,絡的聊起了天:“來還愿的?”
孟楠卿眼睛亮了亮,“是呀,你怎麼知道。”
老太太眼睛笑得瞇,“這里的廟很靈的。”
孟楠卿放開倪呈歡,過去跟老太太聊起了天,倪呈歡了和盛璟并排走。
倪呈歡高跟鞋穿習慣了,平時也很沒走那麼多路。即使今天穿的是中跟的鞋子,卻還是覺得費力,腳后跟被磨得火辣辣的疼。
孟楠卿好像沒什麼影響,和老太太走在了前面,跟盛璟落了好幾級。
不想跟盛璟待在一塊,于是加快了步伐,沒想臺階上有水,一個沒站穩,險些倒,就在要倒下去之時,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