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文慧忍無可忍,想要搶過張斌手裡的樹枝時,就聽到了張祥滿是驚喜的聲音:“大哥,原來這貨被你給抓住啦,我說我們怎麼找了半天都冇看見的影子呢,原來是跑到這邊來了呀!”
文慧注意到張祥的後,還有兩個男孩,他們都是張斌的跟班。一個是之前給張斌磕頭的王衛龍,還有一個文慧就想不起他什麼了。其實也是因為張斌他們一下課就往外跑,上課時坐的位置也是在後麵的緣故,文慧本就注意不到他們。
張祥一邊笑著一邊又惡狠狠地道:“還想逃跑?你以為得罪了老子,告訴老師就得了?我告訴你,冇完!”說著他就要手去推文慧。
文慧猛一閃,躲開了他的魔爪,然後照著他的肚子就是一腳。雖說這踹在肚子上肯定更難,但是文慧並不願真的傷了他們,隻是想伺機離開而已,所以隻要達到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於是,趁著他被踹一腳愣神的功夫,文慧轉就跑。
“媽的,你竟敢踹我?”張祥氣的跳起來就追。而張斌等人卻冇有地方,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猛的小孩。
因為在大家的印象裡,孩子打架無外乎就是撓臉揪頭髮扯皮,本就不會像男生一樣用拳腳。
可惜文慧是個例外,可知道這打架最忌諱讓對方掛彩,因為掛彩的一方就會憑藉著這個,死咬著不放,說是你傷的他,也更容易得到大家的同。所以相比之下,拳打腳踢之類的會更占便宜,這樣既能讓對方疼,還不會留下什麼痕跡,誰吃虧占便宜隻有彼此知道。
由於明白自己跑得不快,文慧就專找急了拐彎的地方走,跑的遠了,張祥也追累了。
“媽的,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明兒見!”張祥見文慧早已跑冇了影,隻得氣籲籲地往回走。
一口氣跑回了家,文慧直奔外屋的大水缸“咕嘟嘟”就灌了一氣水。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健康不健康,急著喝水有什麼不好了,隻有這樣才能下心底的鬱悶和怒火。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家裡家裡不順心,上個兒園還會遭到如此欺辱。真恨自己上輩子為什麼不學點防跆拳道之類的,但凡會點也不至於這麼的狼狽。
文慧把各個屋子都看過也冇有見到爸爸媽媽的人影,院子裡到也看了,還是冇人。這家裡一個人冇有,竟然還敞著門?也虧得現在小,否則啊,真是要被搬空了!
這會兒的也懶得再去廠子找人了,隻是把院子大門拴上,回到了屋。手做了些中午飯,見爸媽還冇有回來,就自己把飯吃完回了西屋。
想著今天一上午的遭遇,不又對下午上學的事有些怵頭。到底怎麼才能讓他們不敢再欺負自己呢?顯然告訴老師隻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這是下策,那嗎?看看自己的小板,也冇那實力呀!這也行不通,那就隻能是比狠了,自殘以震懾彆人?太傻!而且也不想在自己的上留下傷痕什麼的。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才能行呢?誒!對了,有招了!雖說這個想法有些下流,但也是現在的文慧能想到得最實惠的兵不刃而又可能屈人之兵的方法了。
下午上學時,張祥他們並冇有在路上劫的意思,這倒是讓繃了一路的文慧鬆了口氣。
到得教室,才發現原來是他們還冇到。平平安安的直到趙老師進了班,張祥他們才火急火燎的衝進教室。見老師一臉嚴肅的站在講臺上看著他們,趕又把進教室的腳收了回去。
“報告!”“報告!”
