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和那些堆金積玉,腰纏萬貫的權貴們相比,國公府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所以啊!這些日子也想清楚了,士農工商,要經商,要賺錢。
從昭王那兒賠償來的十萬兩,就是經商的本金。
前世雖是軍醫,但也是個標準的吃貨。
原本應該拾起的老本行,開個醫館之類的,但想想這古戒里的東西,會不會有枯竭的那一日,沒有了后續供應,該怎麼辦。
倒不如一邊開酒樓,一邊私下行醫。
這樣,掙錢行醫還兩不耽誤。
國公夫人沒想到是商量這件事,還有點詫異。
“為何要開酒樓?你是國公府的小姐,吃穿用度定是短不了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
總不能告訴,國公府雖然不至于窮的養不起,可依靠娘家接濟,也有坐吃山空的時候。
何況,府里還有兩個哥哥沒有親,一個和離的小姑子。
要權勢沒權勢,要地位沒地位,要金錢沒金錢,卻在娘家混吃等死,估計未來的嫂子得恨死,得想辦法獨立門戶才行。
九黎故意一臉凄涼,讓國公夫人看的心頭一驚,唯恐在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好好,你做什麼都行,只要你高興。”
“謝謝母親。”
馬車里的氛圍頓時輕松了很多。
九黎出府,人還未到翡翠閣,消息就送進了九王府。
“主子,二小姐和國公府夫人去了翡翠閣。”
此時的蕭溟玄已經從宮中回府了,正在書房里寫著什麼。
聽到秦匯報,放下筆。
“秦五回來了?”
他
昨晚下令,讓秦五在義國公府外保護九黎。
“秦五跟過去了,不過?”
秦頓了頓。
“不過什麼?”
蕭溟玄聲音冷。
“大司馬府二小姐胡含玉和安親王府希蕓郡主也去了翡翠閣。”
“那胡含玉歷來與二小姐不對付 ,那安親王府——”
蕭溟玄一聽到希蕓郡主,薄抿,一雙黑瞳帶著凜風肅殺般的沉,扔下筆就出了書房。
秦了鼻子,也屁顛屁顛的跟著趕忙出了府。
翡翠閣中,管事的一看是國公夫人和二小姐來了,忙迎了上去。
最近這位義國公府的二小姐,曾經的昭王妃可是全京城都出了名的。
不但能在太和殿全而退和離功,竟然還讓昭王賠付了十萬兩白銀。
十萬兩,想想都眼饞。
這時也有店伙計把各種金銀玉石,打樣的金銀鐲子,刻著龍呈祥掛著鈴鐺的小圈兒的件,金刻著長命富貴的金鎖全都端了上來。
九黎陪著母親選得細,連帶著金子的克數都問的講究。
“掌柜的,有簪花步搖嗎?也一并拿出來。”
國公夫人問道。
“好嘞,夫人稍等。”
掌柜的親自去拿,自然也知道,這簪花步搖應該是二小姐要挑選。
這邊廂掌柜的剛把簪花步搖拿上來,門
口就響起了譏笑聲。
“喲,我道是哪家姑娘看著面,這不是我們的昭王妃嗎?”
“不對,不應該昭王妃了,應該二小姐,已經與昭王哥哥和離了。”
“含玉說的對,二小姐,這才和離多久,人竟然也做妖起來了,這梳的什麼發髻?還把自己當云英未嫁的小姑娘般的捯飭,是算幾個意思?”
九黎正在認真挑選,這指桑罵槐的聲音就傳了耳中。
抬頭看去,便見到胡含玉,一艷的石榴子金滾邊長落眼簾,滿的高貴掩不住眸子里那恨不能燒的恨意。
另外一個打扮的就有點意思了,穿著一件略簡單的素白的長錦,用桃紅的線繡了幾朵怒放的梅花,一紫的寬腰帶勒細腰,顯出了段窈窕,但卻給人一種白蓮花的氣質。
九黎想了想,這子好像不大認識,怎麼會對有如此大的敵意。
倒是掌柜的,忙上前行禮道。
“小的給希蕓郡主請安。”
希蕓郡主,長寧王朝唯一一個異姓王,安親王陸衍之的二兒。
國公夫人沒有,后的徐嬤嬤和春容不得自家小姐被辱,就要上前理論,被國公夫人一把拉住,瞇著眼看著那兩個子。
“讓九兒自己解決。”
為國公夫人自是不能跟小輩計較,但也不能總是把兒護在后。
九黎勾出一抹冷笑,希蕓郡主,聽說和胡冰玉是手帕之的姐妹,原主在世時,就連同胡家姐妹一起欺負原主。
今兒個可真是冤家路窄,那
就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
“和離多久重要嗎,總好過沒有嫁出去,沒人要的強吧。”
“胡家二小姐都十五了,聽說也相看三家了,還沒有看對眼兒的嗎?還是說,人家公子本就看不上二小姐。”
“這位郡主是嗎?一個未出閣的子,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外人只以為你是個鄉野村婦,哪里有一丁點兒京城郡主的做派。”
九黎這也是伶牙俐齒,一通怒懟下來,不但把對面兩個趾高氣揚的人驚的目瞪口呆,就是國公夫人和外面剛剛到這兒,還在馬車的九王蕭溟玄都不聲的愣了一下。
“你——”
胡含玉氣瘋了。
希蕓郡主也怔住了,以前怎麼奚落,譏諷九黎,都跟著鵪鶉似的,屁都不敢放一個,沒想到今兒個還敢和頂。
看來,冰玉說的沒錯,九黎還真是像變了個人。
胡含玉挑起來手指,指著九黎的鼻子罵道
“九黎!上次在宮里也沒見你這麼尖酸刻薄,怪不得死了孩子!”
一句話,徹底了九黎的逆鱗。
啪!
九黎的掌從胡含玉臉上扇了上去。
響聲震的屋里瞬間落針可聞。
“胡含玉,罵我可以,但孩子是我的底線,將來你也會懷孕,為你將來的孩子積點德。”
說著看向希蕓郡主,臉沉,眸凌厲。
“還有,以前你們欺負我,奚落我,把我推水中,往我的杯子里倒沙土,路上放蛇嚇我,一切的一切,你們都當我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