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這聲兄弟的懶散又自然,再加上他背對著燈站著,兩個男人一時間都沒瞧出他是誰。
不過即便兩人沒認出他,也能看出他氣勢強大。
津南這個地方,大部分都是經商的,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一掌拍下去,十個里面八個是經理,兩個是總裁。
兩人對視一眼,估著秦屹不是一般人,其中一個男人從兜里掏出打火機遞給秦屹,“兄弟,來。”
秦屹也沒客套,一煙叼在前,低頭湊過去任由男人給他點煙。
煙點燃,秦屹淺吸了一口,往空氣中吐煙卷,慢悠悠的說:“兄弟,我剛才聽你們說蘇念怎麼了?”
兩個男人俱是一愣,給秦屹點煙的男人開口,“兄弟,你是?”
秦屹掀眼皮笑的邪氣,“秦屹。”
男人,“……”
這真可謂是冤家路窄。
在背后議論別人,一轉眼就遇到了正主。
好巧不巧,正主還聽到了他們所有的對話。
氣氛一瞬間有些凝固,兩個男人正在考慮該如何接話茬,秦屹出一只手搭在給他點煙的男人肩膀上說:“來,我們聊聊。”
秦屹說著,帶著男人往一旁暗無燈的巷子里走。
另一個男人瞧見勢頭不對,想跑,但是被秦屹一記冷眼掃過來定在了原地。.七
“兄弟,來,一塊聊聊。”
秦屹薄半勾,男人醉意闌珊的酒意清醒了大半,艱難的吞咽一口唾沫,“秦,秦總。”
秦屹看著戰戰兢兢的男人,臉上笑意一收,“別廢話,過來。”
約莫一分鐘后,巷子里響起一陣鬼哭狼嚎的求饒聲。
秦屹是個練家子,而且還是打小在市井混大的練家子,揍人哪里最疼,揍人哪里疼還不會看著傷的很嚴重,他心里門清。
兩個男人被打怕了,跪在地上求饒。
秦屹一只手撐在墻壁上,另一只手著香煙彈煙灰,“以后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后議論,讓你們家里給你們準備好后事。”
兩個男人作揖點頭,“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秦屹偏頭把指尖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拍了拍服上被風吹上的煙灰,闊步走出巷子。
秦屹前腳走出巷子,正準備走到馬路邊打車,后腳就看到馬路對面十指相扣的蘇念和馮川。
兩個人站起來不般配的,蘇念一西服套裝,腳上踩著一雙米的高跟鞋,馮川則是穿了一凸顯學生氣質的運服。
哪怕兩人親昵的十指相扣,看起來也不像是,相反,倒像是姐弟。
秦屹雙手兜盯著兩人看,馮川正低著頭跟蘇念說什麼。
蘇念角含笑,眼里也漾著笑意,看起來心不錯。
秦屹眼睛半瞇起,揣在兜里的手蠢蠢想煙盒。
蘇念和馮川沒看到秦屹,不多會兒,馮家的司機過來接人,兩人同時上了車。
上車的時候馮川還十分紳士的幫蘇念開車門,蘇念回笑,看口型能瞧出是在說‘謝謝’。
目送兩人上車,剛好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秦屹跟前。
司機熱絡降下車窗打招呼,“先生,坐車嗎?”
秦屹修長的邁開,打開后排車門坐了下去,“跟前面那輛車。”
司機聞言一愣,從后視鏡里看秦屹。
秦屹長了一張極為出挑的臉,男生相,惹人注目。
司機聞到秦屹上有酒味,以為他喝多了,再次確定詢問,“先生,您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秦屹抬手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不耐煩道,“我說跟前面的車。”
司機見秦屹臉不好看,再加上他一聲的酒味,也沒敢再問,痛快接話,“好嘞!”
好在馮家的車行駛緩慢,司機一腳油門下去再超過兩輛車后隨其后。
追上來后,司機瞧出跟著的車價值不菲,通過后視鏡里看秦屹。
這是尋仇呢?
還是……捉呢?
現在小姑娘選擇走捷徑的不,經常能看到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為了能斗挽著五十開外的老頭喊親的。
你說他們有吧,這個年齡段,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相差了一大截,還能有個P的!
你要說人家沒吧,人家這種往往可要比那些為了在一起的男男牢固的多。
司機邊開車邊七八糟的想,一個沒忍住就開了口,“先生,前面那輛車里的人是你朋友?”
秦屹子靠在座椅里,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懶散,“前友和新歡。”
司機聞言,心底咯噔一下:果然猜對了。
司機尷尬賠笑,“像,像您這麼帥的男人也會分手,真,真是沒想到。”
秦屹漫不經心道,“我家世不好。”
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眼底難掩欣喜:他就知道是這樣!!
男人長得再帥,沒錢照樣不行!!
這個社會,有錢人終眷屬,沒錢人親眼目睹。
車緩緩行駛,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秦屹聊天。
秦屹今天也是因為喝了酒,話比平時多了不。
司機問,“你們是怎麼分手的?”
秦屹剔看著馮家的車答話,“沒說分手,無疾而終。”
司機滿是同的通過后視鏡看秦屹:看來還是個被戴了綠帽子的。
司機又問,“那你們倆現在還有聯系嗎?”
秦屹道,“前兩天我原本想去跟聊聊,沒想到敲開門之后,現任跟在一起。”
司機看秦屹的眼神越發同:這男人得多慘啊,竟然還捉在床了!
司機抿了抿角,長嘆口氣說:“小兄弟,你也別太難過,俗話說的好,天涯何無芳草,錯過這個,你還能遇到下一個,像長你這樣的,不愁找朋友。”
秦屹真的是酒意上頭了,閉了閉眼沉聲說:“可我只想要。”
司機,“害,你這是初吧?”
秦屹重復司機的話,帶有幾分茫然,“初?”
司機以為是秦屹在回答他的問題,說道:“初這樣難以忘記是正常的,等你以后多幾次,多失幾次,你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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