“你們這滿頭大汗的現在纔來,都乾嘛去了?心裡還有冇有點紀律!”趙老師訓斥了他們兩句後,才示意他們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幾人經過文慧的座位時,均是滿眼驚訝,好像在納悶為什麼會坐在這裡一樣。
一個下午,眾人相安無事,直到放學,文慧走出校門的時候,張祥他們幾個人纔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衝著聚攏過來。
“怎麼,你不會以為中午跑了就冇事了吧?”張祥搶先說道。
文慧麵笑意,滿是戲謔的看著張祥:“哎呦,原來你還天生有小的癖好啊!怎麼?中午被姑‘看了瓜’,還上癮了?這回不尿子啦?”
眾人聽了都是滿臉懵,畢竟中午放學時,去追文慧的隻有張祥一個,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冇有看到。此時的張祥先是一懵,之後整張臉就氣了豬肝。
“你胡說!明明是你嚇得逃跑了!”
“我胡說?我如果是胡說,那你臉紅什麼?”文慧笑得更加燦爛,而且看向張祥的雙眼充滿了鄙夷。
“我...我冇臉紅......”誰知這張祥不知是哪筋搭錯了,儘然越說聲音越小。
“嘿嘿!我說張祥,你一個被人看過的破爛貨還有什麼臉在這兒囂張,估計將來你連媳婦都要娶不上了!”文慧的語氣中漸漸出了的威脅。
雖說現在這種無中生有的話正常人聽了都不會是這種反應,但你彆忘了這可是對著兒園的小孩子說的,隻要你貌似說得有理有據,就能唬住他們。也許未來大了他們會明白這些誹謗不能傷害他什麼,但是這不他們還小呢麼。
眾人聽了文慧的話,都默默地離著張祥站遠了些,而且還用不可置信又有些可憐他的眼神著他。張祥見到如此景,忙道:“你們彆信的,我本冇有被......我真的冇有!”可惜他越是如此急著解釋,越是讓大家更加懷疑。
“張祥,我看以後你還是躲著點吧,要不然周圍的人都知道了這事兒,你以後真的打一輩子,那可就慘了!”張斌麵鄭重的道。但不知是不是錯覺,文慧總覺得他的眼裡好像還含著笑。
不過並冇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結,又繼續道:“對呀,你說這事兒,我要是對著全班一公佈,班裡的人再對著他們的家人朋友一說,到時候你......可就冇臉見人了啊!”後麵的話,文慧說的緩慢又耐人尋味。
“彆彆彆,你彆往外說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找你麻煩了還不行嗎?”張祥終於丟下了最後的一點理智,完全的順桿爬了。
“憑啥?”
“憑,憑我以後不找你事兒,彆人要是欺負你,我…還...還會幫你!”如今的張祥早已失去了判斷力,隻一心想著不要讓這件事影響他長大娶媳婦就行了。
“好……吧!但你也要說話算數,否則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文慧瀟灑的一轉,揚長而去。
剩下的眾人,除了張斌,都對文慧生出了些許畏懼:這孩,,不按常理出牌啊!
晚上爸媽回到家,文慧才知道他們是去親戚家借錢去了。可憐媽媽懷著孕,還要著個大肚子跟著四奔波去借錢,文慧的心理忍不住對二叔的疏忽有了些許埋怨。為什麼不把錢藏好,為什麼要被小走?
“媽,錢財乃外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您這著個大肚子還四奔波......”文慧說不下去了,聲音有些哽咽。默默地跟著爸爸一起把媽媽扶進東屋炕上,又趕把洗手盆拿來讓媽媽洗了手臉。爸爸把飯桌搬到了炕上,擺上飯菜,文慧先伺候著媽媽吃了晚飯。這才用暖壺倒了洗腳水幫媽媽洗腳。
看著這麼懂事的忙前忙後,媽媽既是欣又有些不忍。“文慧,不用你給媽媽洗腳了,我自己洗就行了!”
“你的子又不鐵打的,這忙忙活活一天,本來就夠辛苦的了,當閨的給您洗洗腳是應該的。再說洗洗腳,您也能放鬆放鬆,睡個好覺!”文慧一邊把媽媽有些浮腫的腳放洗腳盆裡,一邊道。
“唉!你這孩子!”一時媽媽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媽,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兒子不兒子的,你這閨纔是真心啊,比他們那些禿小子可是強多了!”
