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見江恪之,是在除夕的前一天。
其實也沒有很久不見,沒有一個季節那麼長,大概不到一個月,但鍾熙還是有種恍如隔世的覺。這種覺,和之前再見到其他的前男友的心都不一樣,不過這些都無關要。
這個晚上,鍾熙帶著Victor來洗澡,辦卡的這家寵店從明天開始休息。
沒想到會撞見江恪之。
看到他穿著一件米白的大,從人中走出的時候,鍾熙拉著Victor繩子的手差點沒抓穩。
這段時間,不是沒有想象過再遇見他時的樣子,知道除非轉行,不然見面是在所難免的事。
從他家離開的那個晚上,衝而不冷靜地想,過幾天就要挽著一個比他還帥的男人從他旁邊走過,不到一個月過去了,早已沒有這個想法。
江恪之在看到的時候,神也有些錯愕,只是下一秒,神恢復如常,只是向的眼神依舊複雜。
Victor的反應顯然比要熱,鍾熙沒想到它還記得他,明明在一起也沒多久。
抑製住心底的緒後,鍾熙沒有移開視線,率先打破了沉默。
“有段時間沒見了,最近還好嗎?”鍾熙不敢相信自己可以這麼自然地問出這句話,就好像他們是很久沒見的老友在寒暄,知道的心遠沒有那麼平靜,到世事無常的同時,抬頭看向江恪之,他的眼底有些,看起來也有些疲憊憔悴。
分開以後,他過得沒有那麼好,鍾熙以為這個發現會讓好過,但神奇的是,並沒有。
而江恪之因為鍾熙的打招呼,本就深沉的表變得更加捉不。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就像是想將藏進深海裡一般,隨後移開了視線。
“還好,你呢?”
他的聲音聽起來得沉穩。
在和鍾熙分開的這段時間裡,生活並沒有靜止,而是繼續著,江恪之又回到了從前沒有任何弱點的狀態,也不再畏懼失去任何人。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所期待的進行著,然而每當有人不經意提起的時候,他看似無波無瀾的那顆心就又被擲下一顆石子。
前幾天,他聽到胡誠說起,的助理說又被父母催著相親了。
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他看似平靜,心裡恨不能立刻找到,他要問相親了麼?如果去了的話,他真想把關在只有他一個人的地方,但是這是法治社會,這件事永遠不會發生,他也不會再去找,那只會讓他們再度陷泥沼,重蹈覆轍。
江恪之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話可以說,他也知道他應該離開了,但他的腳步卻停滯著,等待鍾熙下一步的不痛不的寒暄。
鍾熙還在思索著怎麼回答,就看到江恪之剛剛出來的那家餐廳門口此時又出來幾個人。
鍾熙認得出其中的兩個,是江恪之公司的人,而他們的臉上都是那種你懂我懂的神。
江恪之順著鍾熙的視線看過去,幾乎是在發現他們的瞬間,下意識地背了過去,和鍾熙拉開了一點距離。
鍾熙注意到他的作,倏地想起那次偶遇外婆,也是這樣讓他離遠點,還有後來很多次,心中五味雜陳,看著他的背影,心頭湧起一陣酸。
再面向那些人的時候,吸了一口氣,隨後故作輕松地說:“別看戲啦,你們不是知道的嘛。”
而江恪之聽到的聲音,背影變得僵,他看著腳下的Victor,從見到他以後就乖乖站在他腳邊一不,就像之前他帶它散步,它累了以後也是這樣。
他專注地看著它,耳邊傳來鍾熙的聲音。
“我和你們江總確實談過。”
江恪之過去,看到灑地笑了笑,這時也看向自己,眼底是他讀不懂的緒,“不過我們已經和平分手了。”
江恪之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點頭了。
最後,大家也沒有為難他們,畢竟是分手的男,江恪之全程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鍾熙。
等到人群走後,江恪之問道:“為什麼?”
鍾熙不知道他在問哪個為什麼,只是有些悵然地向天空,有一半的月亮被雲層遮擋。
“我又不是明星,幹嘛瞞呢?你知道嗎?其實大家都知道我們的事,而且也沒有那麼在意。”輕聲說著,帶著一對自己的不理解,還有對他的愧疚,“我好像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對吧。”
江恪之凝著的側臉,半晌才轉過頭,低聲說:“你很好。”
鍾熙笑了笑,我很好的話,為什麼你還會提分手呢?和我在一起不快樂嗎?
兩人不再說話,江恪之著洶湧的人,許久才開口:“我一直沒為那晚的事和你道歉,對不起。”他說。
A市過年的氣氛早在幾天前就格外濃烈,鍾熙也看著,知道他是在說他差點強迫的事。
鍾熙點了點頭,覺頭也有些酸酸的,“我接。”
想了想後說,“我一直以來都是很自我的人,太重視自己,所以容易忽略別人。”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刻對江恪之開口說這些,可能是發現同在A市,甚至公司離得那麼近,只要不刻意找,他們也可以很久不見面,想以後也不會和江恪之經常見到了,或許,坦誠才可以更快地放下。
江恪之站在的側靜靜地聽說著,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他已經覺到心在悶悶作痛。
“那天,我特別想見到你。”的表帶著一點困擾。
市中心的轉角,人群擁堵,鍾熙著行人臉上的神采,大家看起來都很幸福。
“最開始,我也覺得我們不會長久。但我從小就是被期待才會更認真的類型,你讓我覺得我被你期待了,所以我就不想讓你失。所以,雖然我沒有說過,但你對我來講很特別。但是那天,你主提了分手。” 鍾熙出一個有些脆弱的表,雖然很短暫,但江恪之還是看出來了。
他的心隨之糾。
“我才意識到,其實好像也不是我自以為的那樣,我以為很多事談談就好了,但是我們其實是兩類完全不同的人,你並不能接全部的我,所以,你對我也就不再特別了。”
江恪之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刻,他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被踩爛了。
鍾熙說,“我說這些不是怪你,這段裡,我也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我沒有為你改變,讓你傷心的地方,我也要和你說對不起。”
江恪之看著向自己的樣子,滿眼的真誠,就好像很想為他們畫下一個好的句點。
許久,兩人都不再說話,手機響了響,鍾熙知道是媽媽催促回家吃飯了。
臨走前,猶豫著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以後再見面的時候,可以打個招呼。”鍾熙努力對他笑了笑,該為自己的表現而到驕傲的。
低下頭,才發現手一直在外面,竟然沒覺得冷。
今年真奇怪,還沒有過年,冬天是不是就要結束了。
江恪之看向天空,就在兩個月前,他和鍾熙才一起度過元旦,零點的時候,說,下次新年要和他一起過,包著糖紙的回憶仍舊黏在他的手心,許久,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可以。”
這個時候,江恪之想起鍾熙提到Carson時說的話,說分手也可以做朋友,他想,不知道是不是從這一刻開始,他也進了這個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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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來了,真的要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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