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曹駙馬拽著張太醫,生生將他拖進產房。
結果剛進去,三人都愣住了。
隻見王秀跪在床上,正穩穩下針。
長公主突然緩過氣來,睜開了眼睛。
雖然氣息不穩,但好歹人有意識了。
太子急忙對王秀道:“你若有辦法保長公主殿下平安,孤向你保證,一定……”
王秀猜到太子殿下要什麽,急急打斷道:“太子殿下,長公主殿下一定會平安生下孩子的,我已經找到救長公主殿下的辦法了。”
太子殿下喜出外:“果真?”
王秀點了點頭道:“太子殿下將張太醫帶出去吧,他幫不上什麽忙。”
已經被嚇的張太醫:“……”
太子看了一眼沒出息的張太醫,冷哼一聲,翳地看了一曹駙馬,甩手離開。
很快,曹駙馬將張太醫扶出去。
院中,眾人屏息凝神,靜靜聽著,生怕錯過什麽靜。
隻聽王秀道:“長公主殿下,您放心,不會有事的。”
“已經止住了,我這就開方,半個時辰一定可以平安生下孩子。”
“沸水煎藥,一刻即好。”
穩婆拿著帶的方子出來,太子就道:“快點,照方子煎藥。”
等藥抓去煎了,太子才拿了藥方給張太醫看。
“如何?”
張太醫著額頭上的汗珠,張道:“良方,長公主和孩子有救了。”
太子冷哼,直接罵道:“沒用的狗東西,孤回去再找你算帳!”
一刻後,丫鬟匆匆端了一碗搗騰涼了的藥來,王秀嗅了嗅,確定無虞後給長公主全部喝下。
沒過多久長公主突然慘起來,然而聽聲音卻比剛剛有勁得多。
太子本想進去,產婆攔住他,高興道:“太子殿下別擔心,長公主有力氣了,一會生下孩子就好。”
兩刻後,孩子平安產下,是個男孩。
產婆洗幹淨抱起來,稱了一下,有六斤重。
長公主產後虛,但看到孩子平安生下,眼睛裏的還是十分和的。
看了一眼累到癱的王秀,眼裏滿含激道:“本宮在鬼門關走了一回,來日必有重謝。”
王秀笑了笑,但很快收斂笑意,低聲在長公主耳邊了一句話。
長公主殿下很快蹙著眉,一臉震驚地著。
王秀深深向,肯定地點了點頭。
聽聞收拾妥當,太子沒有驚擾,隻是靜靜地站在簾外看了一眼。
他會語,輕而易舉就懂得了王秀的意思。
皇姐早產竟然不是意外,而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太子麵一沉,悄然離開。
亮後,張太醫給長公主和孩子把了脈,確定母子均安,王秀這才打著哈欠出去。
剛出長公主府便看見爹娘在外等著,高興得奔上前去,倏爾間太子出現,嚇了一跳。
“太子殿下,您還沒有回宮啊?”
太子複雜地看了一眼,問道:“你與皇姐的可是真的?”
王秀很快明白,當即道:“是真的。”
太子道:“那你為何不明?”
王秀連忙道:“太子殿下恕罪,長公主殿下之所以早產,是因為長期服用藥所致,這種藥必是親近之人才有機會下的,所以臣婦不敢打草驚蛇。”
整個長公主府都是長公主的人,唯一一個外人就是曹駙馬。
懷疑曹駙馬這樣的話,怎麽敢,畢竟又沒有切實證據。
太子也想到了,眸一變,當即道:“你先回去吧,此事不可聲張。”
王秀點頭,匆匆跟著爹娘離開。
皇宮裏,熬了一整夜的順元帝照舊上了朝,隻是臉很不好。
大理寺卿提議盡快查清陸家的案子給災民們一個代,順元帝沒好氣地吼道:“戶部尚書之子計雲蔚不是都已經查清楚歸來了嗎?還查什麽?”
“讓你們賑災,你們頭疼腦熱的一個個推沒有計策,讓你們找人背黑鍋,你們到是積極得很啊!”
大理寺卿連忙跪地不敢。
順元帝冷笑:“除了殺朕你們不敢,朕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麽不敢的?”
一眾群臣都跪了,不知道皇上今怎麽了,火氣這麽大?
順元帝也懶得囉嗦,直接頒布了兩道旨意。
其一,封計雲蔚為大理寺左卿,盡快審結此案遞。
其二,陸家眷無罪,可自行走。
下朝後,很多大臣才得知,原來昨夜長公主早產,險些一兩命。
難怪他們,今皇上的脾氣如此暴躁呢,原來是擔心長一夜未眠。
回到寢宮,順元帝輕輕咳嗽兩聲。
大太監李德福連忙命人拿了枇杷膏來,順元帝吃了一口,覺嚨才舒服些。
他對李德福道:“但昨夜長公主府發生的事,讓朕覺冥冥中自有意。”
李德福道:“皇上和太子仁厚,所幸長公主化險為夷,皇上不必再憂心了。”
“朕是要睡一會。你找個人去問問,王家那丫頭何時學的醫?順便差人給陸家父子傳個話,就看再他們陸家娶了一個好媳婦的份上,朕也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李德福伺候順元帝睡下,這才出去找人辦事。
計雲蔚剛剛上任,跟陸雲鴻又。
李德福最後將兩件事都給他去辦,也省事了。
計雲蔚聽李德福那口氣,陸家的案子死罪可免,活罪還沒有定,不過最慘不過抄家流放,眼下他們還可以求,轉圜的餘地也大。
他匆匆去了大牢,看見陸雲鴻支著桌在喝茶,暗暗咋舌。
“誰給你弄的這些?”
陸雲鴻看了一眼大牢中的差役,淡淡道:“夫人一番好心,我隻好領了。”
計雲蔚角搐,好一陣無語。
“你都蹲大獄了,還跟我這秀呢?”
陸雲鴻看著他,一本正經:“不許秀,那是我夫人的閨名。”
計雲蔚:“……”
“你怎麽不死在河南呢,還回來幹什麽?”
“招人煩。”
陸雲鴻不理會他的牢,轉而問道:“是有什麽好消息嗎?”
計雲蔚一聽,來了神,進去與他道:“三個好消息,皇上的意思,活罪免了。好像是因為昨夜長公主早產遇險,你夫人救治有功,皇上特意恩賞的。還有便是我升任大理寺左卿,一同督辦此案,你和陸叔定會安然無恙。”
陸雲鴻道:“明明是兩個好消息,你升與我何幹?”
計雲蔚冷笑:“得了便宜還賣乖,真不是好人。”
陸雲鴻笑:“我的確不是好人。”
計雲蔚道:“我懶得跟你貧,皇上想知道你夫人何時習的醫?”
陸雲鴻麵微怔,他到是想王秀低調度日,乖乖待在他的邊就好。
可眼下王秀已然出了名,他隻能先維護,等出去以後再提醒注意藏拙,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