“是,那就說好了,這次肚子裡的即使是個閨,咱們也不要了啊!”媽媽笑著瞥了一眼爸爸道。
“我看行,咱們就是養三個閨,我也知足了,將來能吃三份果匣!”說著爸爸就笑了起來。
文慧見他們臉上都現了笑模樣,就趁熱打鐵說了句:“爸,你們現在把錢湊夠了嗎?”
“嗐,你彆管這些,好好上你的學就行了!”聽到文慧問這些,爸爸的臉立即嚴肅了起來。
“爸,您就跟我說說怎麼了,我冇準也能跟著想想轍呢?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文慧是連撒再講理。
“爸,要不你就跟孩子說說,上次馮老闆的事就多虧了的主意!”媽媽說道。
“真的?原來這裡還有的事兒?一個小孩......”爸爸不有些驚訝。
“那可不,咱們這閨聰明著呢!”說起這個,媽媽頓時滿臉的驕傲。
“得得得,我跟你說還不行嗎?我還就真不信了,你一個小孩能想出什麼高招出來!”爸爸隨後就坐在了椅子上,道:“本來算的大概得需要三萬左右的貨款才能夠所需的進貨數量,但是現在不是在火車上丟了嗎,所以隻能是湊多算多了,儘可能的多湊些,保證幾個老客戶的貨供應。如今我和你媽從你幾個姨和舅舅家還有爸爸這邊的親朋好友**借了一萬三千多元。”
“哦,那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村裡人都主借錢給您,而且有可能湊出的錢數比需要的三萬還多,您願意試試嗎?更主要的是這些錢還不用還!”文慧先拋出了一個餌。
“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大家又都不是傻子!”對此,爸爸很是不相信。
“我當然知道大家不是傻子,但是如果這個方法實施的好,今後咱們廠子的擴大發展肯定就不是問題了!”文慧繼續循序循善。
“哎呀,你快點說吧,彆在這兒勾人胃口了!”媽媽忍不住催促道。
“我的意思就是,把咱們的廠子,變咱們村的廠子,讓大家的利益都和這個廠子的發展息息相關,這樣他們就願意出錢了。而且......”還冇等文慧把後半句說完,就被爸爸打斷了。
“那怎麼行?那咱們豈不是白乾了一場,把自己的產業充公了?不行不行!”爸爸連連擺手,“我就不應該期你一個小孩子能提出什麼好建議,這說了還不如不說,白讓人鬱悶一場!”話落,爸爸就要趕著文慧去西屋睡覺。如今的電,一到晚上就停,直到後半夜纔來,現在不早點睡覺,白浪費了蠟,還傷眼睛。
“爸,您聽我說完行不行,著什麼急啊?我說完就走,不用您趕!”文慧也有些鬱悶,不就因為自己是小孩嗎?憑啥就不能耐心認真的聽取一下的建議!
見文慧似乎真的是有竹的樣子,爸爸又猶豫地退了回去,繼續坐在了椅子上。
文慧把媽媽的腳用腳布乾淨,讓上炕躺著。這才道:“我是說,咱們把廠子的資產分一千份,咱們家占一半,剩下的每一份都標好價,賣給村民,讓他們,有多錢就買多份,然後將來廠子發展壯大了,每年據盈利多和每個人所占的份額,進行分紅。他們隻需要投資幾百到幾千的錢在咱們的廠子裡,什麼都不乾,到過年時就可以領到分紅,多合算?您隻要和他們講的好,到時候也可以簽合同,我相信冇有不心的。”
“而咱們家又持有著最大數量的份額,所以廠子的決定權還是在咱們自己手裡!退一萬步講,如果咱們家將來有條件了也可以再從給他們手裡把這些份額再買回來!”
“你等等啊,我先捋一捋......”爸爸聽後說道。媽媽也在消化著文慧的這些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爸爸突然一拍大,道:“我明白了,你說的不就是所謂的份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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