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語氣畢恭畢敬,姿態也盡量放得極低。
蘇父現在正是心煩氣躁的時候,見他這樣,十分用,“你有什麼辦法。”
秦屹淺笑回話,“這個得需要爸跟我做個局。”
蘇父抬頭看秦屹,“什麼局?”
秦屹靠近幾分,低聲音把他的想法大致說了一遍。
秦屹越往后說,蘇父越是信服。
秦屹見蘇父眉眼間有所松,說道,“爸,我知道您心,您肯定舍不得把二叔怎麼樣,最多就是把他趕出蘇氏。”
蘇父默聲,算是默認。
秦屹,“所以,我們更需要手段直接一些,像二叔那樣的人,不見棺材不掉淚,您要是委婉的來,我估計他十有八九會厚著臉不承認,至于那個保鏢,他到時候棄車保帥,會說是那個保鏢冤枉他。”
秦屹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全分析到了。
蘇父心里十分贊賞他,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可秦屹是什麼人,打小便會察言觀,即便蘇父什麼都沒說,神也有所收斂,但一個眼神,他就已經心下了然。
察覺到蘇父已經妥協,秦屹說道,“這種事快刀斬麻,爸您如果同意的話,我今晚就約二叔出來吃頓飯,把這件事解決掉。”
蘇父想了想回話,“去辦吧!”
說完,蘇父又說了句,“這件事就別跟念念和你媽提了。”
秦屹,“您不說我也不會提的。”
蘇父滿意的點點頭。
晚飯時間,蘇父跟蘇母說要給秦屹介紹幾個商業場上的老朋友,讓和蘇念不用等他們倆吃飯。
蘇母心里不太愿意,但一聽兩人是為了事業,也就沒說什麼。
蘇父和秦屹從家里出來后,兩人到酒店開了兩個包廂。
蘇父在其中一個包廂里坐著,秦屹在另一個包廂約見蘇茂。
秦屹點了一大桌子菜,又點了兩瓶好酒,擺了一場鴻門宴。
蘇茂抵達的時候,已經是兩人約定好時間的半個小時后。
蘇茂推門而,佯裝抱歉,“秦總,實在抱歉,實在抱歉,公司那邊太忙,一時間有些不開。”
秦屹起迎蘇茂,笑中帶著客套,“二叔,喊我名字就行,喊什麼秦總,他見外了。”
蘇茂聞言故作一怔,隨即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一個蘇家的旁支而已,怎麼能這麼喊。”
蘇茂把‘人在屋檐下’該有的表現表達的淋漓盡致。
秦屹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心底不由得佩服他。
人前人后兩幅面孔,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秦屹瞧不上蘇茂,蘇茂也瞧不上秦屹。
兩人寒暄著座,蘇茂主給自己倒酒自罰。
喝第一杯的時候秦屹沒阻攔,只笑的看著,等到蘇茂喝第二杯的時候,秦屹手攔下,“二叔,行了,一家人,別這麼見外。”
蘇茂也就是假模假樣的做做樣子,見秦屹攔他,笑呵呵的道,“秦總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蘇茂說著,坐下夾菜吃。
秦屹不聲的看他,盯著他看了會兒,也筷子夾菜。
今晚秦屹這個飯局,菜好酒也好,蘇茂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瞧不出來。
墊了幾口菜,蘇茂抬頭看秦屹,“秦總,不知道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秦屹笑著道,“二叔,我不都說了讓你直接喊我名字嗎?生疏了。”
蘇茂頓了頓,承應,“小秦啊,你喊我一聲二叔,那我就托大應了,不然啊,顯得我太不識抬舉了。”
秦屹笑笑,拿過酒瓶給蘇茂倒酒。
蘇茂見狀,忙雙手拿著酒杯去接,一副寵若驚的樣子。
秦屹臉上波瀾不驚,心底嘲諷,回頭他要是有命活著,一定推薦他去廖琛的傳公司工作,絕對是個好演員。
秦屹給蘇茂倒滿酒,然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二叔,來。”
蘇茂,“小秦,你今天找我來,不會只是想找我喝酒吧?”
秦屹將蘇茂沒喝酒,也沒催,自己一口悶了杯的酒,把酒杯放在桌上回應,“當然不是。”
蘇茂看著秦屹臉上邪氣的笑,做賊心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那是?”
秦屹拿起筷子夾菜,吃了一口道,“二叔,我景區的那件事,是您做的吧?”
蘇茂一愣,沒想到秦屹會問的這麼直接,結結接話,“小,小秦,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秦屹戲笑,“二叔,你這個第一反應就不對勁啊,一般人在聽到這句話后,不應該先問景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秦屹一個問題就把蘇茂裝進去了。
蘇茂咽了口唾沫,心底懊悔到不行。
他韜養晦了七年多,連蘇父都沒抓住他的把柄,今天居然因為心急栽在了這麼一個頭小子上。
蘇茂心有不甘,上當然也不會承認,“害,二叔也是心急,本沒想那麼多。”
秦屹沒反駁,慢悠悠的吃菜,慢悠悠的道,“二叔,我的世您應該知道,上不了什麼臺面,我最喜歡結的就是像我一樣的人,懂得分寸,也懂得藏自己。”
蘇茂,“呵呵,小秦你確實是年輕一輩里的翹楚。”
秦屹聽著蘇茂的恭維,掀眼皮看著他笑,“二叔,您別張,我今天找你來,不是想找你麻煩,是想跟你合作的。”
蘇茂聞言頓了頓,“合作?”
秦屹淡笑,“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不瞞你說,我跟你一樣,我之所以會跟蘇念結婚,就是為了蘇氏來的。”
蘇茂眼底閃過一抹愕然,但又很快把異樣的緒收斂好,“小秦啊,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你今天這話二叔就當沒聽到,走出這扇門,你可別說,這要是被其他有心人聽了去,你恐怕得吃不了兜著走。”
秦屹沒接著蘇茂的話說,薄勾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酌,“二叔,我們倆合作,你七我三怎麼樣?”
蘇茂,“……”
秦屹見蘇茂眼底有貪婪劃過,添油加醋,“二叔,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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