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沿途一路最長二十幾日,他們就會到達長安,而后便又要回到東宮了。
提及回東宮,便很難不想起安如意。
彼時芝芝離開之前,安如意還在足,本來就恨恨的要命,如今又知道同裴承禮出來了兩三個多月,怕只會更妒更恨,等著的還不一定是什麼。
芝芝心里頭有一萬個不愿意,著實是不想回去。
但眼下揚州更可怕。
自昨日遇上郭如檸,及著那個像極了盧池的男人,顯然這揚州也呆不得了。
思及此,比對一番,芝芝又釋懷了不,心中暗道:小姑要是能在這路上跑了就好了!
但想想也便罷了,在做夢麼?怎麼可能?
何況現在跑了去哪?
揚州姑且是不敢回了。
錦兒還在笑著重復自上車以來的一直的話題。
“殿下是怕這沿途一路昭訓悶吧,便給昭訓買了這貓。”
“殿下對昭訓,好像越來越好了.......”
芝芝心里邊暗道:好你個小姑!小姑我每日如履薄冰!
面上一句亦沒接茬。
正這時,外邊后方突然傳來一陣子急促的馬蹄聲及著馬夫的吆喝聲。
“駕!!駕!!”
芝芝從思緒中回來,好熱鬧的很,小桃立刻朝著窗邊移了過去,掀開簾子張。
錦兒也過了來。
倆人起先還沒看到車影,但沒一會兒見了。
一輛頗奢華的馬車自后方奔來,速度甚快,很快超過了二人所乘的車。
錦兒驚道:“這是干什麼?”
芝芝搖頭,亦是一臉茫然,心里為那趕車的馬夫及著坐車的人了把汗。
這般快多危險!
錦兒又道:“膽子也太大了,便是不知這邊的是太子,后頭有兵看不見?想不到會是太子,也該看得出至是朝廷命,甚至王侯將相!若是旁人,還不躲的遠遠的,這車倒是好,如此招搖!”
芝芝循著張。
也好奇,但心中有著猜想。
跑的這麼快,該不是在躲什麼追殺吧!
且瞧著這車,亦或這車中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份的人?
這般正想著,馬夫的吆喝聲再起,“駕!!駕!!”
隨著那兩聲,車廂中響起幾聲黃鸝般清脆的嗓音。
“快點,快點!陳四,你,你你再快點!!”
芝芝聽得,心口“砰”地一下,小腦袋瓜一下子就了回去!
萬萬沒想到,那竟然是郭如檸的聲音!
怎麼會在這?
繼而接著,更沒想到,眼見著那馬車便要超過裴承禮所乘之車,卻是突然,烈馬一聲長嘶,馬前突然折斷,一聲哀嘶劃破天際,整個馬車瞬時前傾,車中亦是頓時響起驚懼異常的喊之聲。
“啊!!!”
“啊!!!”
“救命救命!!!”
千鈞一發,眼見著那車便要翻倒之際,一個黑人影從馬背上滕然越起,凌空,手掌一把就抵住了那馬車的車廂,生生用掌力將那坍翻的車攔了下來。
人是七衛之中那年齡最小的久柒。
這番之際,芝芝等人所乘的馬車也漸緩了下來,繼而停了。
小姑娘更地盯住了外頭的靜。
穩下后,只見那方車廂的門馬上被人打開,里邊最先跳出的是兩個衛,而后是一個著華麗,相貌甜可人的妙齡,最后是兩個丫鬟。
芝芝心里頭喊了娘。
人正是郭如檸!
郭如檸心口尚且起伏不已,小臉上的驚慌未消,朝著雙足已經落地,正抱懷立在車前的久柒問道:“是你救了本小姐?”
久柒瞧態度傲慢,沒答。
郭如檸秀眉微蹙,小臉一沉,很是不樂意。
“問你話呢!”
正這般時候,裴承禮車上的虞中將下了來,笑著朝那小姑娘走去。
“郭大小姐。”
郭如檸一怔。
車上的芝芝更是一怔,小心口頓時跳的更厲害幾分。
虞中將怎麼知道姓郭?合著這是認得!
郭如檸冷著小臉,蹙著秀眉,歪著小腦袋看了虞中將半晌,而后突然睜圓了眼睛,玉手捂住了。
“虞虞虞...虞中將?”
虞越笑,“正是。”
接著,只見那虞越竟是朝著郭如檸微微頷了下首,嚇得車中瞄的芝芝更是心如麻靈。
郭如檸臉上的跋扈立馬消散,小手指著虞越下來的馬車,差不多做的是語,朝著虞越求救,“太...太子?”
虞越點頭。
郭如檸立馬像兔子一樣奔了過去,到了那車旁,做賊似的朝著車里頭張,瞧見了裴承禮的側,再懷疑不得,馬上福下去。
“如檸,如檸給太子殿下請安...”
裴承禮轉了眸,朝去。
“郭小姐怎麼在這?”
郭如檸支支吾吾,“如檸...如檸,如檸來尋一位摯友。”
裴承禮“哦?”了一聲,慢慢悠悠,繼而接著:“不過正月十六,多重要的摯友?郭小姐為尋摯友,年都未在長安過?”然后話鋒一轉,“令尊知道麼?”
“啊...我爹...我爹...嗯...嗯..”
郭如檸吞吞吐吐,吭吭唧唧地答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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