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位大表哥,年前才死了正房,是個鰥夫,長相普通不說,后院里還有三房妾室,兩個子。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吃喝嫖賭,五毒俱全,是京城八大街那些青樓館里有名的恩客。
就這麼一個玩意兒,也敢登義國公府的門,來向提親?
“孫姨母。”
九黎挲著手里的茶盞,不去理會對面那個猥瑣的男人。
孫姨母一聽這稱呼,原本還假模假式的笑意頓時消散無蹤。
“九兒啊!我是你母親的姐姐,你理應稱呼我一聲大姨母才對。”
九黎笑了一下。
“不論是稱呼大姨母,還是大姨媽,還是孫姨母,孫姨媽不都是一個意思嗎?您嫁給吏部常侍孫侍郎為妻,我不得在您的稱謂前冠以孫氏之姓嗎?”
這讓九黎想起在前世,網絡上最流行的那句話。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是不是覺很浪漫?
錯,這句話在這個世界雖然被貫徹的很徹底,但也在另一個層面能看出,子地位的低下,只要出了嫁,就要冠上夫姓。
人前人后沒有人會去稱呼你本的姓氏,你夫家是誰?你便隨了誰的姓。
但也正是因為有這句話,孫姨母也無話可說。
九黎并不理會孫姨母皺的眉頭,繼續道
“您是我母親的姐姐,有些話,我母親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不大好意思說,但這到底關系到我的幸福,母親不好說的話,我得和孫姨母說明白了。”
“孫姨母登門造訪,是什麼意思,我也知道了。”
“我呢?不是待嫁之,也不是長在后宅的那些大家閨秀。”
“說的
話好聽不好聽,孫姨母不要見怪,我這剛剛得了自由,沒想過再嫁人,可能要辜負孫姨母的一番好心了。”
“還有,大表哥。”
九黎把目看向孫庭。
孫庭一時恍惚,自從上次在街上看到他的這位小表妹,他心里就一直惦記著,這位小表妹長的可真是清絕俗,以前,他怎麼就沒有注意到。
只是,白白便宜了昭王,雖然已經不是子之,但與這樣好看的人兒紅翻被浪,其他的倒也不重要了。
意的孫庭沒有看到,九黎眼神的幽冷。
“表哥年前才死了正房夫人,這個時候,不正是自當守節嗎?怎麼還有心思想終大事。”
“還是說,大表哥本不在乎所謂的守節。”
“守節?”
孫庭好像聽到了笑話一樣,眉眼間的笑意在擴大。
“哪里有男人為死去的人守節的,何況,我如果守節,那我孫家子嗣該如何傳承下去。”
這話,就有調戲的放意味了。
一旁,國公夫人臉一沉。
“大姐姐,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
孫姨母不甚在意的譏笑。
“三妹這話怎麼說的,哪個家族不是為了子嗣傳承,我與三妹妹不一樣,三妹妹有兩個兒子,雖然一個都還沒有親,但元良和元甲年紀都小,也不著急。”
“可我家庭
兒,現在膝下只有一個兒子,自當要為孫家開枝散葉才是。”
義國公夫人氣的不輕,這位大姐,話里話外的全都在辱,怎麼會聽不出來。
可跟這樣一個潑婦置氣,豈不是也了潑婦。
九黎走上前,摁住母親的手。
“母親,為了這點兒小事發脾氣,不值當,您且看著。”
說著抬頭看了眼孫姨母,又把目看向孫庭。
“我看大表哥神有些不振,皮干燥,眼眶還發青,大表哥是不是覺得最近乏力,食減退,頭重腳輕,并有輕微的頭暈癥狀?”
孫庭一怔,有些驚訝。
“對,對,小表妹說的一不差?”
九黎淡淡一笑, 明明在笑,眼睛里卻遍布寒意。
“當然是一不差,大表哥這病癥是縱過度了,所以,就你這樣的玩意兒,我半拉眼珠子都瞧不上,你竟還敢肖想我,誰給你的狗膽,滾。”
滾字一出,那雙充滿了寒氣的眸子,沒來由的讓孫庭一陣膽寒。
“九黎。”
一旁,孫姨母潑婦一樣著腰站起了。
“這不明事理的還以為你是什麼貞潔烈呢,不過是個清白盡失,被人休棄的下堂婦。”
“要不是庭兒求我來提親,你以為就憑你那死過孩子的肚子,能讓我看上眼,一個長在娘家,吃穿用度還需要娘家接濟過日子的人,哪里來的優越,我呸。”
國公夫人一聽到辱自己的兒,也顧不上什麼姐妹分了,頓時火冒三丈。
“大姐,你為長輩,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說話惡毒,毫無分可言,簡直丟盡了父母的面。”
“還有,你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你以為滿京城的人都是瞎子嗎?還敢來我義國公府提親,就你們,也配。”
“來人,把他們母子趕出去,還有那些禮,全都丟出去。”
主母發了話,立刻就有家丁持著棒氣勢洶洶的把孫家母子二人圍在中間。
“你們要干嘛?劉攸寧,你想要欺辱嫡姐。”
劉攸寧,是義國公夫人未出閣時的名字。
“慢著。”
后,九黎走上前,從一個家丁手拿過棒,看著那母子二人鷙一笑。
“你們當我義國公府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氣完我母親,辱完我,以為這就算了嗎?”
九黎雙眸忽的散發著狼一樣的幽,盯著孫庭,砰的一子就打了過去。
“啊!”
“九黎,你個賤婦,你竟敢打我。”
孫庭一個不查,直接被九黎砸在了手臂上,忍者疼痛,一個轉抬腳就要像九黎踢去。
“呵!看來還有些功夫在。”
九黎閃躲過他的一腳,站穩譏諷道
“一個男人手打人,大表哥好臉面。”
孫庭一怔,收回手,盯著九黎瞇了瞇眼,沒有在。
倒是一旁的孫姨母被嚇傻了,沒想到,九黎竟然敢真出手打人。
“啊!不得了了,義國公府打人了,義國公府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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