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猶如在平靜的湖泊投一枚炸彈,瞬間驚濤駭浪起來。
首先炸開的人是舒邵錫,他幾乎是瞬間暴跳如雷,完全不能接地大:“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我爸平日裏最疼我了,怎麽會隻給我兩間商鋪,一棟小公寓?”
“是啊,張律師,你是不是弄錯了啊?老爺怎麽可能隻留給我們母子這麽點家產,把大部分的產都給了舒紫姬?”葉芙儷臉上也是一陣青白。
“抱歉,舒太太,舒爺,囑上就是這麽寫的,這是舒先生生前所立的願,我隻是照著囑上的容念讀。”律師張政正的表,認真地說道。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老爺不會這麽對我們母子的,不會的……”葉芙儷拚命地搖著頭,不可置信地道。
嚴浩鴻看不下去了,皺眉頭喝斥:“怎麽不可能?分產的時候知道嫌了,老舒最後的那段日子,你們母子倆上哪去了?”
“嚴董,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可是老爺的法定妻子,他有病在床,我肯定是陪他走完最後一程的,邵錫作為他唯一的兒子,必然也是不離不棄!”葉芙儷臉心虛地變了變,連忙替自己跟兒子辯駁。
“好一個不離不棄,那這幾個月我來舒宅看老舒,怎麽沒見到你們母子倆的影?”嚴浩鴻諷刺地反問。
葉芙儷眸一閃,忙找了個借口:“我們是剛巧出去了……”
“是出去度假了吧?還是跟老人一起?”嚴浩鴻毫不客氣地揭穿。
“這……這……”葉芙儷臉一滯,啞口無言。
嚴浩鴻目犀利:“老舒還沒死,你就急著跟老人去度假?我看你是盼著老舒死了,好拿了家產,跟老人在一起吧?”
“我沒有……”葉芙儷下意識的辯解。
“沒有?你以為我這話是隨便說的?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掌握了你在老舒病重期間,私會舊人的證據,你們床都不知道上過多回了?欺負老舒躺在病床上,不能把你們怎麽樣?就這樣你還好意思要多分家產?老舒看在你跟了他半輩子的份上,沒有再臨死前趕你出家門,讓你淨出戶,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嚴浩鴻氣憤地瞪眼,麵難看。
葉芙儷渾一僵,沒想到自己婚出軌的證據,竟然被嚴浩鴻掌握了,頓時氣短一截。
“我知道我私會舊人是我不對,可是你也得為我想想啊。我還這麽年輕,老舒就這麽走了,你要我下半輩子怎麽過?”葉芙儷說到這裏,又出幾滴眼淚,哽咽著說:“這些年老舒年紀大了,早就不行了,我跟著他等於是守活寡……”
“哼,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在老舒沒走之前,就憋不住提前出軌,私會其他男人。”嚴浩鴻不以為意,眼神淩厲。
“我跟舊人重修於好,是我太急了,可是邵錫總是老爺的兒子吧,老爺不能這樣對他啊。”葉芙儷見自己理虧,又將爭奪家產的希寄托在自己兒子上。
“對,我是我爸唯一的兒子,舒家的家產理應由我全部繼承,現在我爸將大部分的家產都給了舒紫姬,簡直是老糊塗了!舒紫姬隻是一個兒,給了,還不是便宜了外人。”舒邵錫自高勇地站了出來,不滿地出聲。
“這都什麽年代了?誰規定兒就不能繼承家產了?要是爸把大部分的家產都給你,那才真的是令人擔憂吧?以你敗家的本事,估計很快爸留下的那些家業,就全都敗沒了。”舒紫姬冷笑了笑,沒好氣地反駁。
當聽到張政律師公布舒耀慶生前所訂囑容的時候,也很意外。
本以為按照舒耀慶重男輕的格,最多隻會分一小部分,大頭絕對會留給他的寶貝兒子舒邵錫。
可結果卻是這樣令人大跌眼鏡,這輩子都不看好這個兒的舒耀慶,臨死前竟然立下囑將大部分產都給了。
不僅葉芙儷跟舒邵錫母子覺得難以接,就連自己也深意外。
隻能說父親舒耀慶糊塗了一輩子,臨走之前的那段時間還是清醒過來了。
舒邵錫就算是兒子,可畢竟不爭氣,舒氏跟家產都給了他,那肯定是要完蛋。
“舒紫姬,你怎麽說話的?你憑什麽這麽說我?”舒邵錫手指向舒紫姬,雙目通紅,迸發出憤怒地火:“我看是不是你使了什麽卑鄙手段,爸訂立了這樣的囑?要不然爸一直特別討厭你,怎麽會到最後反而把大部分家產全都留給了你?”
不待舒紫姬回答,律師張政已經嚴肅地出聲:“舒爺,你冷靜一點!舒先生訂立這份囑的時候,舒小姐並不在場,他當時了嚴董跟另外兩名舒氏的老董事做見證人,我跟嚴董,還有那兩名董事,都可以確保這份囑的法律效力,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可能的,不會的,我爸不會這麽對我的!我不相信……”舒邵錫滿臉的霾,連聲搖頭,怒不可遏地大喊。
張政咳嗽一聲,繼續開口:“剛才我宣讀的是舒耀慶先生關於財產方麵的分配,除此之外,他還有其他的囑托。”
“什麽意思?難道我爸還有其他產?”舒邵錫頓時一怔,立即就不鬧了,奔過來急忙追問。
葉芙儷眼裏劃過一抹驚愕,同樣是詫異:“老爺是不是還有別的願?”
母子倆都抱著最後一線希,舒耀慶是不會這樣對他們的。
張政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除此之外,舒耀慶先生生前還囑托了一件事!”他說到這裏,看了舒紫姬一眼。
“他希死了以後,可以跟前妻蘇音士,合葬在一起!”
“什麽?!”葉芙儷聞言,腦袋一懵,差點站立不穩。
舒邵錫連忙扶住母親,強烈地抗議道:“憑什麽?我爸早就跟他前妻離婚了?為什麽還要跟他前妻合葬在一起?這我媽怎麽辦?”
“舒爺,這是舒先生生前的願!”張政認真地告誡。
“去TMD狗屁願!我看是你們這些人收了舒紫姬的好了,合夥起來對付我跟我媽!我爸絕不可能隻給我留這麽點家產,更不可能死了還要跟媽合葬在一起!”舒邵錫怨憤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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